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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皈依了佛家?聽這些話,倒像是悟出了什麼大智慧。”
“我什麼也不信。”吳麗人繼續搖頭,“佛家不問生死,道家厭死重生;佛家講究萬物在心、超脫今世;道家講究無牽無掛、修行今生;到最後,不還是佛家想著涅磐,道家想著白日飛昇,不都是有所‘求’嗎?這修行,與活在當下有何區別?”
令月聞言啞然。過了半晌,才由衷的嘆了一句,“我佩服你。你才是最最超脫的人……”
吳麗人燦然一笑。坦然受之。
月華成璧,清輝耀人。
令月望著他那絕世俊美的側臉,突然間覺得似一陣清風拂過,浮躁的心被熨帖的平和而恬淡。
“麗人,”她輕聲換了稱呼,“你那天唱的那個曲子,我很喜歡。”
吳麗人只是一頓,便想到了所指,“是《夜雨》嗎?”他輕輕的笑著。
“是啊,‘枕上十年事,都到心頭’……再唱一遍給我聽吧。”令月寂寂的趴在了案頭。
吳麗人直了身子,起了唱腔,卻變了曲子。同是元曲,卻是喬吉的一首《雙調?折桂令》。
“風風雨雨梨花,窄索簾櫳,巧小窗紗。”
“甚情緒燈前,客懷枕畔,心事天涯。”
“三千丈清愁鬢髮,五十年春夢繁華。”
“驀見人家,楊柳分煙,扶上簷牙。”
三千丈清愁鬢髮,五十年春夢繁華?
令月聽著,入神了……
誠島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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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耀祖說的對,她現在又沒有去處,山雨欲來之時,躲在這神聖巍峨的神女宮也好。
吳麗人說的對,如果心內猶豫不決,那就是還有“不捨”。想要放棄,也先得找到她的“不捨”之處。
令月思前想後,慢慢有些淡然了。
如今之天下,非盛世,少安寧。道有匪患,夜有飛賊。無錢難立命,懷璧又喪身。安家置業都非良時,她想要自由簡單,但自由後的舒適日子,那就只能是妄想了。還不如在這兒靜觀其變,待天下初定,再做打算。
這幾個月朝政蕪雜,對令月來說,也是好事。
無論是攝政王還是太后青鸞都沒有心思來試探她了。
令月悠閒自得、遊刃有餘的扮演著神女的角色,無欲則剛,她現在已經無慾無求了,也無畏無懼了。世間爭鬥,權力傾軋,她只當看戲就好。反正,不管最後是誰做了皇帝,她這個剛剛即位顯靈的神女的生活,都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秋風一陣緊似一陣,漸漸多了刺骨的味道。
少數人知道的秘密開始向民間擴散了開來——梁帝滅國前將國庫黃金全部隱藏,如今大齊國國庫空虛,根本支付不了軍費補給……
兵部照例拖欠著軍餉,駐外的都督府開始了半推半就的公開割地自立。
同時,另一個訊息也在快速蔓延著:
年關祭天之時,神女將會有神兆昭告。此預告事關梁帝的黃金藏地,那北斗七星中的最後一顆,守墓人搖光,就是寶藏的看護者。
初聽到這傳聞的時候,令月以為是李成器萬般無奈才抬出她神女名號來穩定軍心的。殊不知,攝政王李成器在一個秋夜突然出現在神女殿,滿腹狐疑的跟她探討起這流言來源。
沒有人會好心的幫他治國的。這一點李成器比誰都明白。
搖光星在這樣一個風雨飄搖的時候,偏偏以撥亂反正的姿態呼之欲出,讓人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
令月也是個被動的接受者,對此,她幫不上李成器半毫。兩人心事重重的在神女殿對視,終歸散於一聲長嘆。
搖光星的出現,會是個很大的陰謀,令月甚有預感。
方耀祖說的對,魁死杓生之中,總感覺走向篡位。尤其是最後這幾顆星的出現,給人一種被支配,被設定的感覺……
她光是細細想一想,脊背上就隱隱發涼。方耀祖口中的幕後人,又想做什麼呢?
十月十五,下元節。
這一日傳為水官大帝的誕辰,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朝廷是日會禁屠及延緩死刑執行,民間在此日則是祭祀亡靈,祈求下元水官排憂解難。清晨令月到神臺主持祭祀完畢後,竟聽聞宮娥來報,右軍大都督,袁螭覲見。
袁螭突然登門了。
在這樣的時刻,袁螭主動來找她?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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