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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螭的臉色,又黑了。
令月很有些尷尬,她頭一低,將身形縮到了袁螭身後。
時辰一到,蓁王李成器帶著幾位朝中重臣登場亮相。
不知是否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令月發現,場上大部分的目光,竟都是集中在左都御史蔚程衢的身上。
她自然也是瞄去了幾眼,但目光卻被蔚程衢身邊的閻竟新分去了大半……
好俊俏的人。
這大名鼎鼎的錦衣衛頭把交椅,閻指揮使大人彷彿與趙真一般年歲,不同與吳麗人的豔,袁螭的美,李成器的俊,一身金光璀璨的錦衣衛飛魚裝,襯的整個人是清秀雋朗,英武無比。
有他坐在蔚程衢的身邊,更顯得那御史大人老氣橫秋,面相俗人。
令月擔憂的望了眼戲臺邊的帷幕。
今晚這個架勢,吳麗人是不會想在這裡就動手吧?
明明是對方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引著殺手現身了。
他還敢迎難而上嗎?
臺下,主賓就座,其樂融融。
豪門家的孩子,在外都是很有氣度的。
一位準駙馬、兩位曾經的準駙馬、和一位險些成了準駙馬的王爺,在席間談笑風生。
一開始大家尚正襟危坐,到了華燈初上,晚宴開始,眾人就隨意多了。
由於全場錦衣衛負責巡視護衛,各府邸的侍衛們均卸甲入席。令月被迫飲了幾杯酒,腹中有些發脹。好容易熬到天色昏暗,她偷偷鑽入了庭院叢林,得尋一處出恭……
當她一切妥帖,從暗處鑽出來的時候,突然在前方庭院的甬道上,看到一個人在前面悠閒的踱步。
方耀祖。
令月心一慌,有些發虛。可見附近也無其他道路可走,她只能硬著頭皮走了上前。
“怎麼,不跟我一起走?”方耀祖就是在故意等她。
“那……我……”令月沒料到他竟會開門見山,嘴上一哆嗦,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顧忌什麼?”方耀祖的笑容在月光下溫潤的很,“說來我聽聽,說不定,我能解決呢……”他的手,輕輕捂上了她的手。
令月只覺一股熱流湧了進來,衝的她都有些站立不穩。
“有什麼難處,和我不用遮掩。”他在月夜下柔柔的撫上了她的肩膀,她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都在亂顫著……他身上那乾淨整潔的香氣在黑暗中刺激的她神思恍惚,她腹底那盤旋的火龍彷彿比從前強上百倍……
令月突然怕了。
她若是再和這男人單獨待下去,她怕是真要控制不住這蠢蠢欲動的火龍了……
她的定力一瞬間都不見了。
她的身體現在詭異的像夏末的枯草,風一點,就會著……
她仗著一絲清明,強逼著自己退了一步。她快速的掃了四周,真不敢確定,袁螭那樣武功高強的人,會不會在暗處偷窺她……
“請恕我不能離開京城。”她開始張口胡編,“一言難盡,我有我的苦衷……”
“那屆時就來正陽門送送我吧,”方耀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笑著接上了話,“只這一個請求,總能答應了吧。”
遠處,終於出現了隱約說話的人聲。
令月如聞大赦,趕緊賠笑尋空溜了回來。
待回到座上,看到袁螭遠遠拋來的冰冷眼神,她已是滿頭大汗。
沒看見就好……她胡亂塞了點東西入口,和四圍的侍衛嬉笑一片。
錦衣衛都指揮使大人親自督場,夜宴的保衛工作做的自然是滴水不露。
不緊張,不鬆懈;不遺漏,也不過分;令月暗自學習著,心內不免歎服。
桌有銀器,席有機關,內有暗伏,外有獵犬,行事是滴水不漏,她甚至能從蔚程衢那隨風擺動的衣褶中猜到其內中穿著金絲甲!
想這蔚程衢行事端莊,總不至於有苘資郎那樣的怪癖了吧……想殺他,自己還要全身而退,該從哪裡下手呢?
令月不免先尋思開來了。
臺上,吳麗人飾演的楊貴妃正弓腰拎著一尊酒壺,媚眼如絲,巧笑流波。這傾了傾城之媚態瞥的臺下之人肢體欲酥,神魂欲化。
這一幕華麗落下,下一出粉墨登場的竟是蓁王李成器點的《帝臺春》。
這是一首新曲,講的是前梁的皇帝和前任神女珍妃游龍戲鳳的故事。
令月心裡一咯噔,不自覺的瞅向了李成器……在這個場合點這出戏,他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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