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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真的意思很明確——她不聽他的安排,她的身體也會作祟不依的吧!
這種強加與人的壓迫感固然令人不爽,但她的潛意識裡,還由衷的不想離開左軍府。
這是為什 麼呢?
袁螭的形象突然冒了出來……
她難道是,又動情了不成?
可笑。若說跟方耀祖,還有漸生情愫的經事土壤。這袁螭……他們倆人本就是水火不容,他算計她,她也利用他。難道在床上一來二去,還去怨生愛了?
連這樣都能生出情來,這愛情,也來的太畸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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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往事樁樁件件串聯在一起,令月胸腹中的熱度降低了不少。
回了左軍府,她在袁螭門外站了許久。
她還有大事,這情愫該了斷了。
她該跟這個人,好好的交談一番了。
好容易等到袁螭處理完積壓的事物,閒雜人等全部退去,她才無聲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看完郎中了?”袁螭的神色有些疲憊。
“公子若是有時間,我們一起說說話如何?”令月悄聲遞上了話。
袁螭有些驚愕。他左右一望,莫名的點頭。
“公子,今天陪我喝酒如何?”令月決定這一次,把該說的話,全說了。
“我的酒量……”袁螭突然拉過她的手,笑著搖起了頭,“你怎麼了,到底想說什麼?想把我灌醉做什麼?”
“沒關係,你不喝,我自己喝。”令月將早已準備好的酒罈酒具搬了進來。她隨後在房內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無人後,她插上了門。
“我這裡沒人,看你緊張的。”袁螭笑著緩和著氣氛。他在她對面坐下,看她熟練的使用著酒具。
“我聽到你和柳蓉的話了。”令月卻淡淡的彎著嘴角,將酒罈封開啟,“就在這裡。”
袁螭微微一怔。
“你們想哄著我給你治病,是吧?”令月神色不動的將酒斟滿。 袁螭的表情有一瞬的停滯。但很快,他就笑著接上了話,“你今天怎麼了?看完郎中後變的很奇怪啊。怎麼,那個劉延齡診斷出什麼了?”
“那天你們在這裡說的話,我全聽到了。你們在偷著算計我,我知道。”令月根本不為這話題所轉移,她坐下了身,灌了一杯酒入喉,感覺乾澀的五臟六腑瞬間潤滑舒坦了許多,“你看過我的脈象吧,且因你我雲雨之後沒有異樣發生,就把我當成了神女?”
“呵呵……”袁螭笑的頭都轉到了一邊去,“我什麼時候把你當神女過……呵呵……”
“你別笑。”令月乾笑著將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入喉嚨,“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傻子。我今天說的話,不是醉話的。”她反正沒吃晚飯,權且飲酒做飽吧。
冰冷的液體在空虛的腹腔內燃燒著,沉重的身軀慢慢輕飄了起來,令月眨著眼睛,感覺眼前的景緻也帶上一絲朦朧的暖色。
好,這就是飲酒的最好狀態……
“我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她只當他是個聽眾,索性借酒把心中的鬱悶一吐而快,“我不知道,我活在這個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該去做什麼……”
“所以,你為了你那病情來算計我,我可以裝做不知道。”
“因為人活在世上,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誰也避免不了的要去算計別人,來成全自己……”
“我也想去做事來成全自己……可惜,我連我自己該去做些什麼都不知道……”
她端詳著酒杯,吃吃的笑著。
“放心吧,你的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畢竟你是我長這麼大,最……”
“最……”她輕聲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的一個男人。”最後,乾脆藉著酒力舌頭一直,越過去了。
袁螭半垂著眼簾,手指慢慢的敲著桌子,一直沒有做聲。
“我不討厭你,”令月還在自言自語的享受著無人打擾的樂趣,“更何況,你哄的我很高興……我不管你暗地裡是為了什麼,但現實就是,你畢竟沒騙我,你讓我這段時間過的很開心……”
“到底出什麼事了?”袁螭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很是沉靜,但卻帶著一絲冷峻的嚴厲。“怎麼突然說了這麼些,出什麼事了嗎?”
令月抬眼,乾乾的笑了。她看到他那黝黑深邃的瞳神,心頭竟沒來由的一陣親切,“我可能,不能再給你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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