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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打量著堂上諸人。
那小王爺李成器的目光從來就沒注視過她,大多數時間,他像一個初入私塾的乖孩子,有禮有節的注視著功乘爵爺,剩下的時間,就是掃視那五位體型不一的世子。
只是,那個單爵爺目光……
令月總感覺他那眯起來的笑眼,在偷偷打量著他們這一眾世子身後的親隨……在掃到她的時候,她的餘光敏感的捕捉到了單裟丁目光的走勢——他從她的脖頸方向掃過,沒有絲毫的停留。
他看什麼?
太緊張了吧,害的自己都有些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令月暗自笑話自己從前歷練太少,匱乏實戰經驗。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監能做什麼?
可笑,真可笑……
春色無邊
午宴,很快就在馥郁山莊的內閣花廳裡簡單的擺上了。
由於此乃白日之公宴,賓主相面寒暄為主。堂上即無絲竹聲色,亦無童子嬌娃。眾貴客皆護衛在側,正襟危坐,氣氛好一陣壓抑沉悶。
“你們到堂下用食去吧,在功乘爵爺的地方,還沒有毛賊敢貿然造次。”蓁王李成器畢竟要帶個好頭,先衝著隨從淡笑著揮了手。
“王爺抬舉了。”單爵爺很是恭敬,當下有禮有節的直身拱手。
趁其低頭之際,令月特意瞄了眼這位骨瘦如柴的老太監……
在她來山莊前,曾零丁聽過左軍門客談論起單裟丁的傳聞。
——前梁第一高手、聲名顯赫的深宮內相?
但她此時越看越不像……
弱不禁風,行將就木……她實在不能將這個人與傳說中不滯於物、神人難分的絕頂高手相提並論。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吧?就算是曾經輝煌,此刻怕也是廉頗老矣了吧?
雖然那李成器是個散佚王爺,但身份地位畢竟也擺在哪兒。
這王爺的侍衛都散去了,五軍都督府的世子們也只能照辦。如此,令月及一眾隨從,都撤離了上席,在花廳西側的下席圍聚成了一圈。
令月沒什麼擔心的。
不講那傳說中的單爵爺該如何利害,袁螭本人的功力她也是瞭解的。這樣一個武功高超公子的安危,她還是很放心的。加上另幾位世子也不是嬌生慣養的,也都是練家子出身,一頓飯的光景,不會有什麼大礙。
如此,當下眾位侍衛親隨們也都舒暢的盤膝坐了下來,無主子在席,倒也輕鬆自在,隨意銜菜吃肉起來。
一道道菜餚如流水般擺了上來,令月這才發現,他們這下席的食料竟也甚為雅緻。
龍虎雙拼,彩玉瓊林,魚口明珠,鳳頭富貴……她一邊品菜,一邊聽得身旁穿插的小廝細緻講解。
原來,這些菜餚竟都是前梁宮廷制式!
這單爵爺,還是個懷舊的人呢……
午宴甚是簡短。宴後的交談,才是男人們的正事。
令月慢慢嘗著瓜果,耳朵敏銳的搜划著上席的一言一字。
“王爺此番前去京城,皇上一定是委以重任。日後這國之棟樑,肱骨親王,非王爺莫屬了。”單爵爺對這位小王爺,言語間很是客氣。
“為君分憂本就是成器份內之事,不敢貪求肱骨功勞。”人家的謙語,這李成器倒也欣然受之,“真是有件喜事,小王聽來望川傳旨的公公說,皇上近日龍體康健,已經可以臨朝聽政了。”
“哎呀!這真是天佑吾皇啊!”單爵爺離席北拜,感恩戴德的話語不表。
遙遙的聽來,這堂上話語也無非是冠冕堂皇應景之詞。
令月又掃了眼五軍世子們。
那五軍世子是什麼人,端架子憋了一頓飯已經夠壓抑了,這廂等著李、單二人沒官話說了,便原形畢露的自相寒暄起來。尤其是那個謝平安和賈春雷,腦子一熱,根本就無視有個王爺在場,兩三句話就扯到葷段子上。還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絲毫收斂都未有。
“軍爺。”一聲細微的招呼聲自後方飄來。
令月下意識一回頭。
只見幾步外的正後方,立著一俊俏小廝,手中提著茶壺,正衝著她笑。
“茶涼了,給您換了吧。”他快步走近身來。
“不必了,”令月草草揮手。她出門根本就不喝水,這些人不知道她的習慣。
“軍爺您嚐嚐吧,”那小廝卻非常的熱情,利索的將涼茶倒掉,換上新煮沸的茶水。“這可是正宗的常州陽羨,是我們爵爺的乾兒子,常州知府徐林進獻來的呢,就十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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