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令月趕緊鬆手放人。接下來想下跪施禮,卻又有些遲疑。
——她實在是沒聽說過,大齊還有這樣一個王爺的存在……
“免了。”那男子看出了令月眼中的疑惑,先擺了手,“怎麼回事?”他淡淡的詢問著屬下。
“這人搶王爺的飛仙酒!”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鷹鉤鼻子張嘴就來。
“你!”令月氣憤填膺,“顛倒黑白!反咬一口!”她真後悔剛才沒下手重些廢了他!
“給他,”那王爺卻肅聲開了口,“為一壺酒就動手,你們最近是太清閒了吧。”
主子發話,那鷹鉤鼻子不由噤聲,乖乖將酒還給了令月。
令月接過了酒,卻為如何開口為了難,道謝?這本就是她的!謝什麼;什麼不說就走?好像還有些失禮……
好在,這王爺根本也沒什麼心情多理會她,一轉身,先走了。
令月抱著這一壺失而復得的飛仙酒,晃回了自己的格子間。
說來,今日真是多事之日……諸事不順,滿目皆愁。
不想去左軍府,偏去了左軍府;找了個男人上床,卻是個臨陣洩氣的逃兵……
她面對著滿池的蓮荷,將前梁的宮廷御釀倒入口中。
苦、辣……怎麼竟是這樣的滋味……
——“酒是好東西,不要喝悶了它……”
她又想起了那個要當駙馬的人。
抬頭,胸口有些憋悶,低頭,又看到一瓶一杯。
她慢慢的旋著酒杯,腦海中卻全都是那個人紅紅的嘴唇……
煩死了!她捏緊了瓷杯,使勁閉上了眼。
說來,今日也真值得慶賀啊,什麼大人物她都遇上了,五軍世子、雲夢公主、這又來了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莫名王爺;說來,她終於也算是離開大院了,算是心願得償了;說來,她又是很幸運的,有那個老頭給的冰鯨牙,什麼毒物都不怕了呢……可是,她所有的快樂事,卻都擋不住方耀祖那向外躥越的清晰身影……
——“等有機會,我帶你去北疆……”
——“月兒,我喜歡你……”
一杯復一杯,很快,令月就自斟自飲了一壺。可能是心情不好,酒入愁腸,竟有了些許的醉意。她越喝越找不到從前飲酒的那份爽快感覺,乾脆將空壺一扔,仰靠到了椅背。
想來,那方耀祖真是該好好感謝她啊……她在含光書院救了他一命不說;若不是她在積雲別院攪黃了原屬於左軍袁螭的駙馬夢,那方耀祖哪能贏得到雲夢公主的賜婚之喜!
袁螭……她突然心底有些愧疚。
對,沙漏提示的時辰不早了,該去見見這個被搶了駙馬名號的倒黴鬼了……令月晃悠著起了身。這都是天意啊,活該她被抽到了左軍府。冤有頭,債有主,她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她不去,誰去?這都是報應,該著她去左軍府贖罪!
騎上了馬,令月暈乎乎的離開了摘星閣,奔去了通紳別院。
守門的軍士仔細驗過了她的腰牌,滿臉詫異的目送著一身酒氣的新人飄向了公子前廳。
通紳別院的主人,左軍大公子袁螭,此時換了一身淺碧的紗衣,正靜心在地席上閉目盤膝打坐。
令月對他的滿腹成見早已都變成了深刻愧疚,當下瞧著這一身華麗的打扮也順眼了許多:真是長的俊啊,有氣質啊,這樣的顏色也敢穿上身,簡直是她見到最會著裝最帥氣的貴公子了……
“袁大公子,”她笑著一拱手,態度柔和了許多。
以袁螭的功力,早就覺察到令月的到來。但他存心殺殺她的威風,當下也不言語。
只是,她走近這一開口,一股掩蓋不住的酒氣就撲面而來……他眼眸未抬,只是鼻息一動,擰了擰眉毛。
哦,自己喝酒了,公子看來是不高興了……令月訕訕的笑了。
不過,有反應的總比裝死的要好。
“屬下傅令月,拜見袁大公子。”她提高了聲音,單膝跪地,正經行了認主之禮。
“……傅小姐?”半晌,袁螭終於睜開了眼,“您倒是記得戌時。”他淡淡的開了口。
“是,屬下萬不敢亂了規矩。”令月心下很得意,我喝酒不假,但我沒晚點啊!
“規矩?”袁螭冷冷哼著,無聲的起了身,“你可知道,本公子戌時後要派你去做什麼?弄這幅模樣來認主……你是借酒消愁,來純心拆左軍都督府的臺吧?”
“……不是。”令月自覺理虧,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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