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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作為秦偵的知己,他怎麼會不知道秦偵心中所寄,這些年大臣中的兒女不是沒有合適的,但秦偵都以各種理由推脫過去。時間久了,他也漸漸放下這些念頭。
他仰頭嚥下一口清酒。
關千尋,終究是紅顏薄命的女子!
眼前這些歌舞著實無趣了些,若是她在,或許……唇齒間的酒味微微寡淡了一些,不知怎麼又想起那黃酒的味道了,心中煩躁頓時升起,不過都是酒而已!
仰頭急急地喝下去,不過一會兒又咳嗽了起來,原是被酒嗆著了,一雙柔荑扶上他的手,聲音軟糯香甜“陛下,可是嗆著了?”
龍翟皺了皺眉,藉著餘光望去卻是一個眼生的清秀佳人,見他望著自己臉頰生了紅暈,垂下臻首又往他的身邊靠了靠。
“……陛下!”
坐下大臣早已瞧見這邊的景象,只是對著鄰座的沉著們做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卻是不動深色。美人又低低地喚了他一聲,這便上要投懷送抱了,龍翟心中煩躁更甚,如此軟糯的聲音,眼前這樣的女子都是這般的討好他,可是為什麼不是她?
為什麼她總不會這樣放下身段呢?
秦偵眸光冷冷,幾個舞姬瞧著他這副樣子卻不敢上前去。
大殿中忽而傳來一聲蕭樂,那樂低沉悠揚,有女子低低吟唱: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樂聲漸漸停歇,兩個白衣女子身著紗裙翩然而至,白色的紗衣漫天。只是,那白色的紗衣悠悠落下之後,一抹冰雪之後的紅梅剎那綻放——竟然是她。
身段側過低下,脖頸優美的低垂,嘴角含著恬淡的笑容,拿眼神分明是含著嫵媚,揮下手來——這場驚鴻之舞,卻是紅衣美人兮。
有女子再唱: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唱詞是詩經,曲卻是後人所譜的,舞是她編的,抬手,低眉,旋轉,側身,古代的舞蹈是她跟著宮裡的舞姬們學的。
她在舞蹈上的學習很認真,這些年了,她早就放棄要回到二十一世紀了。沒有一個認真的天鵝不想登上那個舞臺,只是,她踮起腳尖,在眾人的驚呼之後嘴角越發的揚起。她望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若是以後都為他一人而舞。
也是甘願的。
一曲終了。
“龍翟,我好像還未為你舞過!”她的聲音溫軟動人,妝容瀲灩,仰著頭單膝跪在他的腳邊。他一怔,視乎是迷醉於她現在的模樣,她的眉是如此的秀美,她的眼這樣的清澈,他知道她的唇是那樣的柔軟。
“陛下,我的舞,你可還歡喜?”
☆、第六十五章 堂皇一夢
眼前彷彿灼人眼的火紅影子不斷的飄落下來,風來,那淡淡的味道似乎是熟悉的,終於出現了,青絲飄揚,連著她束髮的帶子也是紅色的。
是她麼?那一樹灼熱的花,是什麼呢?
她是歡喜白衣的,只是這紅裝,額間隱約金色的花鈿閃耀,白皙的膚色,臉頰淡淡的紅暈染,嘴唇揚起。她在笑,衣裙飛舞間似乎是記起了最讓她快樂的事情。
人美,舞也傾城。
這舞傾城,這鳳袍之能她能穿的。
這紅妝女子,似乎是很久就見過了的,記憶的最深處,怕這不是夢了。
不是夢,那為何會忘記?
微微抬手,透過眼前的紅衣女子看著另外一個人,心中酸澀難忍:汐澤,是你麼?
抓不到,芳華早已凋落,此時已晚了太久太久……
最後一個舞式落下,周蕁的聲音猛地在秦偵的耳邊響起,那聲音不大,卻足夠讓自己聽見“陛下,我的舞,你可還歡喜?”
漫天的紅中,他吻向她的額間,聽著自己的聲音響起“汐澤,我的後……”
紅色竟然這樣適合她,只是眼睛再不是雪白的瞳了。
“……王!”而後她又喚他音術哥哥,如同小時候的那樣。
她長袖輕舞,他一簫伴奏。
“這是什麼?”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