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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了半年,你也能成為她那般討男人喜歡的小娘子。”薛思身負教導改造柳春孃的重任,現身說法,指指月姬,讓春娘向多多學習她的衣裝打扮,要薄透,要鮮亮。
月姬款款走下臺階,施禮笑問:“郎主,這位妹妹是才買的新姬?”
“我是他才娶的新妻。”春娘鬆開薛思的手,向前走了一步,大方答道:“雖然你為姬妾,但你我同侍一夫,理應情比姐妹,你以後喚我柳姐姐罷。”
男主外,女主內,論起後宅,春娘總算碰到了真正屬於她該做的事。她親切和氣地招呼夫君的姬妾,那姿態差不多算得上是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十四歲的柳春娘,一本正經端起了主母範兒,開恩允許十八歲的月姬喊她姐姐……薛思先是看得呆住,後捶著腿大笑起來:“春娘,我以後也喚你柳姐姐罷。”
月姬尚不知這位自稱柳姐姐的素衣小娘子是何方神聖,只好陪著薛思乾笑了兩句。她打量春娘,一點兒都比不上先前的雪姬貌美如花、肌膚勝雪。難道薛郎主換了口味?
薛思笑夠了,揮手叫月姬退下:“替爺跑趟腿,你去跟府中各個管事說一聲,我新娶了柳春娘,一應分例皆按規矩走,不可怠慢。”說完打橫抱起春娘,邊笑邊往屋裡走。
“夫君在笑我說錯了話嗎?”
“對,柳春娘,你說錯了。哥哥教你,等以後嫁出去,如果對方有媵妾,全都打發走,一個也別剩。不過啊,大概用不著你親自出手轟小妾,我會為你挑個純良的好夫君,乾乾淨淨的好夫君,叫他從此只守著你一人。”
薛思虛掩屋門,放下春娘,俯身抵額,含笑盯住她的眼睛:“白天矜持的柳氏,夜裡嫵媚的春娘,該有多**?哥敢賭八斛珍珠,你的夫君絕對願為這樣的柳春娘傾心。”
……
印九、
女子人前端莊,丈夫面前妖冶,是夫妻關係長期恩愛的秘訣。——巴爾扎克
但凡標了“秘訣”二字的都是好東西。——薛思
……
印十八
“一個姬妾也不留嗎?”春娘小聲問。
薛思颳著她的鼻子笑答:“對,全部轟走。留著是麻煩,拈酸吃醋惹你傷心。乾脆打發走,免得她們為爭寵鬧出亂七八糟的事情,家宅不安寧。你看駙馬尚公主,哪一個敢主動納妾?春娘,你是我最後的親人,哥哥希望你以後能像公主一樣幸福。”
她想說她會提醒姬妾們和睦相處,而且也會善待她們。但夫君執意要清理……春娘毫不遲疑地對薛思點點頭:“謹記夫君教誨。”
“還叫薛哥哥吧,隨我來。”薛思拉著春娘,帶她把幾間屋子都轉了一遍,最後停在書房門外,掏出個精巧銀魚小鑰匙,說:“裡面都是我精挑細選存下的書,外人不得入內。這是鑰匙,你閒了就進去翻幾本,開卷有益。”
原來夫君還是個好學的,估計有不少善本珍本,以至於同柳家畫室一樣需要鎖門。春娘解下桃花凍,將鑰匙同它一起穿進五彩繩隨身墜在胸前,認真收好。
飯後,溫雄那邊又使人來請。婢女遞上帨巾,薛思邊擦手邊安頓春娘,叫她早些休息。春娘見薛思要走,忙問了一句:“薛哥哥,明早去拜溫公,可要提前準備下?他喜哪種茶?有什麼禁忌嗎?”
“不用拜,他不在府裡。安心睡你的太平覺,養白胖些。”薛思揉著太陽穴邁出院子,今夜又要不醉不歸了。
婢女伶俐,站在春娘跟前,替薛思補全剩下的話。溫公三年前奉旨在道觀為仙逝的公主府修行祈福,如今府裡只有兩位小郎主。溫公原先就是個甩手享清閒的,現在換了個地方,在道觀裡照舊享清閒,諸事不問,大小進項均由總管料理,溫雄點頭即可。故而春娘愛睡到中午也不礙事,反正小郎主常常通宵達旦地飲酒作樂,整個溫府皆圍著他二人的作息時辰而忙碌,少說也有幾十個下人天天都日夜顛倒。
春娘連個貼身丫環都沒能帶來,看她還算得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婢子阿寬,薛郎主給取的。”她說話很利索。
“書上有言,明智而忠信,寬厚而愛人。阿寬,你的名字很好聽。”春娘順便替這位婢女掌了一眼她腕上的鐲子,說:“左手那鐲子不錯,只是沾染的油煙氣大了些,拿溫水泡淨再用軟布擦擦吧。”
阿寬褪下玉鐲,放在鼻子底下嗅,聞不到柴火煙氣。春娘笑著把自己的佩玉舉起來,讓她自己比較兩塊玉在潤澤上頭的差別:“你那鐲子玉質軟,又常往灶邊當差,煙熏火燎的,自然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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