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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兄?”那位紈絝正在往臉上撲粉,準備進殿搭訕柳民女。看見薛沙彌,嚇了一大跳。他把薛思拉到旁邊,問他什麼時候出的家:“你要學尉遲敬德他侄子那樣,帶三車美女金銀當和尚?薛兄,寺廟清苦,有美女也不能盡興,還俗吧!”
尉遲敬德,唐朝開國功臣,後世大門上貼的門神之一。尉遲敬德的侄子當年到寺裡剃度出家,隨身攜帶的物品為:一車書、一車錢和一車美女。人們都管他叫三車法師。
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紈絝見色。在一部分不斷追求新奇花樣的紈絝眼中,三車法師無疑為長安紈絝之輩作出了很好的表率,和尚,原來還可以這麼當。
薛思作個噤聲的手勢,指指拜在佛前的柳春娘,說:“哥先盯上的,叫你的人撤遠點。”
哥的祖父先盯上的,哥還等著娶她哭喪以慰祖父在天之靈,誰也別想碰。
………
印七、
你如果認識從前的我,也許會原諒現在的我。——張愛玲
你不必認識從前的我,也不必原諒現在的我。——薛思
………
印十一
惡霸也有大小之分。撲粉的小白臉紈絝尚未躋身大惡霸之列,見薛思叫他撤,知趣地作揖,將正在拜佛的小娘子與大雄寶殿這塊地方拱手奉上:“薛兄看上了早說嘛,您請,您請。” 小白臉揮揮手,招呼自家下人撤到別處蹲點。
楊氏見佛必拜,每座殿裡都要添些香火錢。薛沙彌一路暗暗跟在楊氏和柳春娘後面,過五關、斬六將,清場子,保駕護航,從大雄寶殿一直跟到了大聖拘那羅王殿。她們母女倆虔心燒香不要緊,累壞了尾隨的薛沙彌。
“有完沒完了?我不能把一整座寺裡的紈絝都得罪下……拜完觀音殿拜文殊殿,拜完文殊殿又來一普賢殿……拜佛要拜最大的,只在如來佛前燒燒香就行了嘛,也不嫌累。”薛沙彌以手扇風,遠遠跟著。
一面抱怨,一面樂此不疲地繼續跟蹤。
那個被薛思趕走的小白臉溜達一圈,又在寶塔下頭碰上了母女二人。小白臉見薛思仍未對那小娘子下手,不由會心一笑。
悄悄尾隨,悄悄看她的一舉一動,原來薛大郎也好這口。小白臉紈絝自以為窺得了薛大郎的秘密,忍不住搖著扇子笑。他的隨從不明白他笑啥,指著柳春娘問:“薛大郎沒上,估計不要了。咱們上?那小娘子怪水靈的。”
“不懂別瞎胡扯,薛大郎那不是還在後邊跟著嘛,這叫****。走,咱們還回前頭蹲點。”小白臉紈絝拿扇子一拍隨從的腦袋,轉戰大雄寶殿。
塔後再過一重殿,設有放生池。不少賣魚苗、老龜、香燭等物的鄉人聚集在塔下,兜售貨物賺小錢。楊氏隨香客一道買了魚苗,盛在缽中。薛沙彌估計她們繞完塔要到後面去放生魚苗積功德了,忙叫胖叔。
放生池那地界蹲點的人據說來頭很大,連溫雄都從不去滋事,薛思也不例外,他頭一回跟著溫雄來香積寺就知道這規矩。塔後,相當於他們這些紈絝的禁地。
“不能再往後頭走,放生池我奈何不得。胖叔,支開她,把春娘攔到客房裡去。”薛沙彌指指楊氏,讓胖叔出面擺平這件事。
“大郎,叔辦事,你放心。”胖叔清清嗓子,捻著念珠,抬腿就走。那些掛單的僧人、吃齋的居士,都住在客房裡。慣犯紈絝們也愛訂下一間屋喝茶歇腳,偶爾借花獻佛,借地作惡。
“等等,哪個門牌?”薛思緊走兩步,伸出手,討要香積寺客房的門牌子和木鑰匙。
胖叔敲敲木魚,握著小木魚錘子,單手問訊:“阿彌陀佛,大郎,你說過今天穿僧袍不作惡……叔不敢褻瀆這身打扮,鑰匙不能給你。”
“我哪天沒做過惡?你找一天出來,找得到,我今天就照那天過。”薛思也合掌向他回禮。
乍一看上去,胖叔和薛思的姿態,像年長些的師父在開示年輕弟子,在寺裡很常見。
胖叔皺眉想了想,確實沒有那樣的日子。他把木鑰匙遞到薛思手中,千叮嚀萬囑咐:“大郎,進屋以後先脫掉僧袍,切記啊!萬萬不可褻瀆神明。”
“知道知道,不脫衣裳能作惡麼?”薛思一看牌號,東廂客房丁字號第十一間。他又扔給胖叔:“怎麼還是這間?這是男部!旁邊就住著溫雄!換女部。”
胖叔沒奈何地撓撓頭,說:“大郎,女香客那邊,叔進不去,你也進不去。”
“那換別的屋子,別選走熟了的老地方,越遠越好。快點去,待會兒來不及了。”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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