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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道長,別跟貧僧搶師太’麼……”薛思又伸手往她鼻樑上颳了一下。
春娘慌忙解釋:“不、不是那意思。”
“我爹我娘早已辭世,你沒什麼舅姑要侍奉。不改嫁的話,依你的意思,便作個小尼姑罷。”薛沙彌憋著笑,強行抓著她的手給自己解衣帶。邊解邊謔道:“小尼姑,無需解釋。貧僧頓悟了,你就是那意思……呦,別臉紅嘛。”
解開衣帶,薛思把他的沙彌裝搭在繩床上,雙手按住春娘顫抖著的肩膀,問她:“來過葵水了麼?幾時的事情?”
………
印八、
應該讓別人的生活因為有了你的生存而更加美好。──茨巴爾
應該讓別人的生活因為有了我的生存而更加美好。——春娘
妞,爺出家了,來讓爺美好一下。——薛思
印十三
春娘羞於啟齒,只點頭算作回答。薛思也點點頭,說:“來過便好。我母親生我時才十六歲。你悉心調養一年,差不多可以嫁了。”
明年她及笄,確是該嫁給他的年紀。春娘仍低著頭,小聲說:“妾明年自當隨夫出家,日日青燈,為舅姑誦經超度,以明心志。”
“連作尼姑都心甘情願……柳春娘,你戀我竟有如此之深?那好吧,主動寬衣解帶躺下,讓我知道你是戀著我的。”薛思鬆開她,自己往後一倒,直接仰在了榻上。
“您已是沙彌,妾不敢以色相擾亂您的修行,妾告退。”春娘垂手斂裙,要退出門外。
薛思把僧伽帽摘下,朝門口摜去:“回來,我沒剃度。”
沒剃度?原來夫君喜歡沙彌裝束。娘常說,我佛慈悲。說不定夫君哪一天忽然痛改前非、回頭是岸、重新做人。阿彌陀佛。春娘默默將薛思的這一喜好記在心裡,轉身答話。
“妾尚未……”春娘正要搬出她一貫的說辭來,薛思自簡陋木榻一躍而起,把她重新拖回去:“知道,知道。尚未及笄,六禮未全。免了免了甭說了,也不怕連累我的耳朵聽出繭子。柳春娘,你分明沒有戀著我,我也分明沒戀著你,何必要嫁呢?”
“有婚……”
“有婚約對吧?這一句也免了。有婚約就得嫁?!婚約那是祖父他老人家喜歡你,不是我喜歡你。”薛思把她拖到繩床前,按她坐下,自己抱了雙臂站著說:“不過,我的祖父喜歡你。我繼承他的遺志,勉為其難假裝一下我喜歡你罷。喜歡你就不能傷害你,所以我得為你找個好歸宿,詩書傳家、殷實富裕的好歸宿。”
春娘惶恐萬分,哆嗦著問:“您要退……”
薛思搖頭打斷她的話:“第三句也免了。我不退婚,退了婚,平白叫溫雄糟蹋了我祖父選中的孫媳婦?之前說過,娶你哭喪。說了娶,便當真娶。”
春娘完全被他繞暈了,怎一時說給她重新找個好歸宿,一時又說當真娶她。夫君到底是什麼意思?她遲疑著,張口說:“您……”
夫君不愛聽一整句話,順著夫君的喜好為妥。春娘這次只說出一個“您”字,就收了尾音,抬頭等薛思賜她第四句“免了”。
薛思沒接話,等一晌,沒聽見後文,頷首示意她繼續。
“您是……”春娘試探著多說了一個字。
薛思念她性子柔弱,遂又耐心熬過片刻沉寂,鼓勵性地點點頭,讓她接著說。
“您是什麼……”春娘受到鼓勵,一回加上了兩個字。
薛思長舒一口氣,這才對嘛,有話就大膽說出來,有問題就大膽提出來,太怯儒不好。他滿意地坐在繩床扶手上,笑道:“你問我是什麼,我是惡霸,是最壞的歸宿。”
“妾、妾想請示您,方才不娶與娶,您是什麼意思……”春娘低了頭,聲音弱下去。她還有最後兩個字“意思”沒加上呢。
“柳春娘。”薛思側過去盯住她。
“在。”春娘答應一聲。
“下次有話,一句說完。記下了?”薛思磨著牙齒,善了個哉的!總共就六個字,還非得分成四回說。假如裡裡外外只穿了六件衣裳戴了十六件首飾,光等她脫下來就要花上好幾天。這日子沒法過……
春娘又困惑了,夫君的喜好變化真快,一會兒一個樣子。他現在喜歡一整句全部說完,那下次先打腹稿再說吧。不過她仍然恭順地答道:“是,妾謹記。”
“嗯,這還差不多。我的意思麼,第一,我會娶你,娶來為祖父哭喪,同時也為你提供一點庇護,長安紈絝如此多,提防些為妙。我固然絕非善類,好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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