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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在傍晚時分已經開始逐漸減緩,到了天黑盡華燈初上之時,除了間或漂浮的零星子雪花外,這場下了整整三天的大雪奇異的停了下來。
這無疑是個大吉兆,康熙龍顏大悅,底下一干人等更是抓緊時間的歌功頌德,將整個宴會的氣氛推到最□。
正子時一到,太和殿周圍嘭嘭的幾聲巨響,成百上千的煙花騰空而起,太和殿上空便籠罩在一片煙花璀璨下,那大片大片的煙花奪目耀眼,彷彿巧奪天工的花朵驟然綻開,又彷彿天女散花一朵朵花兒從天而降,看的人目眩神迷,看的人眼花繚亂,此次煙花盛宴足足持續了兩柱香的時間,紫禁城的上空在這兩柱香內猶如白晝。
其他院裡的主子奴僕無比嘰嘰喳喳的擠在門口,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一臉興奮的看這人間盛事,可張子清院裡卻異常的安靜,幾個奴才被勒令在屋裡關門閉窗聽煙花,至於大太監小曲子大宮女翠枝,則不得不守候在他們家主子跟前,力求將整個院子營造出一種愁雲慘霧的景象。沒辦法,主子‘出了事’,若是整個院子裡的奴僕還興高采烈的上躥下跳,讓爺知道,那無疑是提著燈籠去茅廁,找死啊。所以,適度的營造慘淡的氣氛是勢在必行的。
“主子?主子?”翠枝愁眉苦臉的輕聲喚著炕上睡得迷瞪的主子,守歲的時候怎麼能睡呢,老天爺一年中唯一開眼的時候,若是見著主子你這般大不敬,那可是不會賜福的。
翠枝求救的看向小曲子,小曲子也無奈的攤攤手,無能無力啊。
“主子?主子?主子不起來刺繡嗎?奴婢好長時日沒見著主子繡小蜜蜂了,主子要不起來繡一會?主子?”
張子清其實一直沒睡得死,任哪個聲音喋喋不休的在你耳旁嘮叨不絕,你也睡不死。聽著翠枝為了哄她醒來竟慫恿她起來繡小蜜蜂,張子清忍不住的吐槽:“哥不繡小蜜蜂好多年了……”
見著她主子醒來,翠枝很是一個高興,馬不停蹄的上前扶她主子起身:“是,奴婢知道格格很久沒繡小蜜蜂了,奴婢這不是擔心主子睡過了頭,錯過了祈福嗎?這守歲可馬虎不得,老天爺在看著呢,若惹得他不高興,小心他不賜福給主子。”
睏倦的打了個呵欠,馬上就要有場硬仗要打了,你們丫為何就不能放過她,讓她養精蓄銳來面對接下來的硬仗?敢情與那位四大爺過招的不是你們丫,你們丫的就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是米?再說了,祈福?祈個丫丫的福!
張子清的嘟囔翠枝只聽到了最後一句,文化的差異導致了她理解的偏差,她還當她主子不知該祈福些什麼,趕忙在旁提醒:“主子可以向老天爺祈福,祈求送子觀音大發慈悲,賜主子多子多福,趕緊生個大胖阿哥啊!”
翠枝滿臉的希冀與神往,張子清默然與之對視,三秒後,不得不敗下陣來,將目光轉向不遠處正撥弄炭火的小曲子:“小曲子,你呢?關於這祈福,你怎麼想?”
小曲子臉一抬,露齒嘿嘿一笑:“主子這是明知故問嗎?”
張子清更默然了,木臉問天天不語。
守歲夜,這位主子終究是沒敵得過兩內心強大的丫丫的軟磨硬泡,口不對心的朝著天的方位祈了個福,祈求她能……快點生個大胖阿哥……
一直待正月初二,四爺一行才浩浩蕩蕩的回了院子,張子清聞知,不自覺向上提了提身上的厚寢被。
“不是說,今個是四爺給他額娘拜年的日子嗎?怎的,怎的不多嘮嗑會,這麼快就趕腳回了……”這麼早回來作甚?作甚?
小曲子和翠枝彷彿沒聽見似的各自做各自的活計,權當他們主子自言自語了,爺和宮裡頭德妃娘娘的母子情比那涼開水都寡淡,這是宮裡上下心照不宣的事情,主子不想爺早點回來的心情他們都懂,都理解,實在沒有必要找這樣拙劣的藉口。
福晉甫一回來就驚聞後院大事件,保持怔愕的表情半晌沒有回過神。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福晉懷疑自個耳朵出了毛病,才兩天多一點的功夫,她就離開了這麼一小會,就那麼一小會,她的後院就鬧得差點不可收拾了?那李氏,那張氏……福晉一陣頭昏眼花,扶著額頭身子輕晃了下,劉嬤嬤察覺不好,趕緊上前扶著福晉坐下,邊給福晉順著氣,邊嚴厲的叱問面前跪地請罪的丫頭,平兒。
“臨走前福晉是如何交代於你的?千叮嚀萬囑咐要你眼睛放亮點,盯緊點,一點差池都不能錯!宮裡頭正是非常時期,任何個風吹草動都要不得,多少張眼睛盯著呢,這當口出點什麼,看在別人眼睛,是或不是那都是福晉的不賢!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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