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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裡帶了絲難以抑制的強烈渴望。
跪在地上老半天的翠枝早已停止了哭泣,先前喪失的理智早已回爐,聽到主子的叫喚,忙擦乾淨臉,拿掉嘴裡的帕子,再次變回宮裡面規矩的宮女。
“主子,可是要就寢?”
三更天了,天也矇矇亮了。
“我餓了。”盯著翠枝,木然的眼睛再也沒有掩飾的芒光大盛,裡面強烈的渴望滲的翠枝一個哆嗦。從三天前主子醒來起,每提起吃的話題,她主子的眼睛就兇殘的猶如豺狼虎豹,那目光裡的兇光讓她彷彿覺得,若是不能如她主子的意,下一刻她的主子就會撲上來連皮帶肉的撕下一塊……這個樣子的主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樣的異常她的猜測是主子接受不了腹中胎兒夭折而性情有所起落,腦補著主子悲痛無法言語的心境,她在害怕之餘也有些心酸。
“主子,還不到早膳時間呢。”
“不是還有點心嗎。”清朝制度,一日二餐,而作為小小侍妾,是沒有資格擁有私人廚房,所有飯菜都定點定時到大廚房裡領,點心倒是可以無限提供的,當然只限於得寵的格格級以上,至於她這種侍妾,尤其是失了寵的,要想額外吃點心,還得使銀子。銀子她倒不在乎,末世養成的惡習,錢乃狗屎,食物乃王道。使了銀子,萬事都好說,飯菜加量不說,點心每日也能額外領些,她記得,昨日領的點心還剩下一盤。
盯著跪地的翠枝,眼神壓迫著她將最後的一盤點心拿出。在她這裡什麼都好說,唯有食物方面她分毫不讓!若是讓她得知她一畝三分地裡的物資讓人竊取……目光陡然兇了起來,那就休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可悲的張子清,尚未從末世那勒緊褲腰帶的小可憐身份中轉換過來,日日盯著自家一畝三分地裡的食物如狼似虎,卻不曾想想,他堂堂大清皇子府裡能缺了她的吃,少了她的喝?讓侍妾填補飽肚子說出去豈不是讓他堂堂大清四阿哥的臉沒處放?尤為可憐的是近身丫頭翠枝,由此開始了她忍飢挨餓頓頓吃不飽的悲催人生。
☆、2物資很要緊
張子清所在院子是三個侍妾共用的,張子清的屋子還好,坐北朝南,屋子雖不大倒也佈置的精緻。門外銅鉤行懸著青紅色灑花軟簾,南窗下是炕,炕上粉紅條氈,靠東邊板壁立著一個鎖子錦靠背與一個引枕,宋格格來的時候,張子清木然的靠著引枕,捧著一疊嬰兒衣裳,做足了一個喪失孩兒失魂落魄的母親姿態。
翠枝也是唱做俱佳的戲子,給宋格格請了安後,顫著聲含淚道:“主子,您瞧過來看看,宋格格來看您了……”
宋氏身量不高,穿著桃紅灑花錦紗襖,雖模樣算不得豔光四射,卻勝在身材玲瓏有致,略施薄粉的臉蛋脂粉堆豔,桃紅的錦帕掩過嘴角,上挑的眉眼微微垂著,不知掩飾的是否是其中意味的幸災樂禍。
宋氏低頭從青紅色灑花軟簾入內的時候,眼角餘光隱約可見她身後打簾諂媚的德栓。
張子清嘴角抿了抿,依舊木著臉不做聲。
“妹妹,天可憐見的,幾日不見,怎的就折磨成這個模樣?”帕子掩著嘴角驚呼,她這驚訝的確不做假,流產後的張子清迅速消瘦下去,身體的病痛外加幾年累計毒素一股腦的反彈導致她的面色幾乎是一日之間暗黃了下去,再加上懷孕期間臉上的蝴蝶斑,別說她這是未及雙十年華的少婦,就說她是三四十歲的嬤嬤都有人信,麻桿的身材外加一張老嬤嬤的臉,看的宋氏是既驚歎又洋洋自得,不由得伸出自個剝蔥般嫩白的手府上自個滑嫩的臉蛋。與她宋遙比,張氏這個蠢貨還剩下什麼呢?
翠枝在一旁看的真切,咬緊了後牙槽,想當年,主子的姿容可是生生壓過這宋氏一頭的,若不是,若不是……翠枝不由塌下雙肩,她不得不認同宋氏心中所想,她的主子在某些方面的確有些木。
透過強烈的對比找到了自得感,宋氏對著木然的張子清也沒了繼續交流的興趣,反正目的已經達到,宋氏心滿意足,臨了不忘做回口頭上的好人,吩咐翠枝照看好她的主子,有什麼事可以去她格格院裡找她宋格格。
翠枝感激涕零的送走了宋氏,人前腳一走,後腳翠枝對著地面狠狠呸了聲。找她宋格格?呸丫個呸!真當自個是人物了,越了福晉找她宋格格?難道她比福晉還大?這麼有本事怎麼不去宮裡當正宮娘娘,何苦窩在小小阿哥府當個妾!
張子清捏著銀針木然的繡著小蜜蜂,心裡狂飆,坑爹的,空間聯絡不上,身體虛弱要命,手指僵硬如鐵,小妾囂張要死!草泥馬的人生還要不要人過了!
修煉,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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