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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
“左寸沉數,左關沉伏,右寸細而無力,右關虛而無神……奴才有一問,斗膽請格格如實相告,不知格格脅下可有痛覺?”
張子清無表情的搖搖頭,她好得很,精神倍棒通體舒暢,哪裡都不痛。左寸是哪裡?右關又是神馬?他難道不應該說滑如滾珠嗎?
劉太醫撫著頜下短鬚沉吟:“觀格格的脈息,左寸沉數,乃心氣虛而生火,左關沉伏,乃肝家氣滯血虧,不過肝家氣滯血虧者,脅下會痛脹,月信過期,心中發熱……或格格是心氣虛,而心氣虛者,應現今經期不調,夜間不寐,不知格格可……”
張子清最終受不住的抬手打住:“我身體哪都好,就是近日嗜睡,暴食,而且四肢痠軟無力,且聞腥味欲吐,更重要的是,我經期延遲二日未至,太醫你懂我的意思嗎?”
小曲子和翠枝齊齊震驚抬頭,眼珠子瞪得一個比一個大。
嗜睡?沒見著。暴食?一向如此。四肢痠軟還無力?恕他們想象力不豐富。聞腥味欲吐?昨晚的蝦醬他們主子就乾飯吃的可有滋有味。經期推遲兩日?這才兩日,也不能說明主子你一定懷上了啊!
劉太醫似乎好長時間也沒緩過來勁,待好不容易思維回爐,冷汗卻不期而至,他腦海中第一時間所想的是,這張格格怕是為了得寵而要耍什麼手段了,這話裡話外似要拉他下水,要他謊報這虛假訊息,弄虛作假啊。
“恕……奴才技拙,張主子的脈息瞧來,若以上病症候皆不相符,或以這個為喜脈……只是奴才技藝不精,若不足月份實在無法摸著確切的脈象,不敢輕易論斷。不如奴才月餘後再給張主子來切次脈,到時候奴才一探便知,張主子這廂究竟是不是喜脈。”
劉太醫冷汗加身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令張子清惱了,你丫的學藝不精,都半個月了你都摸不出門道,還敢懷疑她是弄虛作假?
“我聞著腥味就想吐,大概就是孕吐了,你怎麼說?”
劉太醫顫抖的跪了下來:“奴才不是跟張主子砌詞狡辯,只是奴才的師傅給奴才留下的筆札中曾記載,女子懷孕大抵最少過了月餘才會有張主子所說的反應。奴才所學皆來自師傅的筆札小記,若張主子要怪,奴才不敢反駁。”
張子清頭痛的給了小曲子他們一個眼色,小曲子和翠枝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攙起了他。
“劉太醫這是做什麼,您也是宮裡頭德高望重的老人了,您這麼一跪不是讓主子難做嗎?”
“奴才……”
“行了。”張子清不耐的一揮手,捏了捏額角:“我不會讓你為難,只是爺問你的時候,你要稍微提一下,然後就說等月餘後再來給我診一次,才能下定論。月餘後,劉太醫再診後的結果是什麼,你可以如實說,我絕不會勉強太醫半分。這對你來說不是太過為難的事,劉太醫總不會推拒吧?”
劉太醫道:“奴才惶恐,張主子交代的,奴才定會盡力而為。”
劉太醫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點倒令張子清放心。讓小曲子拿了賞錢給他,看著他行禮謝恩,張子清也沒多說什麼,揮揮手讓他退下了。
劉太醫走後,小曲子他們急切的想知道他們主子究竟打得什麼主意,可待見了他們主子丟給他們的那個華麗麗的後背時,二人頹喪的前腳接後腳的退出房門,很明顯,他們主子是打定了主意不合作啊。
“曲子,你說主子是不是真懷上了?”翠枝說的時候兩眼放光,滿臉希冀,倒是真希望事實就是如此,想起守歲夜裡她主子祈的願,心裡的希望又上升了幾分,或許是送子觀音聽到了主子的祈願,開眼了也說不定呢?
小曲子攤手:“難說。你也別看我,就算你把我這張臉看穿個孔,我也不知道咱主子下的什麼章程。先前我還當是有人耐不住要出手了,如今看來,怕是主子不知在打什麼主意……”神色一動,不大的小眼陡然精光一冒:“不過,也說不準,要真是能懷上,那咱主子的大造化可就來了。”
翠枝的臉上極力壓抑著興奮之色,看起來有絲奇異的扭曲。好半會,狠擰了把大腿深吸了口氣,儘量壓抑著那激動的顫音:“要真是這樣,主子升位份不就指日可待了?那咱們……”豈不是各自朝著蘇公公和劉嬤嬤的方向又邁近了一步?好吧,她承認,福晉屋裡的劉嬤嬤就是她終身奮鬥的終極目標。
小曲子不大的小眼淡淡的壓在翠枝腦門頂,此事尚無八字一撇,還須淡定,要淡定。
劉太醫究竟對四爺怎樣的說辭,張子清不知,只是瞧著四爺自那日起再也沒踏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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