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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覺上的雙重摺磨罷了,四大爺,你不仁,休怪她不義。
眾人皆緊閉著嘴巴輕幅度的咀嚼著,無不在又驚又疑的揣測著,這張氏怕是魔障了。
張子清又鍥而不捨的連舀兩勺子這才罷手,畢竟同一菜色不得夾食超過三筷,這個規矩她還是懂得的。瞪著一雙眼兒逡視著桌上的菜色,尋尋覓覓著能看的人滿眼是油花的葷菜,果斷的伸筷夾起送到四爺碟中,至於四爺的意志早已被她拋到了九天雲外,四爺眼神的暗示早已形同虛設,全神貫注的投入到替四爺找肉的行動中,張子清渾身抖充斥著一股子勃勃向上的幹勁,事後連她自個都回憶道,當時怕真的是魔障了。
面對碟盤裡那摞成小山堆般的各色肉類,四爺表情依舊是淡漠的,至於心裡頭怎麼想,眾人無從得知。一如既往的吃的面不改色,直到一頓飯吃完,都不見他的眉頭都不見皺半下。
由著張子清給他掛上朝珠戴上紅寶石頂,四爺神色毫無異樣的帶著蘇培盛上朝去了,只是臨去前張子清眼尖的瞅見四爺的拇指不斷摩挲著他的玉扳指,跟著四爺這麼長時間,她隱約能明白每當四爺做出這個動作時,便意味著什麼。
四爺離開後,李氏和武氏也告了退,福晉卻將張子清單獨留下,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張子清愁眉不展:“福晉,可是妾又做錯了什麼?”
福晉瞧那小臉慘白的樣,到口的質問就化作了嘆息:“你可知,我昨晚已經向爺提過升你的位份,爺也答應了,待下個月開了府就晉升你為庶福晉。你也該明白,爺心裡頭在計較著什麼,能破格晉升於你,已經是爺仁厚念得多年的情意了。爺近幾日被其他的兄弟們嗆得心頭不順,今個難免多少發作於你,可你……你怎可意氣用事?爺其實發作過氣消了也就罷了,可你偏的與爺爭這口氣,爺的威嚴是你能挑釁的了的嗎?再者,惹翻了爺,於你又有何好處?”
張子清呆若木雞的怔了,好半晌才似回過了神,茫然不明所以的囁嚅:“福晉何以這麼說?就算借妾一千個一萬個膽子,妾也不敢惹爺,何談去挑釁爺?”
福晉不明白她究竟是真傻還是假痴,挑眉:“哦,那你說,剛伺候爺用膳的時候,你何以將那爺向來不喜的葷菜頻頻往爺的盤裡夾?你這不是跟爺置氣是什麼?別告訴我你不知咱爺向來是嗜素的。”
張子清的臉刷下就白了:“原來妾無知,竟犯了這等子滔天大錯……是妾錯信了人……”
“誰?”
“當初宋姐姐只道是送予妾的金玉良言,妾怎知、怎知……”
福晉騰地一把火就上來了:“她的話你還在相信?”話一出口,福晉方察覺不妥,臉色變了幾許終是嘆了聲:“你回去罷,以後小心伺候著爺,這樣的錯切莫再犯。”
福晉最後的一句話裡似乎含著未道明的某種意味,張子清也就沒細加咀嚼,畢竟這招式用過一次就廢了,她又不是個傻的,怎會接二連三的拿此來挑戰四爺的底線?明個早她定是要加倍小心伺候著,畢竟老虎的虎鬚摸不得的,偶爾一次兩次拿來尋個刺激也就罷了,做的多了,終究會有被虎反咬的一天。
回到自個屋裡,張子清拿了撥浪鼓就興致勃勃到底逗那搖籃裡的小妞笑,小妞不屬於生來表情肌就會運動就會發天然笑的娃,小妞是屬於後天發育型,一個多月過去,表情肌終於有了運動,可小妞做出的第一個表情卻不是笑,而是微微眯起那狹長的眼,兩坨腮肉像中間聚攏成一個疑似兇狠的弧度,朝著奶嬤嬤的方位展現著她兇殘的表情,意思很明顯,大爺餓了,還不快滾過來餵奶。
那酷似冷麵四爺的面相無疑令奶嬤嬤們壓力罩頂,若是可以的話,三個奶嬤嬤怕是早就跳高的轉行不幹了。
張子清倒是覺得還好,畢竟好歹還算是有個表情了,若是學她老爹一樣整一副疑似面癱的模樣,那她就當真該哭了。近來她極力於發展小妞的第二種表情,她覺得是妞就應該會笑的,憑她的本事,她覺得讓她家妞咧嘴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撥浪鼓鍥而不捨的搖晃在小妞眼前,吃飽了本要睡的小妞似乎本不予理會,奈何這聒噪的響聲實在是太影響她的睡眠質量,舞動著胖藕芽似的雙手就要去抓那撥浪鼓,可憐張子清還當她家妞終於歡喜的要配合她了,卻只聽那劃破空氣的噔的一聲,張子清詫異的低頭看去,只見她家妞彪悍的一個爪子抓著一個小鼓錘,竟蠻橫的將那兩小鼓錘從鼓柄兩側給硬生生拽了下來!
世界終於安靜了,小妞緩和了彪悍的神情,依舊是霸氣的打個呵欠,閉了黑瞋瞋的目心滿意足的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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