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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伺候的人反而先下手為強的外給臉色內詛咒了,活像被她挖了祖墳十八代。什麼破事捏,是她哭著喊著求著跪著來伺候的嗎?她犯賤嗎?找虐嗎?心理有不能對人說的疾病嗎?她張子清堂堂正正一個人,健健康康清清白白一個人,被大清朝的規矩勒令著強行過來伺候已經心裡頭憋著屈呢,你還橫挑鼻子豎挑眼渾身挑刺,還用白眼瞅人,咋滴,不滿吶,有意見捏,蔑視她身為小妾的尊嚴吶?難道身為人家小妾是她的錯米?果真從古至今,小老婆的日子都是不好過的。
☆、22格格不入
剛一進屋,頓時股股熱浪撲面而來,溫暖襲人的屋內炭火燒的很足,與外頭那寒風冷冽隔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個時候的天也就微微破曉,啟明星還掛在東方地平線上方,屋內光線很弱,四盞橘紅色紗燈掛在壁角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影影綽綽,朦朧的光線裡,幾個模糊的人影搖晃在燭火光暈中,隱約間或傳來喁喁細語之聲,張子清定了定神,眼睛準確的捕捉到前方晃動的人影,雖只是不經意般的堪堪一瞥而過,卻足矣將想要看的東西精準的記了個清楚。
以她的目力,當然看清了那圍著那年輕男人打轉的那李氏,以及旁側心不甘情不願卻不得不面帶奴相的給福晉穿衣梳頭的武氏,枉她還以為自個這是來早了,瞧瞧這兩位罷,怕是早比她來的不下小半個時辰,也難怪劉嬤嬤一大清早的滿腹的怨氣。
至於那大爺姿態伸直雙臂任李氏小蜜蜂般左右伺候他的年輕男人,毫無疑問就是府內的最高領導人四爺,這算是張子清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面見她的飼主,畢竟上一次她可是全程暈著,哪裡得見未來雍正大帝的真容?此刻打眼這麼一瞧,面容俊不俊朗倒是其次,給她留下印象最深的莫過於那雙太過淡漠的眸以及那雙趨近凌厲的直眉,憑的讓人望而生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甩著帕子張子清低眉順眼的上前,循規蹈矩的福身:“給爺和福晉請安。”
四爺湛黑的眸子平淡的從張子清身上滑過,單薄的唇吐出略帶沙啞的聲音:“起咯吧。”
福晉從銅花鏡裡悄悄瞧看四爺的神色,飛快收拾好自個的心思,轉過臉看向張子清的方位,端莊的面龐掛著一團和氣:“原來是妹妹來了,也有好一段時日不見了,如今瞧來妹妹倒是清減了不少。你身子可是好些了?”
剛謝過起了身的張子清不得不再次福身:“謝福晉惦念,託爺和福晉的福,妾已經好多了。”
福晉笑笑:“即便是看著好了那也大意不得,所謂病去如抽絲,你這大病初癒,想必身子也被掏空了大半,女兒家身子嬌貴,不仔細養養哪行?劉嬤嬤,待會張妹妹回去時,你親自去我庫房挑上兩支上好的參給妹妹帶去,那些參都是有些年頭的,用來補身最好不過。”
聞言,李氏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而武氏彷彿沒聽見般動作自然的給福晉插上金流蘇簪子。
張子清不得不福身道謝,這時候劉嬤嬤在旁遲疑的小聲開口:“那上百年的人參是福晉當年的嫁妝,總共不過三支而已,福晉您也是大病初癒正補著身子……”
福晉打斷她,輕叱:“我不過是風寒而已,妹妹這一病臥床數個月,可比我需要的多。”
劉嬤嬤忙告罪:“是老奴僭越了。”
張子清木著臉立在一旁,接下來的步驟,是不是要再次福身,抑或來個跪地磕頭大跪拜,感激涕零的哭著求著賢惠大度的福晉快快收回那高貴的參,她那樣卑微低賤的身份怎配用福晉的東西?
可未等她按部就班的演下邊的戲,那邊惜字如金的男人終於肯開啟他金貴的口:“福晉身子剛好,你這補品也不多,那幾支參既然是上百年的,想必滋補效果是頂好的,就別輕易送人了,自己留著好好養著身子是正經。待會爺會令蘇培盛從庫房令挑些補品給張氏那邊送去,福晉寬心就是。”
一番話裡的潛臺詞再淺顯不過,那上百年人參是好東西,福晉是爺重要的人,當然要緊著福晉來用,至於那身份低微的小妾,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罷了,與福晉比起來是雲泥之別,給了她用豈不可惜?
若是這番話揹著人和福晉說倒也罷了,可關鍵是當事人就在跟前,你卻旁若無人似的說出這番刻薄的話,未免太讓人心寒。即便是要說,話也可以說的含蓄說的婉轉,這般的直白這樣的不留情面,不知四爺究竟是怎麼想的,他欲讓當事人情何以堪?
若是今日這番換做其他人,譬如武氏李氏之流,即便不是哭著跑開也得紅了眼圈,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可這番話聽在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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