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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立刻指著他笑道:“你是借公行私吧!蘇侍衛,可別因公廢私才好!”
“卑……卑職豈敢!”
直到假蘇毅躬身離開,二皇子還是樂不可支。自言自語道:“當初本王讓他劫個大夫來,沒想到竟給他劫了個老婆。堂堂白竺國的二等侍衛,竟學起山寨響馬搶起壓寨夫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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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二十九年的冬天註定不太平。舉國歡慶的和親突然轉變成噩耗,為防止人心惶惶,東川國掌權者先行強力掩蓋了整個事件。但是,紙包住不火,掌權者們都知道,白竺國得到訊息來興師問罪已成定局,只是早晚的事了。
東川國都漢陽城,太子府。
太子李瑾下了朝,就急匆匆趕回府邸。今天皇帝陛下大發雷霆,作為先皇后所出並且不受寵的長子,承擔了陛下絕大多數的責難。並且限他十日為期查出真兇,好給白竺國一個交代。看到宿敵二皇子靖王李琨幸災樂禍的眼神,太子殿下心中的憂慮憤懣可想而知。
剛踏進大門,心腹侍者就小步迎了上來,行禮悄聲道:“殿下,蕭公子已經在書房等候。”
“太好了!孤這就去!”
太子大喜,露出從聽到噩耗到現在為止唯一一個笑容。
來不及換下朝服,太子快步趕往書房,後面一串的侍者小跑著跟上。等到了書房門口,太子隨手一揮,令他們停留在外。自己親自開門進去。
一個白衣如雪,黑髮如墨的俊美青年出現在眼前。
憑蕭翊的功力,雖然沒有通報,也知曉太子到來。蕭翊不慌不忙地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不等他行完禮,太子上前一把扶住他:“你我之間,不需如此。”
隨即一邊拉著他的手入座,一邊說道:“你能來,孤甚欣慰。現在天降災禍,聖上雷霆震怒,孤獨木難支,正需要你的幫助。”
蕭翊微微低下頭:“殿下言重了。”
書房裡的侍者知道二人要密談,早已經悄悄關門出去。
太子神情極為疲憊,用力揉捏一下眉心,嘆道:“具體情況想必你已經知曉了。”
蕭翊道:“是。前天早上,和親隊伍剛抵達漢陽,白竺國二皇子就中毒昏迷不醒。昨天公主殿下又遭刺殺而死,身邊的嬤嬤侍女也傷亡不少。三皇子殿下愧疚之餘,自殺未遂。”
“每一件都是轟動兩國的大事。”太子說:“兇手心思縝密,武藝高強,背後指使陰狠毒辣,杳無蹤跡,不知是哪一方的勢力。這件禍事攪得朝堂人心惶惶。父皇為此事雷霆震怒,狠狠教訓了孤一頓,令孤十日內破解此案,給白竺國一個交代。可此事哪有那麼易辦。”
蕭翊慢慢品茶,靜靜聆聽。等太子說完,便淡淡道:“是北漠,還是靖王?”
“只有你敢這麼說。”太子搖搖頭:“不清楚。北漠最可疑,但安插在北漠的探子這幾次飛鴿回報皆無異樣——這種大事不可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的。至於靖王,他雖然早想將孤拉下馬,但是大立場方面並不糊塗。陰謀陷害孤的事情常有,有損兩國邦交的事情,他恐怕不會做。”
“唔……”蕭翊沒有反駁,但神情間頗有些不以為然。
“現在倒是有一條線索。”太子說:“審訊白竺國那邊的僕婢時,有人說幾天前行宮裡走出一個女大夫,一直沒有回來。那個大夫是白竺國二皇子從民間找來,專門替公主調理身體的。醫術不錯,但來歷不明。他們只知道這個女大夫姓沈,年約十三四歲。其餘具體情況只有已故的公主、昏迷的二皇子與其心腹侍衛蘇毅知道。前兩位自然不能開口,蘇毅本人在女大夫離開行宮的時候一併失蹤,之後也發現了他的屍體。所以現在最重要的線索,最重大的疑兇就是那個身份不明的沈大夫。孤已經派人繪製她的肖像發放給各地府衙追捕。只是此事不宜大肆聲張,只能以偷竊之罪名暫代,直到目前還並無訊息。你一向行走江湖,可對姓沈的女大夫有些印象?”
蕭翊捧茶的手一頓。不久前故交甘宸雲飛書來報:自己扔他那兒的小丫頭沈緣已然學得一身醫術本領,並且在老僕人的推測下,極為可能被送親隊伍劫走了,請他想想辦法。蕭翊當時身在遠方,力有不逮,便回書:請甘宸雲先顧好自己,關藥鋪離開清平城以避風頭。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很明智。嫌疑重大的沈大夫非沈緣莫屬。只是如果真是背景單純的她,就完全沒有做出這等驚天大事的理由。不是被利用就是被冤枉謀害。背後一定是另有黑手。
蕭翊思考再三,淡淡道:“蕭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