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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方針,誰招他他惹誰,下手極為狠辣。自從他下黑手把當面罵他的某貴族公子踹成骨折,並且裝無辜使計策成功逃脫大人的懲處後,再也沒有同齡的孩子敢招惹他了。
三年後,爺爺八十八歲,安然長逝。
之後又過了一年,蕭翊離開鎮北侯府,獨自闖蕩天下。在分離的時刻,楊延親眼看到,相處了整整十四年的義父子,都未留戀地看對方最後一眼。蕭翊離開鎮北侯府,不像是離開一個“家”,而好像只是離開暫居的一個旅舍驛站似的。
幾年後,楊延隱隱約約聽到,蕭翊在江湖中闖蕩下不小的名聲。人稱“寒玉公子”。只是他刻意隱藏了自己的出身,認識他的江湖人不會知道,這個性格冷淡武功高絕的少年,竟是國之棟樑鎮北侯楊忠的義子。
唉,這臭小子,永遠冷淡,神神秘秘的。真論起來,連和他同處屋簷下十四年的自已,也不敢說了解他什麼。父母未明,心思難猜,他便是天生的謎團吧。
救人
昭和二十三年夏。東川國虓谷關外。
綠野雜草茂盛。正午時分天氣炙熱,大黃狗都被熱得蔫蔫地,趴在地上直吐舌頭。
沈緣在這非人的惡劣環境裡跑得比兔子還快。
後面遠遠地能聽見馬嘶聲和喝罵聲。
很快,幾匹身高腿長的黑色駿馬追了上來。馬上的騎士俱是高大粗豪的漢子,神情殘忍冷峻。相比之下,沈緣柔弱的身軀更顯得瘦小。
二者的距離越來越接近。
前面幾尺處,是一個簡陋的茅草茶亭。幾位旅人在歇腳喝茶,聽見外面的喧囂,忍不住看了幾眼,不過也僅止於此。都知道關外不太平,那些騎著高頭大馬,手拿兵刃的豪客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沒事兒的話誰都不願意招惹。
蕭翊也在這茅草茶亭之中。他容貌出眾,易招惹是非。為避免麻煩,就戴著一個竹頂垂紗的斗笠。現在天氣暴曬,有不少人這樣打扮,倒也不招人注意。這時他已然喝完了茶,將茶錢放到桌上,對茶亭的夥計說了聲“結賬”,就起身整了整衣襟,信步走向門簾處。
夥計眼尖,心善,忙三步並作兩步湊到蕭翊跟前,低頭彎腰小聲道:“客官,外面怕有些不太平。不如您歇會兒再走?”
蕭翊擺擺手,掀簾子而出。
毒辣的陽光立刻籠罩全身。雖然隔了一層紗,白光仍舊刺眼。蕭翊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就眼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子迎面朝他撲來。
憑著高超武藝橫行江湖的“寒玉公子”會輕易被一個小孩撞到麼?那可真是一個笑話了。
蕭翊不動聲色微微一閃,誰也沒看清楚他怎麼動的,就見剎不住腳的小孩與他錯開了,一跤摔倒在地。
蕭翊呢?他仍舊不緊不慢地走著,來到茶亭左前方的簡陋馬廄。他的坐騎已經被喂足了草料,正無聊地噴著響鼻,馬尾巴甩來甩去。扔了幾個賞錢,那個看馬的小孩很歡喜地接住了,便解開韁繩自行上馬。
正在提韁而行,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一陣破口大罵聲。
蕭翊一提韁繩,馬兒掉頭轉半圈,就看見剛才差點兒撞到他的小女孩披頭散髮,抱住茶亭的門簾子不撒手。後面一個大漢拉拉扯扯要拽她,茶亭的胖老闆愁容滿面,勸勸這個又勸勸那個,唯恐門簾子被扯斷,也怕在自家店裡惹出大事故。
那穿得破爛的小孩個子瘦小,嗓門卻大,扯著喉嚨嚷嚷:“趙石春花老太婆你個老不死的!你心眼壞!生個兒子歪瓜裂棗沒人要,就坑蒙拐騙良家婦女做童養媳!姑娘我就是一頭撞死了也絕不進你家門!”
後面那大漢雖然長得虎背熊腰,卻不知怎麼的並不敢很用力拽。只小聲嘟囔著:“你省省吧!這種話也敢說,也不嫌害臊!”
大漢有三五個同伴,個個手拿兵刃,卻並不上前,只笑嘻嘻地圍在外圈,防止小孩逃跑。那種鬆垮的作風,說是來抓人,還不如說是圍觀看熱鬧的。聽到小孩與大漢鬥嘴,都高興地起鬨。
那小孩雖然人單力孤,膽子卻是出奇地大,也許是氣壞了口不擇言,什麼都敢罵,也不怕人。抓她的大漢說她臉皮厚,她就罵你們一群七尺大漢欺負一個小女孩真不要臉;人家說你長得又不怎麼樣,別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了,趙老太婆肯要你做兒媳婦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了,小女孩立刻罵我問候你十八輩的祖宗,別睜著眼說瞎話,你妹妹長得還不如我呢,你怎麼不趕緊把妹妹送進那火坑去,接著又把趙老太婆臭罵一頓;抓她的大漢急了,說你再敢罵我娘,我就揍你了,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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