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想法?”
殷世煊答道:“談不上想法,兒臣盡力為之,配合李內史將分田賦役之事調整些許,希望對國事有所裨益。”
皇帝點頭道:“也好,這件事你先與李卿商議,隨後遞交方策於朕。”停了一下又補充道:“散朝過後,李卿留宮,御書房議事。沒有異議的話,就先散朝。”
皇帝忍著嗓子咳嗽了兩聲,後事沒再多說很快就下了朝。百官無一不啞然,實不知陛下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
“四弟!”細碎的步子從身後傳來。殷世煊從建武大殿出來,正有心思,突然被其打斷。
“三哥?”
眼下過來的正是三公子殷世琭。他眉眼清和,所有人都覺他與殷世煊長相有幾分相似。但他身上缺失了殷世煊那種淘浪歷海的沉澱感,與殷世煊不同的是,他面容清臞,更似貼合書生秀氣。
手上把玩著一串羊角珠手持,晨光初暈下,珠子清透亮澄的光芒愈發傳奇。手珠的主人小跑著靠過來,氣喘吁吁中笑臉盈然。
“四弟,雖然有些遲,但還是恭喜啊,雙喜臨門。”這是客套話,殷世煊能聽得出。
“多謝三哥。”卻見他身邊並無黃門,便又問:“三哥有事?”
“三哥沒事,反倒是你心事重重,是不是新婚大喜想著弟妹啊?”他刻意拉長語調,像戲臺上唱秦腔的小生。
殷世煊確實想著廉幽谷一人待在承明殿的事情,但並非殷世琭言下之意,其實也是因為擔憂,“三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戲笑間殷世琭迅速往手心揉了兩粒羊角珠,湊近殷世煊身邊壓低聲音道:“三哥問你一事。”為了不讓世煊多心,他又解釋道:“不是蒜頭梆的事……我聽聞弟妹來自房陵,是廉府家二小姐?”
殷世煊領會笑了一聲:“是的。”
“我聽說弟妹閨名叫幽谷?”
殷世煊記不得這位三哥什麼時候對自己的事如此上心,一面理著思緒一面應道:“沒錯,名叫廉幽谷。”
殷世琭聞之兩眼一顫,明晃晃得跟玻璃珠似的,開心得語無倫次:“好好,你好好待弟妹,是這個就好。”手中珠串快速地在指尖搓軔過去,也顧不得殷世煊看他的眼神,連連將他推走,“你去,你去,不用管我。我這裡還有事兒呢。”說著倒真的遁走了。
殷世煊望著這位本不親近的三哥走遠,不知為何,心裡卻浮起一絲不詳的念頭。
~
卯時,向來是皇后為太皇后祈福誦經的時辰。承明殿是內宮之主的待客正殿,寢殿在內,經堂又在膳堂之最後。所以從五更到現在整整一個時辰裡,廉幽谷根本連正主都沒來得及見上。
漫漫時長,幸有自己隨便找些事情做了打發。也沒有想到過先在偏廳小歇一會兒,很實在地站在殿中央,等她的夫君到來。
卯時剛過一刻,殷世煊果然下朝來承明殿。今日乃新婦初拜長輩,禮儀諸事不說,確也是殷世煊成家立太子後第一次以兒子的身份和二聖相處,確實重要得緊。
方一進門,殷世煊身後眾人便開始各處忙活,端水,淨手,脫帽……可是忙著忙著,這位殿下突然發現等在殿內的夫人些許不對勁。推開眾人,清理完整視線,殷世煊喉間便一陣乾燥,一路向前壓抑地急喊著:“廉幽谷!”
廉幽谷轉過頭,一雙眼珠子生怕不能惹起殷世煊更大的怒火,笨拙地眨又眨,笑嘻嘻上前撲來:夫君。
但她夫君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奮力揮手讓所有人等退開,上前捏住她的肩骨問:“你的衣服呢?”
☆、搗蛋之一
“你的衣服呢?”
廉幽谷瞅瞅身上——衣服可不是還在嘛!
雪白的中衣是上好浣絲棉製成,厚薄適中,外表平滑。單從布料上看並不是什麼搶眼的珍稀物,但裁衣上身後垂感極佳,總能將女子身姿勾畫地婀娜玲瓏,達到欲遮還羞的視效。尤其類似廉幽谷身形嬌小的這種,曲線嬌柔,效果更佳。
殷世煊仔細地瞅著衣衫不整的身子板,微透的絲線網格間滲透出不少內兜的繡紋,花樣或鵝黃或嫩綠。如果不是有他將光線從她面前隔斷,位置相隔再遠些,幾乎是“一覽無餘”。
“出門時是什麼樣子的?”殷世煊不忘四處搜尋那件瓔貝絡芸袍的蹤跡,回過頭時捏在肩頭的雙手不自覺緊了許多,語氣也更為生冷:“你把外衣脫到哪裡去了?”
雖然殷世煊的動作有些粗魯,但廉幽谷還是很樂意被他這樣近距離抱著。心裡也惦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