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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引發士子、臣子、讀書人之間對夏皇后、奉賢公主的各種隱喻和攻殲。
宋晉東微微有些尷尬,:“雖然是引發了一場風波,但眼下公主請封太子、請旨南下後,眼看著這長安城裡的風向又變了。倒似白費了功夫。”
“豈會白費功夫?”周茂大咧咧笑著,道:“只是這一次下來,這些人都曉得女子專政是對大周朝百害而無一利。至於後來情勢扭轉,那也沒什麼,畢竟奉賢公主能把持住朝政,自成一黨,也不是省油的燈。”說時,他看向了宋莞。
宋莞很不以為然,幾分不屑的道:“公主的確有長才,但到底是公主,女子再有才,也名不正言不順。”
周茂緩緩蹙起眉,似笑非笑的道:“這要論名正言順,那如今也只有太子殿下虛有其名了。”
宋莞心裡一咯噔,就正了臉色,道:“太子下庸碌優柔,全然被姚相等人操控,不堪造就。若是大周落入太子之手,實非幸事。”
這言下之意,周茂當然聽的分明,嘴角的笑意就更濃了。 片刻,他才看向宋晉東,道:“我看此期探花郎也很不錯。”
宋晉東一愣,道:“他生性固執,清高自詡,只怕難為王爺效力。”
周茂似乎也不意外,道:“可惜啊,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也是好的。”話鋒一轉,道:“公主此次南下救災,不外是為收買人心。若是有探花郎這樣品性高潔,又文筆如刀的人自請南下,只怕少不得要生許多風波啊。”
宋晉東聽出深意,點頭稱是。
張鳳起臨行前,照例要去宮中和張沅、夏氏辭身。
張沅滿心不忍,拉著張鳳起的手不捨得放開,絮絮道:“好裹兒,怎叫去那種地方,有的人治水救災,何用你?若是有了什麼不測,叫朕如何安心。”
夏氏臉色不佳,只冷冷的看著張鳳起,又看了看她身側的文延樂,統共只說了一句話——“你一定要南下兩江?”聲音也彷彿帶著一絲涼意。
張鳳起點點頭,眼波流轉,溫柔的看了文延樂一眼。
夏氏再不發一言,拂袖離去。
看著夏氏那明黃團鳳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張鳳起心中似結成了一股欲宣不能的悶氣。梗得難受,卻不得不悶著承受。
張沅不明所以,怕張鳳起不高興,便為夏氏開脫道:“你不要怨你娘,她一向比朕還要擔心你安危。”說著,他又看向文延樂。文延樂俊眉桃目,丰姿颯颯,身著石青印海濤暗紋罩紗衫,腳踏粉底暗青靴,俊秀的模樣倒是看得張沅很是滿意,難怪女兒喜歡。
張沅拉起張鳳起和文延樂的手,很有幾分感慨的道:“當初情急勢逼,朕害怕先帝亂點了鴛鴦譜,心裡也是不安。如今看來,你們倒是天作之合,夫妻和美,朕心中實在快慰。”
“爹……”張鳳起忍不住輕呼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什麼。或許這麼多人中,最糊塗的那個,反而福氣。
張沅臉上卻是笑出朵花來,看著文延樂,清咳了數聲,正了臉色才道:“朕就這麼一個女兒,一向視若掌上明珠,你要好好待她,萬不可背棄她。”
張鳳起眼角有些澀。
文延樂卻是歪著頭,雙炯炯的眼睛凝視著張鳳起,嘴角浮起笑意:“是。”
四月裡白日晴暖,但晚上卻仍是寒風料峭,風起時,侯在公主府門口的侍婢,眼看著一株早槐綻出,夜風裡飄飄灑灑地似下了一場細細春雨,不由連打了三個噴嚏。
打完了,她抱緊了自己,狠狠的啐了一口:“不知哪個缺德的在背後嘀咕我……”
忽然看見門口一行車馬慢慢地停住,頓時喜上眉梢,三兩步迎在階下,諂媚喚道:“公主!”
從宮裡出來後,張鳳起心情不好。喝了許多酒。
侍女從馬車上被攙扶下已喝的醉醺醺的張鳳起,留守的侍婢忙上前攙扶,張鳳起無法留意她的神色,她的腳步亦如踩在雲絮上,走過了幾重月亮門,侍婢忽然喚道:“駙馬萬福金安。”
在宮裡時,文延樂已覺她神色略有些不對,雖然她一向虛假的真實,讓他一時說不上來是哪裡的不對。但眼下,他嗅到懷中張鳳起身上的滿身酒氣,心裡就有些不忍。
她的烏髮一向只梳一個髻,這般顛三倒四後,秀髮寬而散的垂落下來,堆壘起伏得一如她激情時的肌膚,看的人屏息靜氣。
“爹,你看,娘給我打的燈籠……真好看……”張鳳起迷濛著醉眼,嘴裡是混亂的醉話。說話間一股酒氣夾雜在甜鬱香氣中,一絲一絲漂過來,囈語不斷:“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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