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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哈哈大笑起來。她整個人都笑倒在床,險些笑破了肚皮。
到底是入了秋,薛承義又是公子哥兒出身,澆了一桶涼水,當夜就著了涼。
張鳳起看著薛承義躺在地鋪上不住的打噴嚏,臉紅撲撲的,卻不是那等好看的紅,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十分可憐。
張鳳起就有些不落忍,這麼好玩的傢伙生起病來,怪叫她不捨得。於是她披衣就下了床,蹲著看了薛承義好半天。前世今生也沒照顧過人的張鳳起感覺有些侷促起來,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這三更半夜的可找不到大夫,而張沅和夏氏也已經睡下了。便是沒有,他們也不知道治病。何況,最近張沅睡眠十分不好,整夜整夜的發惡夢,虧得夏氏連夜的哄才能睡的下。張鳳起更不忍心叫起他們,也沒這個必要。
“水……水……”薛承義睡的迷迷糊糊,而張鳳起聽了這一聲,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做的她立即倒了杯水來。她扶起薛承義,掐著他的檀口,利落的就把水灌了下去。
許是灌的太快,薛承義竟然被嗆住了,連連咳嗽,似乎半醒了,吶吶喚道:“郡主……?”
張鳳起有些慚愧,不僅因為灌水太快,也為自己的力道太狠了些,掐得他嘴邊全是通紅的指印。想來,她很沒有做好人的天賦。
張鳳起有些掃興,不耐煩再想怎麼照顧他,但又做不到不理他。因為剛剛那麼一掐,就感覺出他是發燒了。雖然她掂量著燒的不算嚴重,但這畢竟是古代,一不小心燒沒了人,也是有的。
這麼一想,張鳳起便覺得做人要有擔當,更何況,好不容易發現個好樂子,總不能才玩出點意思就放任他嗝屁了不是。
張鳳起褪去外衫,徑直就睡進了薛承義的褥子裡,他果然是發燒,全身都有些燙。幸好她前世今生都是冷面板,無論春夏秋冬,這回,算是便宜這小子了。
張鳳起打了個哈欠,像拍小狗那麼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薛承義的頭,漸漸的就進入了夢想。
☆、無音訊
薛承義雖然發了燒,但夜裡睡的極安穩,緊緊的抱著一團冰塊。待到東方見白,他這小燒小熱也就漸漸退了,神智也清晰了許多。他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只是剛一睜眼,不由大嚇了一跳。
他身邊躺著的冰塊竟然是張鳳起!
而且,張鳳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姣好的面容上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刺探獵物的野獸。
薛承義一向不是膽大之人,先是被這麼一嚇,馬上又反應過來,他昨晚抱著的冰塊是張鳳起。他們躺著一床褥子裡。他們相擁而眠。
張鳳起睡覺淺眠,她有意培養這種警覺,前世今生,她都沒能有幸生在一個和平安全點的環境裡。她很無奈,所以在沒有足夠力量之前,她只好讓自己養成小動物一般的警覺性。
所以薛承義抬手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在薛承義一臉錯亂的從褥子裡坐起時,她更是徹底醒了。
“早,承義哥哥。”張鳳起微皺眉頭,打了個哈欠,然後起身穿衣。
薛承義心亂如麻,張嘴要說什麼,卻發現貌似有些非禮勿視,只好背過身去。
張鳳起穿衣十分利落快速,她穿的一向不是女裝,就是一身粗麻布的短打衫,杏色的下襦。她見薛承義沒說話,還當是身子不適,也不以為意。她徑自就打水洗臉漱口,隨意梳了幾下頭。
只是張鳳起前一腳出門,一拍額頭,後一腳又踏了回來,衝還呆坐在褥子上的薛承義道:“承義哥哥若還起不來身,不如再睡會,初秋晨涼,仔細著別又燒著了。”
張鳳起說完就出了房門,並沒有看到房裡薛承義鬧了大紅臉。
薛承義想起昨晚是他風寒發熱,肯定是他為了貪一時涼快,便抓住張鳳起不放了。
郡主年幼不通人事,和他共眠乃是關切之舉。但他早就通曉三禮,男女八歲不同席……這麼一想,薛承義不由羞愧起來。
懷著這份心情,薛承義臉上的表情便像做了錯事的小媳婦,行動上也像。今天的他,比前些天更賣力的劈柴,燒水,吹火,收拾屋子,忙前忙後。
這麼折騰了一兩個時辰,薛承義發現終於無事可做了,就忍不住想去看看張鳳起在做什麼。
張鳳起前世今生都有晨練的習慣,而她又很明白自己接手的是一具很不壯實的身體 ,於是三年來,她就變本加厲的晨練。
先是繞著茅屋跑了一二十幾圈,接著來半個時辰的青蛙跳,再對著槐樹下的沙包猛捶一陣。雖練不成武林高手,但強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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