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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義的身世不善,在她看來,是理應如此。不然,薛川不會這麼捨得。
雖然不覺得這樣的遭遇多傷感,但張鳳起還是適時表達了立場和關懷:“若不想回家,那就不要回。正好我還離不開你呢,有我在一天,總有你的去處,我會好好待你的。”說著,又因疲倦打了個哈欠。
只是這樣簡單一句話,卻叫薛承義生出許多感動來,心裡一波又一波的漫過去,輾轉難眠。
從房州回京,要耗時大半月,可見路途頗遠。
而之前的兩班刺客在張沅上路後,也零星出動過幾次,但沒再有那樣的大規模。到底不是荒山野嶺,這些刺客也不是毫無顧忌。
這零星的幾次行刺,也在文昌女帝指派了一列親兵來接行後不再有動靜。
張鳳起一家活的好好的,養的肥肥白白。
雖然沅陵王回京並非大張旗鼓,但還是瞞不過沿途那些訊息靈通的大小官員。這群官員自然不會放過這一巴結的機會,張鳳起一家也從客棧住進了這些官員的府邸中,金銀珠寶、古書字畫、綾羅綢緞一時不絕。
張沅的心病也漸漸在這樣優渥的日子裡恢復了過來,猜想著這官員也不是傻的,若他這次回去不是好事,豈會如此巴巴的趕過來獻媚?回京既是好事,那他還有什麼好怕的,攜家帶口的,還可回去和其他子女團聚。
沅陵王一行回京要途經襄陽時,襄陽郡守馬如宏就提前給自家夫人打了招呼。生怕自家招待不周,這次沅陵王回京,聽聞可非同小可……
馬伕人聽自家老爺說的含糊其辭,卻一個勁的強調要好生招待,攸關馬家前程,她也知道不可大意。沅陵王那可是文昌女帝的親兒子呢,如今文昌女帝就剩了兩兒子了,誰知道以後……所以馬伕人早早的就準備開來,從宴席的菜式,各色珠寶古玩,還準備了幾個好姿色的俏婢。
只是等到沅陵王一行,夜宿這一殊榮卻被袁長史搶去,不過馬伕人倒不是不是服氣。到底袁長史官居從四品,的確比郡守高上數級,官邸也宏偉得多。
雖不能有幸讓那王爺住在自己家,馬伕人卻是憑著長袖善舞進了長史夫人的晚宴中。這一去才發現,幾乎襄陽郡的上的了檯面的夫人都彙集在此。人頭攢動,珠光寶氣盈滿一室。
坐在主位的,便是穿著華服的沅陵王妃,梳著雲髻滿綴珠玉,嫻雅貴氣。王妃一側還有個少女,生的和王妃有八分像,面容精緻,只是更多了幾分英氣,舉止大方,和周邊的夫人應酬得宜。
馬伕人目露神往,到底是皇族,便是士族門閥又如何,還是沒有這種皇家風範,憑地是與眾不同些。這麼一想,馬伕人也就往前湧去,能搭上句話,露個臉也是好的。只可惜王妃那裡是擠不進去了,郡主那裡還要寬鬆些。
待走近了,馬伕人才看到郡主身側還有一位俊俏的少年,少年氣質朗朗,但並不多言。這少年身側也圍了數位搭訕獻媚的夫人。
馬伕人不解,因問道:“這公子可是王府世子?怎麼不同王爺在前院……”
旁邊的夫人作勢打嘴,低聲道:“說的是什麼,沅陵王的世子一直在京裡呢。這位郡主的陪讀,自然是要陪在郡主身側的。”
另有夫人聽了,不免插嘴一句:“郡主待這位薛公子可好,形影不離,言談溫柔。這長安薛家倒是生了好兒子,日後可有的好處。”
馬伕人見她說的閃爍其詞,既有曖昧又有豔羨,心裡就隱隱明白了。她不由多看了那薛公子幾眼,若論容貌,這也不算頂好嘛。
心中一動,馬伕人想到送禮之時,送姬妾俏婢的可不在少數。她府裡那兩個可不算最出挑,而且到底是奴婢不念情,換不來多少好處……既然人家有好兒子,難道她馬家還沒好兒子麼。
張鳳起洗浴過後,婢女幫著換上了一身月白色交領襦衫,鵝黃滿繡雲紋的下裳。張鳳起喜歡窄袖口,梳個最簡單的螺髻,雖然她並不排斥女裝,但不習慣太繁複厚重的,影響行動。
鄉間時,夏氏雖然訓練過張鳳起言行舉止,對服飾的承重力卻沒條件訓練出來。
婢女們在幫張鳳起梳頭時,她便在看一些史書、策論之類的,那什麼四書五經的東西讀起來沒趣,也不覺實用。她倒愛讀那香豔故事,但是茅屋被燒後,一箱子寶貝早就付之一炬。
今時也不同往日,人人恭敬的喚張鳳起為“郡主”,她就不得不自恃身份,打發人去買幾本春宮圖,這話她就不大好意思說。也罷,史書也香豔,不論正野總有些意思在裡頭,而這策論,多少能讓她瞭解大周局勢。她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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