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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甚佳。一品堂看似人手也不算多,他隨著蕭崇伯與那領路人進去後,也悄然的潛入了裡院。
蕭崇伯出身望族,仕途中又順風順水,極少與江湖人打交道。
他原意只是帶著姚相的意思來敲打一品堂一番,督促對方及早處理掉奉賢公主,但經文延樂一番遊說下來,如今他是換了其他的意思。
文延樂奸猾,但是時局上的事情卻不曾說錯。文家與夏皇后連成一線,又欲奉小王爺為大寶之人……清流這邊,勝算就更低了許多。
再者,無需文延樂強調,蕭崇伯也很明白,二殿下無勇無謀,又庸碌寡斷,確是不堪造就。何況文延樂還說了致命的一點——二殿下壽元將近。
這便將蕭崇伯最後的一道防線也攻破,他雖有文人傲骨,卻也出身鐘鳴鼎食之家。與那些貧寒出仕的文官不同,他身後還有偌大的家族,自不會明知犯險的情況下再一條道走到黑。
文延樂許他清流魁首之位,更願意助他消除清流買兇殺人的證據,使他無後顧之憂,蕭崇伯幾經計量,都覺得這買賣是划算的。
姚相手段愈來愈沒遮掩,就算這次沒有事敗,日後說不準也要墮了清流的名聲。與其如此,還不如他臨危受命,力挽狂瀾。
這份心思深重,好在蕭崇伯宦海沉浮數年,面上是瞧不出分毫,向面前這灰衣男子恭維了一句:“堂主一表人才,還如此年輕,果真英雄出少年。”
薛承義的確是年輕的,如果不是如今淪入草莽,彼時翩翩公子時,更顯少年氣質。但是現在,他年輕歸年輕,氣質卻已大為不同,曾經的溫潤俱化作凹凸的稜角,兼之面色冷淡,更透出一絲兇厲。
隱匿在暗處的丁毅自看不出這份兇厲,但薛承義出手的兇厲卻是看得分明。一言不出,一出就是殺招,丁毅還來不及偷聽些許訊息,室內已然兵刃相見。
蕭崇伯的那兩個侍衛哪夠阻擋多久,他惶急的剛開啟門,便見白刃從自己胸口破出來,膛著雙目倒了下去。
丁毅大駭,未料想這蕭崇伯竟然死得如此乾脆,他先前可沒聽到裡面半點衝突。想到公主的暗示,應是要清流一黨與一品堂勾結之事被戳破,丁毅不由愁眉緊鎖,他這什麼都沒來得及做,正主就死了一個。
雖然還有另一個正主,但憑丁毅一己之力是奈何不了一品堂堂主的,故而他欲先退,領齊了人馬再謀後計。
這麼想的顯然不止丁毅一個,他剛轉身,卻見不遠處一陣火光將近,赫然是一列正騎人馬攻了過來。
兩方人數相當,頓時引發一場惡戰。
丁毅見勢不妙,急忙潛退。
只是這利落跳牆而出的後影,卻落到了交戰中薛承義的眼中。他心中一動,覺出不妥,向丁三道:“你速速追去。”
夜色漸漸深沉,皎潔月光從船窗裡透進來,格外生出幾分清冷。
“公主,是內親衛的人馬,為首的是平安公子。”稟告之人正是河道大臣盧興元,他微躬的身子略有顫意,額上也透出冷汗。
張鳳起把玩著那封書信,抬頭看了他一眼:“‘公主’如何?”
盧興元“撲嗵”一聲跪下,磕頭道:“公主恕罪……下官萬死難辭……”
他一跪下,一行官員也全部跪下,抖得有如篩糠一般,不乏有人分辨:“公主,下官們早就防備了這一擊,對付這群親衛原本手到擒來,卻不料,咱們交戰間被人鑽了空隙,忽然又生出一隊人馬,直奔‘公主’而去。‘公主’與其交手,顯然難敵,咱們的人馬也分心,竟然叫親衛一箭射中,當場喪命……”
一而再,再而三,饒是張鳳起養氣功夫好,也不由一腳踢翻這煩人的東西。
那官員動也不敢動,求連連告饒。
張鳳起一臉陰霾,只是此時沒空發作,將手裡那封來自何昌平的書信揉成一團。夏氏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
而與之出謀劃策的人,就是她的駙馬。
一計沒殺成,又生一計,這橫空而來的人馬,不是文延樂,張鳳起都不信。夫妻三年,任他再是玩世不恭,這點手段,她還是瞭解的。
張鳳起有一瞬的失神,但既不見傷心,亦不見憤怒,彷彿有寒氣自心內而生,心底一些東西逐漸凍結。
張鳳起並無時間多愁善感,只略作沉吟,就皺眉問道:“‘公主’喪命,賑災隊伍裡有多少人看見?”
盧興元連忙答道:“兩個知州,三個縣令雖然躲開,但只怕是親眼見到了,下官以協助調配為由,已經將他們留在了官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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