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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了,然而某一種感情卻旺盛的燃燒著。
薛承義越發覺得自己不後悔,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該怎樣就怎樣。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回那年那夜,他依然會將張鳳起壓在身下——沒什麼道理可講,能佔有一次是一次。
這時,張鳳起抬頭面對了他。
兩人對視了,都是面無表情。良久之後,還是張鳳起先開了口:“跪下!”
薛承義毫不猶豫,“嗵”的一聲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目光掠過張鳳起的雙腿,一路向上滑過她狼狽衣裳之下的曼妙身姿;而在與她再次對視之前,薛承義忽然感覺眼前一花,隨即耳邊響起一聲炸雷,卻是張鳳起結結實實的扇了他一記耳光!
他閉上眼睛,另一側面頰隨即又捱了反手一掌。身不由己的晃了一下,他重新跪好,而後抬眼凝視了張鳳起。
“我愛你。”他輕聲說道。
這三個字彷如幾個石子,再度攪亂了張鳳起那些不美妙的記憶,很是侮辱。她板著臉,惡狠狠的咬牙怒斥:“閉嘴!”
薛承義喘了一口氣,耳語似的繼續說道:“公主,我得告訴你,我愛你。”
張鳳起利落的伸進袖口,鋒刃寒光抵到了對方跟前:“收起你這些瘋話!”
薛承義預料到了,於是防禦似的閉了眼睛:“我沒奢求公主如何,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你知道就好。”
張鳳起無計可施的放下了手。
薛承義與她,那是少年情誼,結於微時,他是怎樣的人,張鳳起自認為不會錯看。她一手將他帶在自己身邊,陪伴自己,歡樂的畫面實在多不勝數。她是喜歡的薛承義的,然而這種喜歡卻不是容得他做反。
那夜的一幕幕飛速閃過,張鳳起對他那以下犯上的罪過,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恨意;她也以為自己是全部忘卻了,可在當時那種肌膚相親的細微觸感也像火花一樣燒過面板之時,在她再次看到眼前之人時,彷彿又被啟用。
薛承義變了很多,不論是氣質還是性子,與曾經的溫和少年判若兩人。
她垂下眼簾,盯住了他眼角處的淚痣,或許這是他唯一沒變的。揉了揉額角,她問:“說吧,你到底是誰的人?”
薛承義睜開眼,道:“我永遠都只是公主的人。”說完,他起身走到張鳳起身後,抬手撫向她額側的穴位,手法熟稔,一如三年前。
熟悉的舒服感讓原已身心俱疲的張鳳起閉上了眼,卻不是什麼也不想,反而想了更多。當年時局稍穩,她又試圖尋過這個“叛徒”,雖然每次都不了了之,卻也逐漸浮出些蛛絲馬跡。
她問:“你與徐達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舅父,我已過繼給他做嗣子。”薛承義面無波瀾,手法不亂。
張鳳起扭過臉來望向了他:“前夜樹林之中,徐達與駙馬是何事反目?眼下境況如何?”
薛承義聽出語氣中的一絲緊張,手指微微一滯,然而力道卻重了一分,嘴上道:“我雖不知是何事反目,不過公主不必再擔心駙馬,徐達帶人追殺於他,駙馬逃奔不敵,已是凶多吉少……”
張鳳起猛地站起身,臉色木然的問他:“當真?”
薛承義眼底陰霾一閃即逝,點點頭:“親眼所見,到底駙馬與公主有夫妻之誼,屍首已被我掩埋在林中。”
張鳳起難以置信似的,抬手捂住了嘴。
一口氣深吸進去,她的眼角莫名有些溼潤,然而哽咽著只叫出了一聲:“駙馬他……”卻不知道再該說些什麼,或許能說的已經不能宣之於口了。
如果說這幾年的同床異夢還有一家人的歡樂代為掩飾,那麼南下之後,兩人逐漸撕開面具,這一刻,就是遲早該來的。
張鳳起甚至許多次想過,該怎麼除掉這個男人,具體的、仔細的。
現在他真的死了,彷彿切冥冥之中早有預料,讓人感到心驚。她輕輕攏了攏腕上那處同心結,紅得同樣讓她驚心。
小二這時送了酒菜進來,熱氣騰騰的勾人腸胃。
張鳳起很疲累,也很餓,但看著桌上的飯菜卻沒多少胃口。
但她不願意在薛承義面前露怯,她上了桌,一筷一筷的吃飯。吃的很慢,目光隨便落在哪上,她都能愣怔半。
隔著圓桌,薛承義坐在對面,默不作聲的為她佈菜。
他不打擾張鳳起,他只是陪伴左右,從不離開。
這頓晚飯吃到了燭火幾乎燃盡,薛承義站起來走到張鳳起面前,深深彎腰溫柔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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