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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即使不曾擁有,日子也能過下去,她並不缺什麼,又或者,天生就該缺少這些。
從頭髮一路劃過脖頸、肩膀,擦到手臂,因為古代的避忌,她不能讓他脫了衣服再擦,所以只能隔著衣服用幹巾把水汽收一收,然後就去擦他的手。
擦著擦著,她眼神微凝,忽而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明早會有一章更新喲。
☆、66|秘密曝光
宗策的手背上,有顏料混合著雨水“滴滴答答”地掉落下來,她用巾子擦開,就看見了上面隱藏在畫裡的牙印。 準確的來說,那印記已經變得非常淺了,如果她不是咬下那一口的人,或許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會是個牙印。
但她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咬下的那一口在什麼位置,所以痕跡再淺,只要還有,她立刻就能明白過來。
此刻,她腦子裡是一片漿糊,半晌沒反應過來,只能抬頭問他:“這是什麼?”
宗策語塞。
是他大意了,才剛她擦到手背的時候,他才忽然間想起這裡還隱藏著一個秘密,之所以沒有躲開,就是因為躲開的動作太明顯,更加令人生疑。當時他唯一期盼的就是繪圖的顏料質量夠好,不怕雨水沖刷。可畢竟他每回來都要畫上一幅,越是新鮮的材料越容易被洗掉,所以很顯然佛祖並沒有保佑他。
而且顯然寶琢還記得這個印子,甚至印象深刻,所以才會快速地反應過來。
她已經變得有些不安,彷彿撞上了什麼驚天大事。如果換做平時,她早就逃開了,什麼秘密於她而言都不要緊,更何況是會惹來殺身之禍的事情。可是這一次……
誰都不希望自己是任人愚弄的那個人。
所以她深吸了口氣,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寶兒……”
他一開口,她心底的那份不安就擴大了。
寶琢記得,阿敕很少稱呼她什麼,最喜歡叫她小書使,但“寶兒”這個稱呼他從來沒喚過,他不敢。或者說,她以為他不敢。宗政也會這麼叫她,但認真想來,還是宗策叫的最多,最一開始,也是他頻繁的用這個暱稱稱呼他,宗政才會緊跟其後吧。
“你停一下。”她作了個“暫停”的手勢,不願意聽他說話,而是忽然咬了下唇問,“阿敕,我能看一看你面具下的樣子嗎——你敢不敢給我看一眼?”
宗策知道,自己可以用很多話來搪塞她,比如規矩不允許神策令人員摘下面具,比如他們身份有別。
可是他也知道,他的寶兒是最厭惡規矩卻又最守規矩,從不願意越過雷池的人。要說她最擅長什麼,就是見機不對立刻跑走,什麼事都不想攬上身。
如今,她竟然主動作出這樣的要求。她不會不知道神策令的特殊性,倘若他真的是阿敕,不具有帝王的身份,她亦能預見後果的嚴重性。但她仍然作出了要求,可見她已經疑心到了什麼地步。而這個秘密在她心裡又有多麼重要。
如果他這一次拒絕了,那懷疑的種子永遠都會種在她心裡。而他不願意他們之間有隔閡。
所以他點了點頭,用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說:“好,你看。”
請求猝不及防就被答應了,寶琢一愣。但她並沒有感到好起來,也沒有就此認為是自己多疑。她從他的口吻裡聽到了“事情即將到來”的認命感覺,隨著她的手緩慢地向那面具伸去,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手貼在面具上,冰冷的觸感傳遞到她心裡,她猛地一顫,不由得停住了。
“阿敕……”
她突然喚了他一聲,他從那微顫的語調裡聽到了委屈,聽到了期望。
她又不想面對了。
宗策能理解她的意思,她希望自己能說出什麼話,給出合理的解釋來挽回這個局面,而不是由她自己來揭開一個騙局,尋求到所謂的真相。
於是他如她所願握住了她的手,卻帶著她,揭開了臉上的面具。
銀質面具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
她手指曲起,無力的收了回去,而他也懶得去管一張面具,便任由它掉下去了。
寶琢看著眼前的人,那張臉跟她糾纏了許久,她挑來選去,又喜歡又推拒,最終竟怎麼也逃不過這一張臉!
“真的是你。”
她機械式地吐出這一句,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語氣冷淡地問:“陛下駕臨,何必藏頭露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