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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
她嘟了嘟嘴,半撒嬌作痴,光明正大的詢問:“是誰透給陛下知道的?我還想寫好了直接排演給陛下看,好有個驚喜呢。”
宗政一派氣定神閒,拿眼睛撩了她一下:“朕想知道的,自然能知道。既如此,朕等著看你排演出的好戲了。”
她又想耍賴了,下意識的摳著襦裙上的錦線,對他眨了一下眼,頗像闖了禍後裝無辜的貓兒:“哎呀,陛下是知道的,玩藝術的人最沒有定性了,我們做事都講究一個靈感。可能我最終排演出來的,與最早的靈感截然不同。所以倘若陛下不滿意,千萬勿怪。”
這是在給自己兜摟,免得她演了一個與那問題全然無關的,他懷疑更甚。
誰知皇帝大爺他霸道呀,宗政全然不接招,就那麼往憑几上一倚靠,勾了勾唇,像刻意為難她。“不許換,朕就要看你最早的靈感。”
這下麻煩了。
寶琢肯定,他必定已經對她起疑,懷疑她上次的問話,就是在探知皇室的秘密,探知皇帝可能是雙重人格的秘密。
如果真的必須拿出一個話本,按照他剛剛的要求,與那個問題無關的不能寫,寫了也無用。可是如果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寫了,去寫一個雙重人格的故事。她怎麼才能不保證,他不將裡面主人翁的經歷影射到自己身上?
百分之兩百五會越看越疑神疑鬼好嗎!
她把筷子一撂,氣哼哼地樣子:“陛下就會為難我,想好好吃個早飯都不行!”她心煩意亂,不知不覺地朝他撒嬌,好像覺得他能替她化解難題。
她自己不知,他確實能看出來的,只是心裡不免在想,這份自然流露的情緒是對誰呢,他,還是阿策?
一頓早膳吃得平靜下波濤洶湧。
到了午間,德碌過來傳訊,說烏婕妤邀陛下晚間看戲。
宗政訝異地問:“晚上就排好了?”
原先還說本子都沒寫好,不過一個白天的時間,竟就能看戲了。這奇高的效率讓他不敢相信。
德碌也覺得奇怪,只是湊趣兒笑說:“許是早就安排了的,恰好陛下今天提出來,她順水推舟呢。倒挺有心思,陛下可要應邀?”
“朕倒要看看,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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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琢這藥確實賣得很神秘,等人一到,她把山薇等人都支走了,還眼巴巴的望著宗政,視線往德碌那兒瞥了瞥。
宗政轉了轉腕間的佛珠,抬手止住了德碌將出口的話。他噎了噎,往內侍瞟了一眼,沒看出什麼名堂來,終還是垂手告退。
“神神秘秘。”他的手被她一拽,由著她不費力氣拖了進去,卻不忘搖頭低斥。
她挺委屈:“還不是陛下逼迫的,既是要看我最早編纂的故事,我怕靈感跑光了,才趕緊籌措起來。不過要讓陛下失望了,找不到一群唱戲的人現學現演,表演者只我一個,著名民間藝術表演家烏石蘭寶琢。”
他露出淡淡的笑意:“少貧嘴。”
心中好奇,只有一個人是如何表演,一人分飾多角難度不小,難道她還會唱戲?
等往裡走他才恍然大悟。那裡有一架拉扯好的白色的幕布,油燈投注在上面,蒙了一層昏黃的光,地上有五六個影人散落著。他方道:“原來是皮影戲。”
“嗯,這樣既節省時間,又節省人力物力資源。免得等我寫好話本排好戲目,陛下已經失了興致了。”這件事用不了拖字訣,一拖二拖把時間拖久了,只會將那份疑心發酵得更加厲害。
她要在真實的基礎上撒一個彌天大謊,以圖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站到宗政的對面,緊張又神秘地眨了下眼:“這個故事不方便給其他人看,所以我想到了皮影戲,只我一人操作就好,陛下不許嫌我笨,也要答應我不能外傳,可好?”
“要求還挺多。”
他睨她,“好,朕應了。”
她彎了下眼睛,跑到影窗後。那幕布宛若一大張白紙,她玲瓏的身影投注在上面,因正彎著頸子擺弄影人,勾勒出姣好又引人遐思的線條,彷彿是畫中人一般。
沒有一絲一毫的色彩,卻依舊能攫取住宗政此刻全部的心神。
寶琢探出頭,那雙琥珀眼兒在燈下一晃,似有璀璨的瑩光:“那我要開始啦。下面是寶琢著,寶琢演,皮影戲《雙子》——敬請期待。”清脆的報了幕。
他聽到這出戏名,呼吸已是一滯。
幸而他慣會隱藏情緒,按捺住那幾分躁動不安,幽暗深邃的目光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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