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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有多折磨人。
他定了定心神:“這藥不對勁,必不是宮裡常用的。我去叫人來給你看看。”
她已經全然混亂了,像沒聽見,揪住了他的衣服,順著他敞開的領口咬了一口肩頭,又順著吻下去。宗策似阻止又似是享受地按住她的背,再開口,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寶兒別動,你等一下,等一下好不好……”
宗策勉強把人哄住,撫摸了下她柔嫩的臉頰,便起身倏爾向外走。
“陛下?”她的疑惑帶著媚人的喘息,眼尾輕輕揚起,有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陛下去哪兒?”
只這一眼,他手背上頓時青筋突起,狠了狠心才答:“我去找醫正問解藥。”
她茫然停了一下,忽而雙眼氤氳,緊緊抿起了唇:“你又不管我了?”
沒等宗策理解她的意思,她就從懷中拿出那串佛珠,一下子用力丟出去。可惜她中了媚藥後沒了力氣,那一下不過把珠串扔到了床沿,磕著玉石發出“璫”一聲脆響。
他再看她,已經是淚眼婆娑的模樣。
“你走好了,佛珠我也不要了!”
他飛入鬢的眉蹙起,只一下便讓人想替他撫平,“這是我送你的。”
“那又怎麼樣。”她伏在床上,伸了手臂將串珠取回來,欲再扔卻沒力氣,心一狠就做出把它扯斷的樣子,“誰知道你還有多少串,你不收回去,扯破了一了百了……”
宗策氣急,這佛珠他和阿政一人一串,誰都沒捨得給就給了她,她竟不好好珍惜!
立刻撲過去把人一壓,鉗制了她的雙手,把佛珠拿回來,漆黑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她:“你當真有膽量扯斷它?”
她也與她對視許久,忽而哽咽:“是你先不管我的。”
他怔住。
她哭時如桃花沾露,一點點從眼角漫開來,不勝羞怯,“你說佛珠護佑平安,它護我又有什麼用。你呢,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不站在我這邊,為什麼騙我……”她委屈極了。
他心下觸動,竟著了魔般地低頭在她眼角落下一吻:“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俯身在她眼角落下一吻,見她只是哭,不說話,猜度她中了媚藥情緒不穩,愈加憐惜地親吻她,從額頭到鼻樑,再從鼻樑到嘴唇……
當親吻落在唇角時,她忽而主動纏了上來,像是喜歡咬人似的,又咬住了他的唇方急急地與之廝磨起來。
雙手的撫摸,氣息的互換,都讓周圍的空氣急劇升溫,宗策早已頭昏腦漲亂了方寸,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以至於控制不住撕開了她的衣襟。袒露的肌膚帶給兩人顫慄的感觸。
冰涼的氣溫激得他一震,他緩了手裡的動作,卻因身下的人顫抖地索求而不敢停。
一邊是弟弟釋然的微笑,一邊是她難過的神情,腦海頓時成了一片戰場,思緒如甲兵橫衝直撞、殺聲震天,直讓他頭疼欲裂,控制不住情緒猛地一捶床板。
床板猛烈的一晃讓寶琢睜開迷離的眼睛,她望了望他,側身咬住被子,眉眼間流露著說不盡的委屈,彷彿再也不想和他說話。
“……知道了。”他俯下身投降。
春/藥並不是非要靠行房才能緩解,他還知道別的辦法。
*
春日午後的韶光融於畫屏,折下長長的影子。那一雙人纏綿溫存,如錦繡鴛鴦繪於白紗之上,羞得簷下懶洋洋曬暖的鳥兒飛走了,扇出翅膀撲稜的輕響。
輕響順著窗欞傳入屋中,床上的人不由動了一下眼皮。
“唔。”
寶琢從睡夢中醒來,覺得渾身上下彷彿浸泡在溫泉水裡一般酥酥軟軟的,她勉強抬了一下手,綿軟的抬不起來。直到摸到身側緊實的胸膛,才忽而一驚,支起了身體。
“醒了?”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擁有讓人臉紅心跳的魅力。
宗策早已坐起身,單腿曲起,薄被就圍在結實有力的大腿和胸腹間,原是認真地注視著寶琢的睡顏。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喜悅,後悔,愉快,煩懶。直到她醒來,眯著眼兒,醺醺然似乎很受用的模樣,可愛得讓他手癢癢想掐一把,一時竟忘了自我厭煩的情緒。
寶琢像是被眼前的畫面衝擊到了,好半天才道:“陛下也在這兒啊……”
他笑斜了她一眼,竟無端透出點風流邪氣,她捂著心口怔怔看了他一會兒,等到記憶悉數回籠,終於覺得臉有些滾燙。
一個時辰前的畫面不斷地在腦海中翻滾而過,想裝看不見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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