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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既不討好男性觀眾也不討好女性觀眾的劇本,我找不出可以投資的理由。”
被前男友毫不留情的批評,周寶兒有點尷尬和臉紅,“我確實不太擅長政治權謀……”
“那就試試把愛情戲的比例加重吧。”趙宣老辣地指出,“如果是傻白甜宮廷劇,獲得女性觀眾的青睞不成問題。”
她當即拒絕,“我寫它不是為了服務於市場,如果這麼改就失去了它的意義。”
趙宣嘆氣,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我知道,你是因為姜老師的逝世。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想將他老人家未完的作品續寫對不對?但寶兒,我們要量力而行,姜老師花了十年時間瞭解玄朝資料才敢動筆,憑現在的你……”
玄朝是歷史上最神秘的一個朝代。在它之後的那個朝代有過一次毀壞歷史古蹟、書籍的行動,導致後人對那之前的朝代文獻、文物、遺蹟都無法考證。
所以連考證都難的情況下,花費十年時間去查詢資料絕不誇張。
提到授業恩師的離世,周寶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過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了,我也只是想先練筆,不敢現在就續作老師的《元熙帝傳》。但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完成老師的遺願。”
“既然玄朝背景對現在的我來說太難駕馭,那我嘗試換一下……”
趙宣衝她翻了一個白眼,“就算不是玄朝,你寫得也足夠扯,真要往姜老師的方向發展不如拋棄感情戲。”
權謀部分已經壓得她夠嗆,驟然被人要求拋開最擅長的寫法,周寶兒下意識地反駁,“感情戲有什麼不好!你們男人就是喜歡動作戲不愛看感情戲!”
“不,我們男人邏輯清晰,考據嚴謹,不像你們的幻想都是建立在虛空樓閣之上。”他勾唇一笑,又別有意味地說,“但——動作戲我確實喜歡。”
她反擊回去一個白眼,完全無視他曖昧的眼神,乾脆地起身。
“OK,既然談崩了,那我走了。”
趙宣好笑地阻止了她負氣給錢的動作,付賬後站起來送她到門口,並貼心地為她叫了一輛車。
“Whatever,不要急於求成,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再來找我——隨時歡迎你吃回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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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璀璨的星光在夜空裡閃耀,連綿成一片星海,注目著它眼下的城市。
周寶兒開啟房間裡的燈,從抽屜裡拿出眼鏡盒。細邊框的眼鏡一戴上,人轉瞬間就變得斯文安靜了,與白天的她大為不同。
因為無人操作,電腦在五分鐘後進入了屏保模式。
她常用電腦寫設定與正文,因為更加方便迅速,但修改劇本還是習慣在紙頁上。她在劇本列印稿上劃出不好的地方,如果有靈感,就順勢做下如何修改的標註。
雖然劇本不被看好,但立刻放棄就不會有進步的空間,所以即使這個劇本不會投入使用,她也想回頭看看自己的不足之處。
半晌,她擱下了筆,抬起鏡框揉揉眼。
在修改的過程中她發現了一個原先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編劇不是一個只能寫劇本的行業,恩師未完成的作品《元熙帝傳》就是小說。劇本表現手法以對白為主,而小說表現手法以敘述為主。小說需要的人物刻畫、環境描寫等,她因為對玄朝的不瞭解,幾乎是靠一知半解的古代知識和想象去寫的,使得畫面感崩塌,作者不確定的下筆造成了讀者感觀的混亂。
趙宣說得對,老師花費了十年時間,她想也不想的就去寫,果然是空中樓閣。
而權謀鬥爭方面對比老師所寫的部分也顯得非常幼稚,她作品的風格一向偏向於細膩,而老師的作品無論框架還是行文都十分大氣。做個對比,就好像每個人的性格天成,一個害羞內向的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一夜之間變得活潑外向。
這個想法使周寶兒心浮氣躁,她猛地將情感橋段的紙頁一撕。
不對!
老師即使寫感情戲也不會這麼忸怩!
又連撕了好幾頁她認為相差太遠的地方。那些趙宣誇讚的地方,偏偏讓她越能感覺到和老師的差距。
她想起接洽過的某位製片人,在以為她已經離去的情況下與人打電話說:不是說她是姜瀾的徒弟嗎?連她老師一點皮毛都沒有學到,行了你別求我,沒用,根本沒有投資價值,算我求你了,你還是讓她重新回去寫那些男歡女愛吧!
那個落在座位上的劇本她沒有再去拿走,之後她發了狠,連續幾個晚上熬夜,全部推翻幾乎重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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