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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阿敕現身的時候,或者說屋頂落瓦時,讓她想到了當時與這人伏於屋宇的場景,她的恐懼和慌亂就已經褪去了,只餘下難以言喻的安心和欣喜。
“原來是神策令的大人。”烏石蘭玉珊的目光落在他的面具之上,語氣冰冷:“我雖被禁足也還是陛下的妃嬪無疑,大人夜闖滄瀾閣,可有把陛下放在眼裡?!”
男人身形高大,一襲黑衣裹身更添神秘的氣息,他手中把玩著一片屋瓦,漫不經心地說:“烏寶林私設刑房,可有將大玄看在眼裡?”
烏石蘭玉珊眸光陡然變利,言語中含有一絲威脅的意味,“我勸大人,閒事莫管。我懲治我親妹妹,是我烏戎的家事,私設刑房這樣的罪名,玉珊可擔不起。”
“宮裡的規矩,娘子可是尚未熟悉?”他似笑非笑,“若烏婕妤不入陛下的眼,這就是你們的家事,她是死是活與陛下無關。可眼下,她在陛下跟前掛了名,又深受寵愛,哪怕她損了一根頭髮,恐怕陛下都要問清由來。到時候,娘子可擔當的起?”
話到此處,他藏在面具下的神情已然冷峻非常,比起宗政都不差分毫。
幸而今夜他擔憂寶兒受刺殺陰影,難以入眠,特地去了一趟梔蘭閣。
只是眼下身份使然,即使能強行帶走寶兒,卻恐怕為她招來罵聲。要不是此時阿政正用帝王的身份查明遇刺的事件,他又何須在這裡和這個女人周旋廢話,徑直帶走寶兒,再下令懲治這個面惡心更惡的女人就是。用神策令的身份,終歸是束手束腳,沒有相應的許可權。
烏石蘭玉珊也並非是看不清形勢的人,但錯過今天的機會,往後再想動手,短時間之內怕是不能了。偏偏羌蘭公主入宮迫在眉睫,寶琢不死,始終是一個禍患!
她眸光陰晴不定,早知那個賤人認識了神策令之人,她必定做得更加不露聲色。至少,一開始就不會想將所有的事都與她說明白,不會給她任何機會。
她心中的想法倘若讓寶琢知道,必定要大笑一場:反派死於話多,劇本誠不欺我。
“多謝大人警醒。 ”她牙齒輕磨,從齒縫裡吐出這句話,隱於燈光反面的面容露出森然一笑,“玉珊受教了。”
她話音落下,四五人把聯合擒住的陸離放開,還有綁縛著山薇的人亦給她鬆了綁,沒好氣的推了她一下,山薇踉蹌幾步,被走過來的寶琢扶住。
臨走前,寶琢回過頭,看著烏石蘭玉珊道:“大公主所說之事我已悉數知曉,事關我性命,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她話音一轉,有些許甜膩,“若姐姐非要像今天一樣將我請來,就休怪魚死網破,讓別人白看了熱鬧。”
她帶人一走,烏石蘭玉珊就摔了手邊的器具,砸在地上發出“譁”的巨響。
“好好好,她既有皇帝當靠山,又勾引了神策令保駕護航。父王好利的一雙眼,找到這樣的人當武器!殊不知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人家一躍上龍門,就顧不得昔日的小池塘了!”她胸膛起伏,怒極笑得大為諷刺。
周遭三兩錯開站著的宮人俱低著頭,不敢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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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策一路護著寶琢回梔蘭閣,寶琢在門前站定,把山薇和小鹿都趕進去喝熱茶壓驚,自己則反身和他面對這面。
“你後來怎麼去了那兒?”她問。
他沒有答聲,而是側頭眺了一眼屋宇上方,伸手拎住她的領口,一瞬間破風將人帶上了屋頂。寶琢低聲尖叫,瞬間失重的感覺太可怕,周遭還有冷風嗚嗚吹來,她腳踩到瓦片的剎那間,一下子抱住了眼前的人。
“你幹什麼!!”
他捏住她的下巴將頭抬起來,眼眸變得深幽,那裡面湧動的情緒太多,直把她看得頭皮發麻,脊背微酥,才稍稍鬆開了手。
她輕輕地一咳,重新開口嗓子不自覺的低軟下來,“你怎麼喜歡把人從屋頂上帶來帶去,好歹先告訴我一聲……”
宗策瞥了她一眼,“改天你去找死的時候,也記得知會我一句,免得無人收屍。”
寶琢一聽就知道他是關心在意,心裡暖洋洋的,可是話說得難聽,讓人一時間不知道接什麼好。
“你要是成天在我身邊待著,我當然會告訴你。你又不常在,現在來放什麼馬後炮。”她氣惱時眼尾拖著一點粉紅,此時輕勾著,竟有些可愛,“我也不想搭理她,又不是受虐狂,她虐我千百遍我還待她如初戀!?誰知道這人瘋魔了,讓我以前的婢女告訴我,她以前給我下了□□,想了解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