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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心裡話的朋友。”
一年後,孟哲接到時承平打來的電話,告知自己已經回國。因為他母親意外查出患了乳腺癌,原本畢業後沒打算回國、已經在英國找好了一份職業攝影師工作的時承平,不得不改變計劃回到國內。雖然母親曾經讓他感覺蒙羞,但正如孟哲所說,她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血緣關係是無法一刀兩斷徹底割捨的。
時承平母親的這場重病,讓他們母子倆的關係得到了很大的修復與改善。陪著母親動完手術後,他也沒有再出國,而是選擇在S市留下來。
得知了時承平要留下的打算,孟哲很開心地用一紙聘書把他聘請來了新視覺攝影機構工作。
下午六點左右,在那家高階餐廳完成了美食拍攝的工作後,時承平駕車載著阿昆返回新視覺機構。
天正黃昏,夕陽溫柔,晚霞深深淺淺泅紅了大半個天空。時承平一邊開車,一邊按下一個按鈕讓車子的車頂自動收起來,變成一輛敞篷跑車,盡情享受著清涼的晚風。
當車子開上新視覺樓下的那條馬路時,時承平情不自禁地又想起昨晚在這兒發生的事。目光下意識地在出事段上下左右梭視了一遍,當樹枝上有一角鮮紅闖入他的眼簾時,他條件反射地踩了一下剎車。
意想不到的急剎車,讓坐在副座上的阿昆差一點和擋風玻璃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還好有安全帶護住了他。一邊坐直身子,他一邊看著前方暢通無阻的馬路十分不明白地問:“時先生,好好的你幹嗎突然剎車啊?”
時承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仰起頭呆呆注視著路旁的一棵梧桐樹。阿昆不明所以然地沿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絲毫不覺得那棵樹有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更加不明白自家Boss為什麼會看得這麼入定似的出神發呆。
雖然滿心的疑惑不解,但時承平既然不回答,阿昆也不敢再多問什麼,只得靜坐一旁等候他“欣賞完畢”。
盯著那棵梧桐樹看了好半天后,時承平抬起手指著樹蔭上的一角鮮紅,聲音猶疑地詢問:“阿昆,你來看一下,那根樹枝是不是折斷了?還有,樹枝上是不是掛了什麼東西?”
那是一種十分慎重的求證語氣,彷彿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阿昆有些驚訝地幫他確認:“是啊,有一根樹枝折斷了,然後枝頭上掛著一塊紅布。時先生難道你看不清楚嗎?”
和阿昆求證了自己的視力無誤後,時承平彷彿成了一個急性痴呆症患者,呆呆地繼續死盯著梧桐樹看。直看得實在想不通的阿昆忍不住地發問:“時先生,這棵樹有什麼好看的呀?”
時承平依然沒有回答阿昆的問題,只是一臉驚詫莫名又茫然不解的神色盯著那棵梧桐樹反覆看了又看……
咖啡潑人事件後的第二天,“被燙傷”的章可貞就活蹦亂跳地又跑回來上班了。
同事們一見到她,都關切地詢問起她的燙傷情況如何。她笑眯眯地回答:“還好,燙得不是太嚴重,搽過藥就沒事了。”
儘管章可貞滿口說自己沒事很好,但是孟哲知道她昨天被燙傷了,工作時難免會照顧她幾分。這天就沒讓她跟自己出外景,而是打發她留在辦公室整理與編輯一些圖片資料。
章可貞對著電腦工作時,阿昆跑過來找她閒聊。她有些奇怪地問:“怎麼你今天這麼有空啊?時先生就你一個助理,你平時不是總忙得不可開交嗎?”
“平時的確很忙,Boss是個工作狂,底下的人也要跟著受累。但是時先生今天沒來上班,我也就能偷一點懶了。”
章可貞隨口問了一句:“時先生今天為什麼沒來上班啊?”
“他最近可能加班加得太多,精力透支了,狀態很不好。昨天下午出完外景開車回來時,都快到公司了他無緣無故突然來個急剎車,然後傻不愣登地盯著路邊一棵樹看了老半天。你不知道,那一刻他的表情簡直是年度最佳智障。而且,他回到公司後都還是這麼一派腦功能退化的痴呆模樣。被孟先生看見了不放心,就強制性地讓他今天放上一天假,連著雙休日一起休息三天,好好養足精神再回來上班。”
章可貞不解地問:“時先生盯著一棵樹看什麼呀?”
“我一開始也不明白他看什麼,後來才知道,他在看樹上一根折斷的樹枝和枝頭掛著的一塊紅布。你說這麼普通的東西有什麼可看的呀!還看得沒完沒了。他如果不是我Boss,我肯定會衝他喊‘你該吃藥了’。”
阿昆的一番話,聽得章可貞一雙烏漆漆的大眼睛撲閃了一下,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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