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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我現在也像一個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沒人陪我吃飯,哄我睡覺、帶我出去玩……我是不是也和貞貞一樣,成了孤兒了?
☆、第13章
時承平的思緒如風飄搖時,孟哲已經駕駛著車子抵達了目的地,章可貞正站在公寓樓下等著他們。
今天的這頓晚餐邀請,週五時承平回到新視覺機構上班時,就已經口頭邀請了章可貞。那天蘇盈說過改天會請她吃飯,星期天的晚宴既然有秦箏和孟哲來參加了,就順便也把她一塊請了。
在新視覺機構的辦公室裡,章可貞一如既往地尊稱時承平為“時先生”,他也依然連名帶姓地叫她章可貞。不過表情聲音都不再淡漠,而是多了幾絲他人不易察覺的溫度。私底下,他又對她說:“非工作時間裡,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此時此刻,上了車的章可貞,與時承平打招呼時就熟不拘禮地直呼其名:“嗨,承平。”
“平仔”這個乳名,章可貞注意到上回蘇盈出現在兒子家時都沒有再叫了。或許因為“仔”是小孩的意思,而他已經長大了的緣故吧。所以她覺得自己最好也別叫他那麼奶氣的乳名了。
和時承平打過招呼後,章可貞再禮貌地問候孟哲:“您好,孟先生。”
孟哲笑著說:“章可貞,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
話雖如此,但孟哲畢竟與章可貞沒有舊交情,況且他又不是單純的攝影師身份,同時還兼著新視覺機構的股東之一,她覺得不太好隨隨便便就叫他的名字,遂只是笑笑不說話。
扭過頭,章可貞定晴看向與自己並排坐在後座上的秦笙,微笑著自我介紹:“你好,你一定就是秦笙吧?我是章可貞。”
秦笙笑容淺淺、聲音細細地回應:“你好章可貞。對,我是秦笙。”
週五的晚宴邀請時,章可貞已經聽時承平提起過秦笙其人。“星期天我和孟哲要先去機場接秦笙,接完了她再來你家接你。”
她很自然地問了一聲:“秦笙是誰呀?”
時承平眼光一黯:“她是我去世的女朋友秦箏的妹妹。現在無親無故一個人,所以我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雖然只是三言兩語的簡短解釋,但是從“無親無故一個人”這樣的話語中,章可貞已經足以瞭解那又是一個可憐的孤女。這令她更加堅信,無論是當年的小平仔,還是現在的時承平,骨子裡的善良始終未改。
類似的身世際遇,讓章可貞尚未謀面就已經對秦笙心生惺惺相惜的感覺。這一刻,看著眼前的秦笙,她都情不自禁地想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憐愛的。
秦笙是那種清純嬌柔、小鳥依人型的女孩子。
她長得很美麗。她的面板潔白柔潤,似新鮮的牛乳;她的嘴唇嬌嫩粉豔,如初開的桃花;一雙又細又長的丹鳳眼極具古典韻味,笑起來就像兩彎月牙兒,眼波無限溫柔繾綣;不笑時,眼神顧盼間,又有著絲絲說不出的惆悵幽怨,特別的楚楚動人,可憐可愛。
淒涼的身世;美麗的容貌;柔弱的姿態;這樣的女孩子總是如同小綿羊似的楚楚可憐,很容易激發他人、尤其是男人強烈的保護欲,忍不住就想去呵護她。
孟哲就是這樣一個想要充當保護者的男人。
最初剛認識秦笙時,孟哲對她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那時的秦笙是一個剛從小鎮來到大都市的土包子,從頭到腳烙著寒酸生活留下的印記。她面黃肌瘦,瘦骨嶙峋,頭髮乾枯得像雜草一樣。總是怯生生地低著頭,不愛跟人說話,不得已偶爾說上一句話時,聲音輕得就如是樹葉間搖落的一縷風,讓人根本聽不清晰。
一個小地方來的女孩子,通身怯懦卑微的小家子氣,小巧的頭顱彷彿有著脖子無力支撐的重量一般,永遠低低地垂在胸前——對秦笙的第一眼印象,孟哲只是覺得她可憐。
一母同胞的兩個姐妹,秦箏跟著生父過著雲端上的日子,像個小公主一樣萬千寵愛地長大,一切應有盡有。而秦笙的生父卻把女兒丟在黃蓮坑裡,泡著苦水掙扎求生。如今姐妹倆重聚在一起,一個是容貌漂亮氣質好的白富美;一個卻成了土裡土氣膽怯畏縮的小鎮女孩,差距實在太大了。
不過,在秦笙得到了秦箏的悉心照顧後,這種差距就漸漸拉近了。衣食無憂的優越生活,讓她瘦削的臉頰一天天圓潤起來。被高階護膚品呵護著的肌膚,也開始從內到外透出珍珠般的盈潤光澤,與桃花般的紅潤顏色。
除去外表的變化外,秦笙的舉止言談也慢慢變得落落大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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