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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死者的遺產繼承情況,想看看時承平是否一位謀財害命的男版黑寡婦,但是調查結果也沒有支援他的這一論點。
推測不出作案動機,偵查活動就無從下手。最終喬安娜的墜死案因為缺乏證據支援,警方只能再次以意外事故定性。但李警長對此一直耿耿於懷:那個時承平肯定有問題,只是這小子太精明,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如今,第三次驅車前往銀沙灣夕陽路128號的李警長,想到即將勘察的爆炸現場,忍不住在心底暗想:時承平千萬不要又告訴我,他又有一位女朋友在爆炸事故中不幸意外身亡——鬼才會相信他的鬼話!
夕陽西沉,天空從薄藍漸變至灰紫,沉沉暮色開始四下游移。救火成功的消防車已經離開了,而救護車發現沒有人員傷亡後早就走了。如今,還停在時家別墅門口的只有警車了。
李警長當時一下車,就馬上找到時承平劈頭髮問:“爆炸時屋子裡有幾個人?有沒有人傷亡?”
“兩個。”
頓了頓後,時承平才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沒有人傷亡。”
李警長敏銳地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不夠自然,馬上追問:“還有一個是誰?”
這時,從別墅裡頭急匆匆地跑出一個女孩子,舉手示意說:“還有我。”
李警長看著那個女孩子一怔,她長得很標緻,鵝蛋臉,大眼睛,面板白得晶瑩,身形纖細如柳——顯得套在身上的一件白T恤和一條海軍藍沙灘褲格外肥大,鬆鬆垮垮極不合身。
以警務人員的銳利目光瞥上一眼後,李警長很容易就判斷出女孩穿的並非自己的衣裳,應該是時承平的,顯然他們關係很親密。下意識地,他掉轉視線看向時承平詢問:“她穿的是你的衣服吧?新女朋友?”
時承平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不能否認。如果說不是女朋友,那為什麼章可貞會穿著自己的衣服呢?女人會穿男人的衣服多半因為有著親密關係。倘若他否認這一點,那要怎麼解釋呢?總不能照實說她的衣服在起火中被燒掉了,所以他只好借她一套吧?人家肯定會驚愕地問為什麼衣服都燒掉了人卻一點事都沒有呢?
時承平的沉默不答在李警長眼中自然是預設了,不由很是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兩年內死了兩個女朋友,居然這麼快就有了第三任,這傢伙真是沒有心肝啊!
章可貞也情不自禁地瞟了時承平一眼,儘管她明白他這是為了保護她的秘密而不得不任人誤會,但這種誤會,卻令她心底生出微妙的悸動與喜悅。一雙波光璀璨的大眼睛更加瑩亮動人,閃爍著獨特而美妙的神采。
☆、第18章
瞪完時承平後,李警長開始詢問章可貞:“你叫什麼名字?”
“章可貞。”
“章小姐,怎麼屋子都失火了你還不趕緊跑出來?這樣拖拖拉拉的就不怕出事嗎?”
李警長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訓斥,因為他覺得這女孩雖然漂亮卻未免太無腦。會挑時承平這種有殺人嫌疑的男人交往就暫且不說了,也許她不瞭解他的過去。可是屋子都爆炸起火了,她還不趕緊往外逃,消防車警車全趕來了才從屋裡跑出來——說得好聽是膽子大,說得不好聽就是腦殘,連起碼的險情都不會判斷嗎?
章可貞不是不想趕緊跑出來,問題是消防車救護車警車一起趕到時,時承平還在臥室的衣櫥裡給她翻衣服。她讓他先下樓去應付,自己留在房間尋找能湊合著穿的衣服,最後匆匆套上一身他的T恤短褲跑下來。
章可貞看出了李警長當她是腦殘,乾脆將腦殘進行到底,故意堆出一臉傻白甜的微笑說:“只是煤氣罐爆炸而已,炸完了就沒事了。我反正在樓上,火一時半會也燒不到二樓來,所以也就不著急了。”
“你在樓上幹什麼?起火了都不著急下來。”
章可貞笑得更加傻白甜:“打電玩啊!當時遊戲正在關鍵時刻,不打完就強行退出會被扣分的。既然火只是在樓下燒,我就想著玩完這一局再說了。”
無可奈何地翻了一個白眼後,李警長將眼前這個漂亮女孩定位為腦殘星人,懶得再理睬她,只拉著時承平細緻詢問煤氣爆炸的原因。
時承平對此表示一無所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爆炸,當時我開啟煤氣灶準備燒水煮麵。燒上水後我就上樓了,沒過幾分鐘樓下廚房就響起了爆炸聲。”
“這麼說,爆炸時,你和女朋友都在樓上?”
對於“女朋友”三個字,時承平欲辯無從辯,只能含糊其辭地“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