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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老大面無表情:“柳姑娘,你到底要說什麼?”
柳蠻道:“出去給朋友送行啊,我不是早說過了嗎。”
“既然早說了,徐昭肯定也給你答覆了。”巫老大突然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個夾在兒子跟媳婦之間的婆婆。
柳蠻頓時不高興了,“他的答覆就是‘不行!’”
巫老大難的苦口婆心:“他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
柳蠻指著自己的腦袋:“你覺得這裡面裝的是水嗎?”說著,突然站了起來,嚇得巫老大連忙後退了好幾步。
“莫說碧霞宮的人已經走了,之前我一路從南屏來此,也不見得有多大的危險。再者,就算是要保護我。但首先我不是一件東西,只用安置就行了;其次,我也不是他的奴僕,他不必嚴防死守。最後,他無非是擔心駱家兄弟從中看出什麼蛛絲馬跡。”說著,不由搖搖頭,“可是我之前是和駱雲他們一起來的,若我不出現,就憑葉遠修幾句話,怕是更會令人產生疑慮。哎,真不知徐昭的腦袋裡是不是進水了,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
腦子進了水的徐長老不是笨,而是關心則亂。巫老大暗道,不過他也不打算提醒徐昭,冷眼旁觀看徐長老的熱鬧才是他巫老大一向的作風嘛。
做事需有頭有尾,是柳蠻的原則。駱姜楠要走,她去送送也是人之常情。那股莫名的不安感也是讓她這麼做的原因,她總有一股預感,再過一段日子,她會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趁著現在還能和老朋友見面,那就趕緊去。
巫老大見她意志堅決,若柳蠻和駱家兄弟見面,徐昭會是怎樣的臉色呢?想到這一點,巫老大決定——帶她去!
駱姜楠的確是覺得有些奇怪。柳蠻失蹤了,卻又突然冒出一個徐大人。如今柳蠻回來了,這位徐大人卻說他正是柳蠻的遠親。這種一聽就是騙人的把戲,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駱雲在一旁笑道:“想來柳姑娘也是個深藏不露之人,既然她不來,也不強求。”
駱姜楠卻不這麼認為:“萬一是被困住了呢?”
“就算如此,難道你還想闖一闖明月山莊?”駱雲搖搖頭,突然眼前一亮,“難得你會對一個人如此傷心,莫非——”
駱姜楠毫不客氣地打斷駱雲的話頭,無力地瞪了他一眼。
正說著,三清道人已經從裡屋走了出來。一旁的鐵爐裡的火燒的正旺,駱雲朝著三清道人拱手:“爐火未熄,難道道長今年還要再打一個兵器?”
三清道人並未接話,只是將劍匣遞給駱姜楠。
劍柄繞著黑布,劍身長約三尺,寬約一寸,乍看之下並無特殊,只是握住時,意外的稱手。駱姜楠突然提劍刺去——
“媽呀!”
柳蠻額前劉海飄起,幾縷青絲落下。駱姜楠立刻收劍。
“差點嚇死了。”
“你怎麼來了?”
二人異口同聲,不由一愣,皆笑了。
柳蠻好奇地打量著這裡。三清道人的住處十分簡陋,一件四面敞開的茅舍便是他鑄造兵器的地方,後面連著一個小木屋,想來是休息之所。見駱家兄弟身旁站著一個臉頰都瘦凹進的高個老頭,便猜想這應是三清道人了。
駱雲也立刻介紹。柳蠻規規矩矩地按著江湖規矩行了禮。三清道人倒是比想象中的好說話,摸著山羊鬍:“姑娘來此是來找駱家兄弟的吧?”
柳蠻點點頭:“上次見面時還在說,要來看看道長替駱大人所鑄的長劍,方才真是一飽眼福了。”
駱姜楠有些尷尬道:“抱歉,驚著你了。”
柳蠻一聽他說,頓時就來了好奇,求著能不能再看一眼。駱姜楠大方將劍拿出,柳蠻不懂門道,就覺得這劍做得挺標準的,可看著巫老大他那快要放光的眼睛以及駱雲得意的模樣,也知道這是柄好劍,便讓駱姜楠趕緊收好。
“我知道你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此劍,如今劍已鑄成想來就要走了。”柳蠻說著,總覺得有些遺憾和不捨,“駱二哥,駱大人,今天來一則是想親自說一聲謝謝二位關心,之後我的事情有些多,可能就沒有像今天這般的時光,所以是提前來說一聲一路保重。”
自她來時,駱雲駱姜楠便看見巫老大了。不過柳蠻並沒有厭惡之色,想來正如那位“徐大人”所說,柳蠻和他是遠親吧。如今她親自前來,二人心裡的石頭也算落了地。總歸是相識一場,大家都算得上是朋友。
“柳姑娘真是多禮了。”駱雲道,“下次若是路過駱家堡定要進門做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