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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後的稅賦,才是最難肩負得起的。
其實,柳言岫哪有不知的道理,她孃親當年就是為了她家爹爹不受老柳家公爹的欺負壓才自請分家的。分家的時候,他母親也只是分到四畝中等田,後來家裡多出來的田地,全都是她孃親一邊打獵,一邊外出跟鏢得來的。
而自家孃親爹爹的事,柳言巒當然也知道。
當然她是看出了自家大哥眼裡的擔憂,即對自家大哥說,“哥,你不用怕什麼,從今起,你就住回咱們家,我和謹容都會養你和小籬以及你肚裡的孩子一輩子的。”
只心道,自家大妹想法太天真了!
還有那驚人的賦稅,他哪裡敢讓大妹來養自己和兒子?!
所以,楊謹容一跟柳言巒說要他跟江家做個切割時,他卻是不肯。
他擔心的是,因為他知道鳳朝朝廷徵收的稅賦很重,不是一般人付得起的,尤其是他一個寡夫還帶著一個半(肚裡)的孩子……
鳳國的稅徵分為丁稅和地稅兩種,丁稅又包含了戶稅和人頭稅兩種,戶稅可不管你當家的是女人還是夫郎,一律按女人的標準來徵收的,也就是說,柳言巒和兒子每年交的戶稅,和江有祿姐沒死前是一樣的,和李春花家一家四口人交的也是一個數目,就是江家那一大家子也是交納同樣的戶稅,所以這村裡人往往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不分家,這最大原因之一就是交戶稅。
還有每年的徭役,單獨立戶之後那也是必須服徭役的,家中沒有成年女人那就用銀錢來代役,官府來統計服役的人口,向來先是按戶來查詢,然後再落到每戶的人口上進一步統算,所以,哪怕柳言巒家只有兩個男的,其中一個不過三歲,那也是必須要參與的,這在戶稅之外又增加了一項很重的負擔。
所以,哪怕李春花與大夥兒都替柳言巒想過改嫁這一條路,萬萬也沒想過他的妹婿楊謹容竟然會打上這個主意?!這一年兩年的或許還可以支撐,可十年八年的,可柳家人如何能承受得起?
柳言巒與李春花兩人齊齊地看著楊謹容,尤其是柳言岫。她的夫郎還小不知一個寡夫帶著一個孩子懷裡還拽著一個,自立門戶和回孃家住簡單,但那將來的生活壓力與負擔會是多麼的艱難啊!
還有就算那些的負擔還得起,但,往後的日子呢?能持續到幾時?
“這……”柳言巒看了自家大妹一眼,又望向謹容,心生疑慮:‘可能嗎?那是如今他還小不懂得計較,等將來他們大了……可能還保有此刻的心思嗎?’
楊謹容與柳言岫,自然看得出自家大哥眼神裡的擔憂與不安。
“巒哥,你是在擔心以後我們對現在所說的話會變掛?”
“……”沒說話即表示預設。
“你會擔心是正常的,我和言岫也不求你現在就相信我們的話,不過,有一句話你可以記在心上,‘路遙知馬力,始久見人心。’”
‘路遙知馬力,始久見人心’……
好吧,就衝著這句話,自立門戶與江家完全切割出來斷絕關係。
“春花哥、遠山姐,”得到了柳言巒的首肯之後,楊謹容抬起頭看向李春花,“能否拜託你們一件事,幫我們把你們的村長和村裡的族老一起叫到老江家去,我們今天要跟他們好好掰扯掰扯,遠山姐、春花哥,拜託妳們了。走,大哥,我們給你討公道去!”
說著,楊謹容扶著柳言巒,柳言岫抱起小籬,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了。
李遠山更是義不容辭,緊跟著楊謹容柳言岫他們一家人就出去了。她是女人,女人就要護挺自家夫郎才是。
反倒是後面幾個夫郎都呆掉了,看著柳家的人遠去的背影,“他們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真要去請村長和族老?
第24章 鬧上
楊謹容跟在抱著小外甥的柳言岫身邊,柳言巒偎在自家大妹身側幾人,這一路上免不了碰到鄉里鄉親的,看到江家公爹去大鬧了一場,江柳氏又出來走動了,一些相熟的夫郎和愛好碎嘴的夫郎,免不了要上去問問柳言巒這是要做什麼。
楊謹容正愁來看熱鬧的人少呢,於是抬眉一揚地說,“我們大哥才剛沒了妻主,小蘺他阿公,就急將我家大哥賣給了一個四十幾歲的瘸腿老鰥婦當小侍不說,還要把我這小外甥賣給人家當童夫郎去,我們這正要去跟他祖父說道說道,怎就狠心地不放過我家大哥父子倆?”
一聽到楊謹容的話後,有義憤填膺的,有同情的眾人就開始對江家公爹議論紛紛起來。
“這江家公爹也太蹧蹋人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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