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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孃親與爹爹跟江家成了兩姓親家。
哪料到,江家公爹是個偏心左性的。兩年多前眼看著小女兒江有壽中了童生,生怕被二女兒一家給拖累了,便把這柳言巒一家子硬單獨給分了家出來。
說得好聽,江簡氏是讓柳大哥他們小兩口自己過日子去,可江家二十幾畝地就只分給了老二家中等的薄田兩畝而已,其他的什麼的就再也沒有了,東山村裡哪戶人家不說江家公爹是個偏心的。
還好,這兩年江有祿花大把力氣,獨自開了六畝山地,加上平時進山裡打獵,想來一家三口填飽肚子也不成問題,桌上偶爾還能見個葷腥的不是。
可,好景不長,柳言巒日子才剛剛好轉而已,這江有祿就出事了。
江家可是知道一年多前,柳言巒孃家的母親過世了,加上柳父為此大病不起,那柳家一家子不是病的,就是小的小。當時江家公爹就想著柳家人是已顧不上這個柳言巒了。
而當時真被江家公爹給一言中矢,不說柳言岫年歲小,不到十二歲不頂事,家裡有個病重的父親,加上三個小小孩,就算是大人也未必分得出身來,也真是確實無法抽身過來東山村迴護自家大哥柳言巒的。
所以,在柳言巒的妻主入山失蹤,遍尋不著的七天之後,江家公爹便直接對外宣佈了江有祿已亡的訊息。
現在江家人就是憑著柳言巒的孃家此後沒人可以為他出頭了。所以,他對柳言巒的態度不但故態復明,且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與壓迫著他了。如今江家公爹甚至還將在熱孝中的柳言巒,以二十兩銀的身價賣給了一個瘸了腿的老鰥婦當侍夫。也把他所生的兩歲多的兒子江蘺以五兩銀賣給了人家當童養夫。
一路過來路上聽了陳遠山的陳述後,楊謹容很是氣憤,覺得江家人實在太過分了,竟要將人賣掉?!簡直欺人太甚!若不去跟江家替自家大哥父子倆討個公道回來怎行?!而柳言岫則眉頭緊鎖,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線,雙手更是緊緊地緊握住,細看,隱隱間還透著微微的顫抖。
楊謹容他們三人,一路疾行,硬將一個半時辰的路程,縮短為一個時辰就趕到了東山村裡來。
三人一來到柳家大哥柳言巒家的門外時,一位身著儒袍的中年女子剛好從大哥家的屋裡出來。那女子一看到她們,即朝她們點點頭以示招呼,看來應是認識陳遠山的。
陳遠山一見來人,即上前去跟對方打了一個招呼。
完招呼後,便將那名中年女子對與楊謹容和柳言岫兩人介紹道,“她是我們村裡的李大夫,李大夫,這兩位就是江柳氏的親妹與妹婿。”
一聽陳遠山介紹了楊謹容和柳言岫是一對小妻夫時,李大夫一愣,心下暗道:這對妻夫兩人根本都還是小孩子嘛!太小了,可不宜過早行人事的啊,不知……
於是,李大夫基於抱著醫者仁心的態度,她將柳言岫叫到一旁,悄聲地對她說了一些有關於年歲太小的妻夫間,不可過宜太早行房的禁制之道。
咳咳,本以為是大哥的身體有什麼不好的,沒想,這李大夫跟她說的竟然是這種妻夫間令人尷尬臉紅的事?!
對於李大夫對她所交待的事,她祇得急忙忙的連稱明白,知曉……
最後,還是她向李大夫問起了自家大哥的身體狀況之後,才止住了那個令她難以羞言的話題。
“令兄,此刻已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但近來身心巨創,身體虛乏,胎息不穩,不過若能好好將養著,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謝謝李大夫,我會好好照顧我哥哥的。”
“嗯。”
等李大夫走後,從柳言巒的屋裡傳出了,裡面小孩子陣陣軟糯哀苦的泣喊聲,實實令聞者,心生不忍……
“爹爹,醒醒,爹爹,嗚嗚……不要不理我,我以後一定乖乖聽爹爹的話,嗚哇……”
“小蘺兒乖啊,你爹爹只是太累了睡一會兒,你爹爹不是不理小蘺兒的,我們小蘺兒最乖最懂事了。”李氏春花把江蘺抱在懷裡輕拍他的背安撫,卻忍不住轉過頭抹了把眼淚。
‘真是造孽哦,這日子剛過得有點起色,哪料到禍從天降,鸞哥兒家妻主前些時日進了深山裡卻一去不回,這喪事才剛辦完,日子都沒能安生過,這妻家翁主就又欺上門來,這日子可要怎麼過下?’
李氏春花心底直為柳言巒悲慘的婚姻,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淚,頻頻搖頭歎氣一番。
當初為江有祿與劉言巒兩人牽線的就是他李春花,結果看到的,卻是江家公爹處處地欺負與逼迫著柳言巒而令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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