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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應該說,是保持著穩定的聯絡”
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她們的消費時間記錄顯得格外一致,這絕對不是湊巧。
“看來你又有的忙了”,左妃突然揚起了臉,巧笑嫣嫣地望著他。
☆、第76章 情何以堪
被左妃一語成讖,李不凡當晚連個囫圇覺都沒睡好,就又開始了陀螺般的轉。
不過卻不是為了查那三十個京官的小妾,而是為了當晚京中發生的另一件大案。
話說夜裡他摟著左妃正睡的香,就被府裡的動靜給吵醒了來,遠遠只能聽到些隻言片語,卻也驚得他睡意全無。
家丁慌慌張張地跑去正院,府裡似乎又多了些人,有御城軍的人,有京兆尹的人,似乎,還有刑部的人。
李不凡起身更衣,片刻後便出現在了院中,正好碰見今晚負責值夜的御城軍將領,對方正一副水深火熱的表情。
看見著李不凡過來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但是總結起來就只有一句話:京兆尹譚一嵐,暴斃了。
一個時辰之前被發現的,那會兒其實還有點兒氣,不過渾身上下滿是刀傷,血淋淋的,短匕就握在他自己手裡,拽得死緊。
京兆尹,從三品的官職,在這個滿地都是達官貴人的汴京城裡,這個位子其實很難坐,歷代以來的京兆尹,都很少有坐滿期的,幾乎是三個月一換半年一廢黜。
但是譚一嵐這個人,卻是安安穩穩地坐滿了三年之期。
這倒不是說他有多大能耐,而是這個人真的很會打太極。
京中一旦發生個動亂,他立即就能找上李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請御城軍出兵,比如上次的暴雨洪災之事,還有東達街的踩踏事件,甚至包括平時的道路阻塞,交通事故。
而若是事情涉及到權貴時,他又會將球都拋給南宮明宇,為了這條路子,他在禁宮太監身上可是沒少花錢。
可就是這麼一個老奸巨猾的人,竟然暴斃了,自殺還是他殺?說不清。
發生這樣的大案,刑部自然是第一個要出面的,但是御城軍也跑不掉,全城搜捕疑兇,城門禁嚴都是必須的。
李不凡聽完將領的敘述就留在了院中,後隨李綱一同入了譚府。
他們到達之時,沈中科已經喝過兩盞茶了,譚一嵐的屍體是在書房中被發現的,整個房間潔淨整齊,只有他坐躺在太師椅裡,胳膊上,腿上,臉上,就連脖頸也沒落下,滿是刀痕。
灑了一地的血。
官兵們已經將他的屍體抬到地上,由仵作正在仔細勘驗。
除此之外,房間裡就剩下了李綱父子和沈中科,房門大開著,官兵都把守在門外。
李不凡腳步輕緩地在房中走了一圈,行至李綱面前時對其微微搖頭,房中無任何打鬥的痕跡。
接著他又彎身看了那把匕首,觀賞性質多一些的短兵,刀刃未開,與譚一嵐身上粗糙短小的創口倒也相吻合。
當然也有怪異的地方,比如譚一嵐座下的太師椅,扶手上的油漆破損了幾處,像是被指甲摳下來的,還有他面前的書案,除了好幾處的劃痕,還有血手印。
李不凡還站在書桌旁凝眉深思,這邊圍著屍體的仵作老先生已經緩慢起身,朝沈中科拱手不急不慢地言道:“大人,屍體的初步勘驗已經完畢,死者渾身上下共計刀痕四十七道,其中面部十一刀,頸部七刀,腰腹部八刀,雙臂十五刀,雙腿六刀,死者系失血過多而亡,致命傷在右側肋下,被兇器插。入後傷及腹髒,造成大量失血”
這個結果眾人並不意外,沈中科也是見慣了大風浪的人,此時面對地上那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蹲下,在屍體的右腰肋下找到一處血洞,那血洞已被仵作清理過,切口也不那麼可怖了。
沉吟片刻後沈中科開口:“以這傷口形狀來看,譚一嵐手裡的匕首,就是此案兇器了。”
不知何時已經靠近過來的李綱也認同地點了點頭,俯下身用兩指將傷口微微撐開了些,沉聲說道:“匕首是自上而下自右而左,被斜□□去的”
能完成這樣的角度,說明行兇者是從死者身後右側下的手,但是兇案現場並無任何第三者存在過的痕跡。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譚一嵐是自殺的。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右手會緊攥著匕首,巨大的痛苦令他不自覺地抓緊了手裡的東西。
“確實如此”,沈中科深嘆了一聲,不解地目光落在了譚一嵐滿是刀痕的臉上,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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