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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禮上門的達官貴人不是被您老罵著走的?
“先生教訓的是,晚輩下次來訪一定會記得帶禮的”,李不凡回身,對著茅屋的方向朗聲說道。
他又等了片刻,屋裡已經不再傳出聲音,李不凡這才一吹口哨將馬叫了回來,此時早已過了黃昏,天色已經昏暗下來,李不凡騎在馬上藉著月色在這山間小道上不急不緩地行著。
月夜寧靜,他的心緒也不似來時那般煩悶了。雖然保家衛國這條路很難走,但至少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在朝著好的方向上發展。
邱玉明是當今世上唯一的三朝元老,也是南帝唯一有所尊崇的人,儘管這尊崇也並非發自肺腑,事實上邱玉明雖說是歷經三朝,但是他卻是在南宮明宇繼位後的第二年就辭官歸田了。
並非是因為他年老體邁,恰恰相反,當時邱玉明可以說是正值壯年,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像邱玉明這種元老級的舊臣,可以說當時有半朝官員都得尊稱他一句先生,而南宮明宇這個人又有些心胸狹隘,自然是容不下他。
於是邱玉明,很是主動地告老歸田,也算成就了他三朝元老的名聲。
但是在李不凡看來,邱玉明的所作所為,其實大有深意。
世人皆知,邱老辭官之後便隱居在了距離汴京城南一百里以外的居英山上,過著清貧的田園生活,從此不問世事。
邱老為官數十載,哪怕是再兩袖清風,也不至於過得這般清貧,南朝百姓提起他,哪個不是對他讚不絕口,更何況,隱居之地距離汴京城也不過百里,朝中任何風吹草動,恐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李不凡只能說,邱老這一派隱居姿態的背後,明晃晃地就是一顆等候出仕的心。只可惜上一世焱國國入侵,他終是沒能再次進入朝堂。
十五年,邱老能在這居英山上蟄伏長達十五年之久,單是這份毅力,就絕非尋常人可比。
邱老一旦出山,朝中格局必然要重新洗牌,而現在,只差一個合適的契機,將他再度推到世人面前。
而李不凡,甘願為他創造這個契機。
等他一路閒慢地回到汴京城時,城門早已關閉了,不過好在他的身份是御城軍少將,軍營之中沒有人會不認得他,只要他隨口喊一聲,就會有士兵來給他開城門。
可是現在,李不凡站在城門口喊了半天了,城牆上都沒見有腦袋伸出來,李不凡臉色一黑,這群小兔崽子們,睡得可真死!這來的要是敵軍,城門早就失守了吧。
李不凡棄馬,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然後穩穩落在了城牆上,看著靠牆根裹著被子正在呼呼大睡的某士兵,李不凡黑著臉上前,一腳踢在了對方的屁股上。
“啊!誰?什麼人偷襲我?”,士兵被他一腳給替醒了,慌慌張張地伸出手在身邊摸索著,摸了半天,都顧不上抬頭看看眼前站的誰,嘴裡嘀咕著:“我的槍呢?臥槽,哪個王八羔子偷了老子的槍?”
頭頂傳來一股莫名的冷意,士兵終於抬頭,也不願從被窩裡出來,“啊!李少將?您怎麼來了?您看見剛才是哪個王八羔子踢了我嗎?還有我的槍,這王八羔子還偷了我的槍!”
這下把李不凡給氣得,雙拳握的是嘎嘣嘎嘣響,指著他頭頂掛著衣服橫放在牆角拐彎處的纓槍,“擦亮你這雙招子看看,這撐衣杆是不是你的槍?!”
這士兵抬頭一看,猛然醒悟,激動地對著李不凡連連點頭:“是我的,是我的,沒丟真是太好了!”
士兵這才開始不慌不忙地穿上外衣,邊穿邊對著李不凡問道:“少將您不在家陪新夫人,怎麼大半夜跑城牆上來了啊?”
李不凡忍著怒火不搭理他,背過身去才開口說道:“叫人去開城門,我的馬還在城外”
說完之後他便抬步下了城牆,去城牆下等著,眼看著守城官兵們一個個老大不情願地走過來,開啟城門將他的馬放了進來,李不凡沉著臉一言未發地策馬朝李府方向奔去。
身後傳來一陣陣有氣無力睡意朦朧的聲音,“李少將慢走啊……”
經過城門口這麼一耽擱,李不凡回到李府的時候早已經過了子時,除了門房還有幾名家丁點著燈,府裡其他院子裡的燈都熄了,下人們也都已經睡覺去了。
李不凡一路回到清塘院,他的清塘院是很簡單的四方佈局,北面是臥室,東西兩邊各有一間廂房,南面是書房,院門開在東廂房和書房拐角處,院子裡只有一處假山,石桌石凳還有一些盆栽。
此時他站在假山旁,看向北面的房間,曾經是他的臥室,以後就是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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