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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她起身走到門邊,開啟房門,“家慧?”
何嘉慧今夜在夜色裡放任自己失意,卻沒想到唐棠竟然在等她。她捏了捏在冷風裡凍僵的兩頰,轉過身笑道:“唐棠,你怎麼還沒睡呢?!”
“沒聽到你回來有些不放心。”唐棠將身上的開司米披肩披到她的身上。“你一個女孩子怎麼也不知道心疼自己?!天天半夜回來?!”
何嘉慧僵了一下,佛家說,因愛生恨,因愛生忌……她心裡嫉妒的藤曼,已佈滿整個心房。想她19歲加入組織,一直默默無名,現在在金海市卻直接成為組織最高領導人,這都多虧了張天澤的幫助,但是可恨他卻不是為了成就自己做的這一切。她知道這與唐棠無關,但是她還是嫉妒,她還是想知道,這個男人能為唐棠做到哪一步?是隻要江山不要美人,還是這美人只是他錦上添花的東西。
唐棠感到手下身子的僵硬,在心裡微微一嘆,她曾經是個多麼爽朗的姑娘,如今卻陷在自己的情緒裡不能自拔。“家慧,黃包車伕那邊你別再去動員了。”
何嘉慧皺著眉頭反問:“為什麼?!”驚覺自己語氣太沖,她尷尬的緩和了一下,“唐棠,我為這次的事情付出了這麼多,哪能說停就停?!”
“你不要多想,只是車伕們□□,阻礙電車線路施工並不是長遠之計。”唐棠怕她情緒激動,便想換個說法。
何嘉慧心裡湧起不服,哪裡不好,是不是不想讓自己為難張天澤?!難道……她按住“砰”、“砰”亂跳的心臟,“是不是張天澤說了什麼?沒想到你和他真是什麼話都說!”
唐棠深深一嘆,沒想到還沒嫁給阿澤就要幫他處理桃花債!
何嘉慧從張天澤車上開始忍下的淚水,在這一聲嘆息下開始決堤,“你們是不是都在心裡笑話我?!你明明笑話我,卻站在這裡假惺惺的對我好!”
唐棠看著眼前咣擊摔上的房門,無奈苦笑,她這曾經的失敗者有什麼資格笑話她?不過陷在愛裡的女孩,總是敏感多疑的。
唐棠猜想此刻何嘉慧大概只想自己療傷,自己過去也只是惹她厭煩,可感情的事情唯有自己想通,心裡的那道坎才能過得去。
漆黑的天幕下,點點繁星,冬風吹動,天上的雲一會聚一會散。在這樣的夜裡,有人等待黎明,有人深夜啜泣,有人無奈唏噓,而有人卻也同樣難眠。
羅亮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端著紅酒思考事情。
關於閆熊剛被抓,r國駐金海市的武田大佐竟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是自己沒有想到的。大概武田也只是把閆熊剛當一隻可有可無的狗吧。不過張天澤事前就留話了,讓他在牢裡關到死!
羅亮覺得這也是在幫他留人證。高純民是南方政府的人,又是方總統的外甥,這人是肯定要放的,所以最有力的人證就是閆熊剛。他現在和張天澤人情債已了,估計他不願自己和唐棠再有往來。
他喝了一口紅酒,愛情之於自己從來都不是隨心所欲的東西,也罷了,何況他們兩情相悅。
南方政府的人應該在趕來金海的路上,總統肯定會派他的嫡系過來,只是會是誰呢?
他想起父親今晚在電話裡對他說:“小亮,如今南北兩個政府的作為實在有限,可政治上一著不慎就是滿盤皆輸。咱們已經在北方內閣這裡失了一次,所以南方政府的合作先不要提,把這次煙土案的把柄抓好,以留後用……”
羅亮知道父親是擔心北方政府守不住疆土,做華夏的罪人,他們羅家世代清流,不能都做了亡國之臣。
他臨行前,父親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卻只蒼涼的說:“小亮,記不記得那首《虞美人·聽雨》,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你父我近日時常想起當年在y國,斐汾河畔的情景。我就是這天涯遊子,眷戀故國,一心報效,怎奈如今鬢已星星!可嘆力不從心……如今只能如同這老年聽雨,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華夏的政局我們這代人也許只能做到這樣,以後這個國家還是要靠你們!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但亂世之中人民安居才是首要,為父希望你以後可以帶著羅家的後備力量,繼續為國盡力!”
羅亮喝下杯裡的紅酒,祖父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但父親何嘗不希望百姓安居?他們家族就是世代為華夏人民服務的,他哥哥是,他也是。
窗戶上突然傳來開鎖的聲,羅亮立刻拿出插在後腰的□□,他的身子立刻貼到牆面,如果那人爬進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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