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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溪想要大聲喊:“不能吃,千萬不能吃!”可是哪怕她喊得聲嘶力竭,臺上的寧溪也不能聽到分毫,她徒勞無功地伸出手想要制止,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只是從虛空中劃過。
臺上的那個寧溪和漂浮在空中的那個寧溪之間,彷彿是隔著一層無形大螢幕,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臺上的那個自己,面帶微笑地吃下一口要命的河豚肉。
“啊!”寧溪突然尖叫著醒了過來,然後更為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個光裸的懷抱中,嚇得她用力把人一推:“你想幹什麼?”
君騫煜臉上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醒來了,看起來精神不錯呀!”
寧溪低頭看了看自己,不但自己的衣裳穿得好好的,還嚴嚴實實地裹著君騫煜的衣裳,心神一鬆,立馬就覺得全身痠痛,腦袋也沉得不得了,整個人立刻就萎靡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問:“你為什麼要把衣裳給我穿啊?”
“昨天晚上你整個人冷得像冰塊一樣,難道我還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凍死了?”說完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一把,“還在發熱啊,剛剛看你那麼精神,還以為好了呢!”
說完君騫煜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他是典型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雙臂的肌肉鼓成幾團,前邊八塊腹肌,身上只鬆鬆地繫著一條褲子,寧溪看著有點臉紅,就把他的裡衣遞了過去:“穿上吧!”至於他的外衣,她就毫不客氣地裹在身上了,誰叫他昨晚在水裡抽了她的腰帶,害得她連外衣也沒有了。
君騫煜伸手接過,下意識地放在鼻端嗅了嗅,這才穿到身上,寧溪又火大了,嫌棄我啊,嫌棄你還假好心給我穿?
君騫煜穿好衣裳,問寧溪:“你現在怎麼樣,能走不?能走的話我們就想個法子離開這兒。”
寧溪這才發現這裡是山壁上凹進去的一個石洞,身下大概是君騫煜昨晚找來的一些樹枝幹草,雖然沒有什麼野獸的痕跡,但也確實不是一個可以久留之地。
寧溪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誰知一陣暈眩,才站起了一半又跌坐下去:“不行,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君騫煜走出洞口,跳上一塊山石四下望了望,眼前是一小片林子,林子前邊是奔騰的江水,另一邊環山,根本就看不到出路,一邊走回來一邊皺眉道:“你這個樣子肯定走不出去了,乾脆就在這兒等著來救援的隊伍好了,不過你可千萬保重,千萬別在救援的人到來之前就先病死了。”
寧溪瞪他:“烏鴉嘴,你就那麼確定肯定會有人來救你?”
君騫煜攤手:“不確定啊!”
寧溪覺得,就這麼幹等下去,不病死她也會餓死的。
剛巧君騫煜就道:“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可惜生不了火,不然也可以打只野兔回來烤烤,喂,生兔肉你敢吃不?”
寧溪虛弱地靠在石洞壁上:“兔肉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下,倒是新鮮的兔子血,可以給我喝兩口。”她昨晚失血過多,急需補充能量,要真的有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敢喝。
君騫煜看她的眼神立刻就變了樣,彷彿她是一個茹毛飲血的野人似的:“那我出去了。”
“等等!”寧溪喊,“扶我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得到治病的藥。”
“你還懂藥草?”
“不懂啊,不過藥食同源嘛,有很多野菜也有疏風解熱作用的啊!”
“好吧!”君騫煜單手輕鬆地挾起寧溪,“走吧!”
寧溪雙腳碰不到地,著急地甩了兩下腳:“哎,你放我下來啊,我自己能走。”
君騫煜在一株大樹下找了個乾爽的地方把她放下來:“在這兒等著。”
寧溪舉目四望,這兒確實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除非是順水而下,否則的話要從這山裡走出去還真不容易。
沒多久君騫煜就帶著一把草藥回來,找一塊平整的石頭搗爛了,便去拉寧溪受傷的手。
寧溪懷疑道:“你真懂這個?該不是隨便找一把野草糊弄人的吧!”
君騫煜氣道:“行軍打仗過的人誰不知道這個?”
“哦!”寧溪乖乖地拉起了袖子,手臂上裹著孟雙雙當繃帶用的布片,溼了又幹,滲滿了血汙,早就不像樣子了。
她的手臂像個小孩似的,又細又白,彷彿一碰就要折斷似的,君騫煜沒給女人處理過傷口,心底有點發顫,下手也有點遲疑了,有些地方被血跡粘著,取不下來,稍一用力,寧溪突然大叫一聲:“疼死我了!”
君騫煜出了一頭汗,索性甩開手:“要不你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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