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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溪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闆娘一個眼色打斷了:“姑娘換下來的衣裳,我幫您包起來?”說著特地盯了那包著胸墊的包裹一眼。
寧溪憋屈地閉了嘴,好嘛,就為了幾對胸墊,把自己,哦不,把自家男人給坑了。
不過冤大頭君騫煜付款倒是付得很開心,從繡坊裡出來之後,還意猶未盡地帶寧溪去了賣胭脂水粉的鋪子和賣頭面首飾的銀樓,雖然他有點嫌棄這些小集鎮裡買不到什麼好東西,看見寧溪買得高興,他便覺得十分心滿意足了。
寧溪確實是挺高興的,雖然這些東西買回去以後都是壓箱底的命運,可這畢竟是他的一片心意啊,寧溪兩輩子才遇見這麼一個能由著性子給自己買買買的人,能不高興嗎?
不知不覺東西就買多了,以君騫煜的身份,自然不是給女人拎包的人,不過他也自有辦法,花銀子請了個銀樓的小夥計,讓他幫忙送回客棧去了,送去之後自有紫雲派人幫他保管著。
手上沒了負累,兩人走得一派輕鬆,遇上一個賣糖人兒的攤子,寧溪好奇地湊過去看,只見那攤主用勺子舀起一勺融化的糖稀,隨手在面前的一塊鐵皮上勾勾畫畫,很快一個活靈活現的小猴兒就出現在圍觀眾人的眼前,“真是行行出狀元啊!”寧溪感嘆。
君騫煜不屑這些小孩兒的玩意,站在三步開外等她,寧溪一回頭,正巧看到從天而降一塊粉紅色的手絹兒,不偏不倚地恰恰落到了他的頭上。
君騫煜眉頭一皺,還沒說話,頭上的手絹就被寧溪一把拿了下來,一邊抬頭往上看一邊道:“誰的東西掉下來了?”話剛說完就被手絹上濃烈的脂粉味兒燻得打了個噴嚏,忙拎著它放遠了一些。
只見那大紅漆雕龍畫鳳的騎樓上,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正斜倚在欄杆上,一臉嬌羞地朝她身旁的男人拋著媚眼兒,那身子軟軟的,好像沒有骨頭一樣。
君騫煜一臉鄙夷之色,甩著寧溪的手讓她把手絹扔出去:“別碰這些東西,沒得髒了手。”
寧溪眼光下移,看到了兩盞大紅燈籠下面的招牌:“怡香樓?這是青樓吧!”腦子裡突然想到剛才那繡坊的老闆娘跟她說的,怡香樓的頭牌許媚兒也向她買胸墊呢!突然就來了興致。
“五爺,你去過青樓嗎?”
君騫煜一本正經,義正言辭地回答:“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去這種地方。”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
“我也沒有去過呢!”寧溪一臉神往地道,“要不我們去看看吧!”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古代,要是連青樓都沒見識過,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自己穿越過。
“你真想去?”君騫煜審視著她的表情,該不會是在試探自己吧?
“去嘛去嘛!”寧溪搖晃著他的手臂道。
“那好吧!”君騫煜邁開步子往怡香樓走去,寧溪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可惜只跨入大門,便被人不動聲色地攔住,一個臉上敷著一層厚厚的□□的半老徐娘揮著手絹兒道:“姑娘請留步,咱們這兒不招待女客。”
君騫煜隨手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她,這老鴇開啟一看數額,立馬瞪大了眼珠子,隨即堆上了滿臉的笑迎了上來:“兩位客人快請進。”
寧溪小心地避開了一些,生怕她臉上的粉兒落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說青樓只是一個風流場所,那可就太小看它了,事實上在青樓裡除了能夠風流快活之外,這地方還承擔了很大一部分的社交功能,不管是親戚來訪、朋友聚會,還是金榜題名、工資浮動,只要是男人之間的應酬活動,都可以到青樓裡鋪張賀喜一番。
雖說為了避免麻煩一般不招待女客,但總有一些富家小姐好奇心重,由熟客帶著來見識一番的,一般這種時候老鴇都不會把那些鶯鶯燕燕的姑娘們叫出來,而是在雅間中擺上幾碟瓜果點心,由上了年紀的媽媽殷勤服侍也就罷了。
寧溪坐了一會兒,覺得不太滿意了,這跟一般的茶樓也沒什麼兩樣嘛,不由拍了拍桌子道:“姑娘呢?怎麼沒有姑娘上來伺候?”
那媽媽臉上現出為難之色,探詢地看著君騫煜:“這……”
寧溪不耐煩道:“快點啊,我要聽小曲兒。”
君騫煜微微一笑,吩咐道:“去叫幾個乾淨些的姑娘上來。”
“是!”那媽媽應聲正要出去,寧溪又加上一句,“就叫那什麼許媚兒吧!”
“媚兒姑娘正在接待客人,恐怕……”
寧溪一瞪眼:“咱們五爺是什麼身份,怎能容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