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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極強,無人能敵,那夜所去之人,十有□□皆戰死,最後連大林法師也受重創,奄奄一息,將去之時用自己的血畫了一道靈符,命美人的師兄一定要將其貼在花樹之上,用火燃了,才有可能將妖皇誅殺。
黎明之前,在餘下的人中,妖皇再次看清楚了美人,正要對她下手,卻突然間認出了她。他走上去,與花樹下的美人雙額相觸。
法師的靈符霍然貼上樹幹,妖皇的靈魄動盪,回頭,見美人師兄手中的火折已點燃,由是上前去阻。
美人啼哭,不忍親眼見到情郎靈魄飛散,橫劍自刎於樹下,登時血濺瓊花。
妖皇驚駭的一剎,不曾阻住火折,悽嘯一聲靈魄被逼回真身。
烈火燒灼了樹幹,卻聽“轟”的一聲,樹冠上升起一團血紅的雲霧,將妖皇的真身庇護其中。
大火閃灼幾下便熄去,四下登時陷入一片死一般的靜寂。花樹下美人已歿,雙目緊闔,臉頰貼著劍鋒趴伏在地,仍血流不止。
瓊樹枝頭突然飛下來無數花瓣,織連成錦,將美人的屍體緊緊纏繞,裹入花心。
自那夜後,瓊花妖皇就再也不曾出現過,據當時一息尚存的大林寺法師說,妖皇的邪性本非與生俱來,源於愛,也終於愛,當它所愛的女子以血為祭,世間就再不具有能將它摧毀的力量,而它自己也將陷入那個因愛而生的真靈之界,再不願現世。
一句至死不渝,本是人世間的男女定情之言,能做到極致卻是妖而非人。佛說,五蘊六諦皆為虛妄,究竟是虛妄,還是人不如妖?
☆、竹桑(上)
朱窗洞開,寒風入戶,將書頁翻得亂紛紛。
透了許久的氣,白潁川背依著窗臺,抱臂長吁口氣,緩緩道:“章和殿廢妃顏彩兒生的纖弱嬌美,有瑤臺仙娥之姿,十六歲時以一曲《珠玉舞》俘獲龍心,當年甚至有人預言,她將成為繼淑妃之後最為得寵的帝妃;而石婉我們都見過,確實是個出色的美人兒,更難得的是朱顏堂以脂粉生意聞名,其中最有名的水露桃花胭脂乃是石姑娘親手所制,所以有人贊她‘心有七竅、貌比貂蟬’;朱采薇年紀最小,才不過十四歲,論身份,還是月柔公主的表妹,單憑朱家已出了兩代皇妃,月柔公主又豔絕後宮,想來也自是個絕色的美人;萬梅園梅姑娘,高貴清雅,出塵脫俗,更不消說。如此看來,還真像是這妖皇所為——”
彼時民風淳樸,教化純良,男兒自小以忠孝節義為念,□□二字誰敢去想,更何況死者非是在皇宮內苑,便是世家大族家的小姐,若說是人為,誰又能有如此通天徹地之能?
“只是有一點想不明白,若作案的真是這瓊花妖皇,那麼屋裡留下的酒杯和枕邊的丁香花又作何解釋?”
卻見楚嶽涵神色迷惘,喃喃道:“酒杯?”
江越以為她記不清楚了,遂解釋道:“兇手在每一處案發現場留下的酒杯也各不相同,顏彩兒是夜光杯,石婉姑娘是冰玉流光盞,朱采薇是紫芝杯,還有今天早上梅姑娘屋裡的珍珠荷葉杯,且那杯中的美酒也不同。”
話音落楚嶽涵已介面道:“夜光杯盛葡萄酒,冰玉流光盞裡是胭脂露,紫芝杯中是武陵桃花釀,而珍珠荷葉杯裡盛的則是臨安的玉樓初雪!奇怪,怎會如此巧合?”
江白二人對望一眼,皆覺甚為詫異,江越皺眉道:“涵兒,你說什麼巧合?”
楚嶽涵轉回神思,幽幽道:“我記得剛開始向梅姐姐學釀酒之術時,她曾經給我看過一本書,說是前朝的遺冊,上面記載著各種美酒的釀造方法,還有不同美酒所用的器皿,與你方才所說完全吻合!至於丁香花,倒是令我想起了一個地方來——”
白潁川凝眉,“什麼地方?”
楚嶽涵喃喃道:“便是方才書上提到的蘭煙島!我爹爹舊時是在蘭煙島上學藝,大約在幾年前,我也曾經去過那個地方,島上紫氣氤氳,一年四季丁香遍開,除了那裡,也想不出第二個地方來。”
白潁川更是吃驚,“可以確定與妖皇故事裡的蘭煙島是同一個地方麼?”
楚嶽涵道:“那個島上也有一個傅家莊,聽起來倒覺得十分吻合。”
兩人問答間,江越忽然思起了另一件事,問道:“潁川,你之前說過顏彩兒因一管紫玉之簫觸怒龍顏是怎麼回事?”
白潁川驀然抬首,沉默半晌才緩緩道:“先太子,也就是和王殿下的父親平江王爺擅吹紫玉之簫!先帝驚才絕豔,先太子又是他最鍾愛的兒子,當年傳國,若非先太子沒能在先帝駕崩之前回到建康,皇位大約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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