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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林瓏也不知道見禮，還是乳母指著鼻子一頓臭罵，才不情願地行禮。

這種情態，別說是林瓏了，連丁香看了都皺眉。

想不到宮裡居然還有這般素質的宮女，鄉下富戶家的丫鬟婢女都比她們強。

隨著乳母進入暖閣，一掀簾子，還沒邁步，撲面而來一股潮溼悶熱的氣息。丁香猝不及防之下被嗆得連連咳嗽。

咳咳咳，這裡面還能待人麼？

旁邊的乳母也有些尷尬，瞧瞧回望了林瓏一眼，見她面色如常，才稍稍放心，訕訕解釋“小丫頭們怕暖閣太冷，遂多放了幾盆炭。”

丁香瞄了一眼煙霧繚繞的室內，奇道“銀霜炭？”

“呵呵。”乳母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傻笑，“聖人尚節儉，宮裡上上下下盡皆追隨，公主是聖人唯一的子嗣，豈能不以身作則。況且銀霜炭貴重，上頭有長輩太后和各宮娘娘，哪輪得到公主一個小輩。”

聽到這，丁香立刻就明白這位晉陽公主的處境了，不敢再多問。銀霜炭哪裡貴重呢，秦王府都在用，難道堂堂一個嫡公主還用不起了。節儉節約得是鋪張浪費，可不是吃穿用度。

登基初期，聖人確實十分節儉，宮室內衣服沒有增添，衣不曳地，車類也沒有添，帷帳不施文繡，更下詔禁止各地貢獻奇珍異物。但是近幾年，國力日漸強盛，民豐物博，實在不必要如此苛待一個公主吧。

室內煙霧繚繞，加上悶熱潮溼，正常人都待不下，何況公主正病著。暖閣內不見一個宮女，只有公主一個人蜷縮在床上，時不時咳嗽幾聲。

此種情狀，乳母訕笑兩聲，語聲訥訥，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只罵了兩句丫頭淘氣。

幸好林瓏對此不大在意，乳母也就安了心。

林瓏瞥了眼丁香，丁香立刻對乳母道“這暖閣煙氣太濃，著實不適合養病，煩請姑姑讓人將炭盆移除去，再將門窗開啟，放放煙氣。”

“好好好。”乳母不住點頭，小跑著到外面抓人。

被抓住的大宮女神情十分不願意，口中嘀嘀咕咕“哼，開啟門窗，讓寒氣進來，若是加重公主的病情，誰負責？”

“你個小蹄子，怎麼這麼多話，再磨叨幾句，我讓人拔了你的舌頭。”說著對宮女腰間一擰，“趕緊去將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