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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一貫錢都折於我,就算是我的了,一會在契約裡寫明。”
雙方又商討了細節,約定五天後楊小哥一家搬走。王小么取出兩張素紙,舉筆寫道:
癸卯年六月十日,虞城火樹街住人高門楊採金,因欠負廣深,入不敷出,今將火樹街一棟三層樓房租與林忘,為期一年,租金十九兩一貫,另將一樓門店傢俱雜物折一貫錢與林忘,共計二十兩,今立契約文書二紙,各收一紙為照,用為後憑,立書人王小么。
林忘和楊小哥先後看了遍,沒想到這楊小哥也是識字會寫的,林忘這就拿出了錢,楊小哥到底經營店面多時,接過錢來直接翻過來看後面,見有那個標記,就知這銀錢出自老字號的傾銀鋪,一錠是足色足重的十兩紋銀,也就不再稱重。
之後三人各自畫押,又用印泥印了手印,林忘和楊小哥每人收了一紙,這契約算是籤成了。
籤成後,林忘反而沒這麼興奮了,他和王小么從店裡出來,又回到了王小么的店,林忘問了中間費,給了他五百錢。
33準備開店
簽完契約後,雖還沒搬過去,但林忘卻已經忙了起來,他將要置辦的東西洋洋灑灑列了個單子,一些立刻就能買的先擱一邊,一些需要預定的,則已經開始置辦。
像上次定做做涼皮的平底盤,林忘又到了那家鋪子,因是下午,鋪子裡年輕夥計有點發困,半眯著眼睛,機械地說:“小哥要買點什麼?”
林忘也不看,雙手比劃了下,問:“有沒有這麼大的紅泥小火爐?”
那夥計虛著眼睛,沒看清,這會強睜開雙眼,問:“多大的?”
“這麼大。”林忘又比劃了一遍。
那夥計搖了搖頭,眼皮又耷拉下來:“小哥要這麼大的火爐是做什麼用?若是煮茶那可就太大了。”
“不是煮茶,那我要定做幾個可以嗎?”
夥計被林忘問的這會也有些醒盹了,兼之來了生意,再開口,倒比剛才清醒了些:“當然可以,小哥您要幾個?”
“八個,不,還是來十個吧。”如今不像在現代,想要什麼隨時都能買,這火爐若真是摔了砸了,還得來定做,林忘想還是多備下兩個好。
夥計一聽,就猜到林忘是要做小買賣用:“小哥您還有沒有別的要求?”
林忘想了想,他是要把火爐擱在桌子上,上面再架上鍋子,於是他說:“要平底,不要帶腳的,最重要是穩當,再配十個大小相符的砂鍋,若是有現成的,我也是取火爐時一併取。”
林忘說一半的時候,這鋪子的掌櫃的就從後面出來了,他站在一旁聽著,等林忘說完,就換他來和林忘交涉,掌櫃的將林忘的要求重複了一遍,見無紕漏,倆人開始商討價錢,林忘說是要做小買賣,之後再有需要還來這買,掌櫃的想攬個老主顧,最後又便宜了些錢,林忘交了二百錢當定金,約著七天後來取。
因林忘租房子的時候順便把那門店原本的炊具和桌椅板凳也折了來,所以他需要置辦的東西少了很多,但重要的是開新店要有個新的招牌,招牌名他也早想好了,也直接用現成的。
林忘又找了個專門做招牌旗幟的鋪子,那鋪子挺小,裡面僅能站開四五個人的,這是將一個正規的門面一分為二隔成了兩間店,另一間是油鋪子,掌櫃見林忘進來連忙笑臉相迎:“小哥,做招牌幌子?”
“是。”店裡掛著幾個幌子的樣子,林忘抬頭看了起來。
“先問下,您是做什麼買賣的?”
“賣吃食,開個食館。”
那掌櫃的一看林忘,就知他開的食館肯定是小型的,只幾張桌子的規模,於是說:“一般小的食館都是掛布幌子,顏色可以做的鮮豔點,上面印著店名。”
“行,布制幌子就可以。”
那掌櫃的見林忘痛快,這就提筆開始記林忘的要求,他問:“顏色您有什麼要求?”
“我想要顯眼點的,又不想大紅大綠。”
那掌櫃的做招牌幌子多少年了,聽林忘一說,就建議道:“底色用鵝黃,四周硃紅色波紋邊,您雖不喜歡大紅大綠,但還是有點紅顏色的好,寓意紅紅火火,只四周有一圈,不多,字就用藏青色,店名遠遠一瞧,清清楚楚。”
林忘在腦海裡想象了一下,發現這配色相當不錯,就欣然贊同。
掌櫃的又問:“店名是什麼?”
“煲君滿意。”
掌櫃的聞言愣了下,乍一聽這名根本不像食館名,於是問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