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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備。
“不知小哥家當家去何處了,這多天來竟一次沒見過。”
林忘垂下眼瞼:“他去外地會客去了,應該是快回來了。”
那金哥兒聞言,心中也有些狐疑,這林小哥自己一人撐起飯店,店中那幾個一打聽就知道是住養濟院的,也不是林忘家的下人,按說真就是男子出門遠行,也該給家裡留些下人,不能夠只留下小哥一個人,坊間也有傳聞說林忘實是被大戶人家趕出來的妾,但就算真如此,也該再找戶人家,不該這麼大膽自己開店。
原來這金哥兒真是靠地租過活,這點沒騙林忘,但那些錢生活有餘,像他這樣花卻是不夠,而是有個外地來的商人,路過林忘店裡,看上了林忘,差人一打聽,知道林忘是一個人,只是沒人知道他家男人是死了還是出門了還是怎麼的,於是那商人就央求有過來往的金哥兒幫他探探虛實,欲通個情款,這金哥兒吃酒的花銷,都是那商人給的。
“你家男人也真大膽,竟敢給這麼嬌滴滴的小哥一人放在家裡,林小哥你可要小心附近的地痞無賴,小心叫他們欺負了去。”
林忘先是被那句“嬌滴滴”的詞給雷了一下,然後壓下滿身雞皮疙瘩,淡淡地道了聲謝,林忘有點跟他聊不下去了,恰巧這時店裡來了客人,林忘藉著由頭就回廚房了。
又過了幾日,一天晚上,林忘店鋪已經關門了,正準備要去夜市擺攤,這金哥兒狼狽來到了他店裡,滿臉淚痕,頭髮都扯散了,哭了一陣,才說自己跟家裡的男人吵了起來,被對方踹了幾腳並給他趕了出來,他在虞城沒有親朋好友,出來的時候又急,沒帶錢,想在林忘這借住幾天,等家裡男人消了氣,他再回去。
林忘聽了心中十分為難,他本就一個人生活,處處謹慎小心,甚至連將房子租出去都不敢,更何況收留一個只能算相識的人,但金哥兒哭的悽慘,甚至跪倒在地上,看著十分可憐,讓林忘到嘴邊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轉念又想這金哥兒是小哥,年紀也不小,若真有什麼歹念,自己拼起來也不是打不過對方,不過就是住幾晚,給他找間房子就是了。又說了,古代不比現代,就是生人趕路夜晚投宿,一般人家也多是收留的。
吳大卻有些不贊同,可反對的話他又不知如何說,就像林忘想的那樣,金哥兒到底是個小哥,也不可能是對林忘有什麼非分之心。
猶豫了一會,林忘只得同意,但因他還要出去擺攤賣醒酒飲,不可能給金哥兒一個人留在店裡,林忘也想了,若是這金哥兒又找什麼藉口要留下,便能肯定他八成是貪錢財,林忘也不管對方可憐不可憐,連住都不讓對方住了。
金哥兒倒也識趣,再說他本來就是別有目的,主動說自己一人留下不好,跟著他們一起去夜市。
等到從夜市回來,已經丑時了,金哥兒很殷勤地幫林忘把車子推進去,吳大臨走之前囑咐他要小心。
林忘回身關了門,用大鐵鎖將門從裡面鎖上,他想若是金哥兒是偷東西,他也跑不出去,在鎖門的時候,林忘有偷偷觀察金哥兒,見他神色如常,心中倒是略微放心。而且又說了,金哥兒若真是想偷東西,他這樣未免太顯眼,等東窗事發了,他第一個跑不了,小老百姓視牢獄為地獄一般,怕還來不及了,以金哥兒家的條件,犯不著這樣。
將鑰匙貼身放在衣服裡,倆人依次上樓,林忘給他帶到一個空房間,說:“金哥兒,你住這間房吧,等會我去給你拿床被褥。”
那金哥兒嘆了口氣,說:“我又哪好再勞煩小哥給我收拾房間,不如就在小哥房間裡打個地鋪,夜間也好說個閒話。”
林忘這會又戒備起來,本讓他住進來就已經有些後悔了,更何況是讓他跟自己睡一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金哥兒,我晚上睡覺輕,聽不得一點動靜,房間有人我更是睡不著,再說不就是鋪床被褥,也不麻煩,你就不要客氣了,安安心心睡床上吧。”
金哥兒面上一尷尬,原來他是打著和林忘套近乎的心思,再加上夜深人靜說些私密的話,好勾得林忘春心蕩漾,他想林忘許久不沾男人,心中應也是想的,等到兩人更熟一些,他再把那商人的事說出來,到時林忘必定肯的。
不過林忘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金哥兒也不好強求,他當林忘是戒心重,再過一倆日在提同屋睡的事。
林忘給他鋪了被褥,然後就回屋了,他將房門細心鎖好,躺在床上,手指一下下摸著放在床上防身用的棍子,他明明身體極睏乏,卻因戒備著金哥兒而始終睡不著,心中生出股怨氣來,恨不得金哥兒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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