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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腰間瞄去,果然見那裡掛著一個非常普通的香囊,沈夫人只覺得那抹藍十分刺眼,頓時板起了臉。
顧子青也察覺到了姐姐的視線,卻不為所動,依舊喝著茶。他早猜到自己姐姐會拿香囊發作,若他早早收起了,不免顯得心虛,於是便一直隨身戴著。
沈源畢竟是沈夫人親兒,很快意識到母親的不快,順著視線也望了過去,待見到那個香囊,他只覺得有些眼熟,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不由得停止了吃冰的動作,狐疑地看了眼顧子青,然後又盯著那香囊瞧。
顧子青一早猜出沈源這種喜新厭舊性格,定然早忘了香囊的事,甚至現下將林忘拉到他跟前,他都未必能想起,所以當初讓人將那香囊從沈源房裡拿出來,並沒驚動他。
沈夫人冷哼一聲:“你畢竟是堂堂的虞城富商,身上戴著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算什麼?你也不看看,它跟你配不配!”
是人就能聽出沈夫人意有所指,顧子青則答非所問:“不過是個香囊,也值姐姐你親自跑一趟?”
“我能不擔心嗎?你從以前就喜好一些沒規沒距的東西,上不得檯面,上次那個得宜哥兒就是,我還在顧府住著了,就曉得上門獻殷勤,很是有心機。”
每每,他姐姐都要那這個說事,顧子青早已聽厭煩了,可笑的是,她一直以為他想把得宜哥兒納為妾,接進府。
沈夫人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上次的事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也是她高高在上久了,語氣中滿是對顧子青識人不清的諷刺:“你也是常跟人打交道的,那種貨色怎麼看不清?表面柔柔弱弱,慣會小意奉承,還沒說幾句呢,眼淚先掉下來,一副誰都欠他的嘴臉,沒得噁心,做給誰看?”
她還要往下說,顧子青歘空打斷:“姐姐,你一路舟車勞頓,也累了,先回屋歇息吧。”
沈夫人瞪了一眼顧子青,聲音立刻拔高了幾度:“怎麼?嫌姐姐嘮叨了?我就納悶,你看上那狐媚子哪點?自從那事後,你對我都冷淡了,我們畢竟是親姐弟,我能害你?”
顧子青眼中閃過不耐煩,他覺得女人都多愁善感的過分,沒影的事都能生出無限感傷,不就是外面一個小哥兒嗎,他能讓這個影響到姐弟感情?
沈夫人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兩人小時候感情是多麼親密,那時窮,兩人相依為命,互相照顧,語氣都有些哽咽了。
顧子青衝沈源悄悄打了個眼色,得著暗示的沈源當下晃了晃椅子,引來眾人注意,這就有氣無力地說:“母親,我頭昏,身子不舒服。”
沈源的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沈夫人當下停止了唸叨,臉上露出關切神色,望著沈源,急急地說:“我的兒,怎麼了?可是中暑了?”
顧子青緊跟著說:“一路舟車勞頓,如鑑想來是不適應,還是快快休息去吧。”
沈夫人點點頭,開口吩咐道:“桃花,去請蘇大夫給如鑑瞧一瞧,再去取盆冰送他屋裡,讓廚房燉上蜜汁百合梨水。”
跟在沈夫人身旁的一等下人桃花上前應是。
顧子青也道:“淨房已備好熱水,姐姐和如鑑回鴛鴦居洗濯一番,歇了中覺,晚上擺酒給姐姐接風洗塵,明日再言其他。”
沈夫人一頓,看向顧子青身後神態有些憔悴的弘哥兒,道:“我來虞城,也想聽聽這裡的市井訊息,你讓弘哥兒到我身邊伺候吧。”
弘哥兒頓時紅了眼眶,看向沈夫人。
顧子青怪笑一聲,道:“既然如此,我當然不忍姐姐割愛,就將弘哥兒送還給姐姐身邊。”
沈夫人並不知道顧子青的打算,她雖聽這句話有些怪怪的,卻沒多想,弘哥兒聞言更是慌了,可憐巴巴地看著沈夫人。
“去吧,你不是一直在我跟前唸叨姐姐嗎?你回姐姐身邊,我也放心。”
弘哥兒知有什麼話也要私下跟沈夫人說,於是點點頭,小步走了過去,沈夫人心中狐疑,但沒表露出來,在眾人的簇擁下,她帶著兒子回到了鴛鴦居,倆人洗濯完畢,沈夫人是真累了,回屋歇中覺去了,沈源平日四處玩耍,根本不覺得累,在屋裡裝模作樣呆了會,就出門玩了。
沈夫人帶著兒子是歇息去了,卻有管事帶著禮單子呈給顧子青,說這是夫人從京城帶來了土儀,顧子青粗略掃了眼單子,然後擱在手邊,他一仰頭示意,吳憂就封了賞錢給他。
管事推讓一番,這才接過紅封,言謝後,退下了。
等沈夫人歇了中覺,又有狄哥兒去拜見表姐,沈夫人對這個舅舅家的兒子有些看不上眼,態度不冷不熱,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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