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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過猛,傷口裂開了,一時有點暈。”男人說的雲淡風輕,好像不是失血過多,只是沒吃早飯一樣。
林忘閉上嘴巴,再次看他背後的傷口,粗略數來有七八道,都是利器所傷,有深有淺,其中多半還在流著血,將男人整個後背的衣服都染成了深色,他想這傷口若換了一般人,怕是早昏過去了,哪還能這樣像沒事人一樣跟別人對話。
在順著男人衝出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地上、野草上,沾滿了斑斑血跡,跟兇殺案現場似的,看著就讓人發毛。
兩人大眼瞪小眼有這麼一會,林忘見男人後背的傷口還有幾個不停地流血,真怕他就這樣死過去,而且這裡距離虞城還有四五里地,就是男人等傷口凝固了,也不知他還能不能走回去。
林忘閉了下眼,在心裡狠狠臭罵自己一頓,再睜開,已拿定了注意,他慢慢走到男人跟前,然後蹲在他旁邊,男人這會有些虛弱,歪著脖子看著他,也不說話。
“你身上有火摺子嗎?”
男人見林忘又回來了,心中有些吃驚,強打起精神:“幹什麼?”
“我幫你止血。”
男人低低樂了一聲,可能因扯到了傷口,面容有片刻扭曲:“用火摺子止血?你不要告訴我用火燒一下就能止住吧?”
林忘出手幫忙,心中本就有些矛盾,所以他有些不耐煩地催促:“快點,血再流下去,你就死了。”
男人想了想,從懷裡摸出一個火摺子扔給他,林忘撿起火摺子看了會,然後又說:“把匕首也給我。”
男人這次可沒這麼輕易就給林忘匕首,反而因他的話而渾身戒備,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我若真要害你,在旁邊等著你血流光不就好了嗎?”林忘這會是真的有些煩躁,他知這人不簡單,在虞城有些身份,他也知自己今天救了他不會白救,但相對的,他也可能會被牽扯進什麼麻煩之中。
男人看了林忘一會,說實話,林忘之前給他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再加上這次又見他一個人跑到這荒郊野外來,真不知該說他膽大還是其他,說放他,他又不立刻走,又說要給他止血,一時間,男人反而看不透林忘了。
可能男人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或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知道眼前這小哥不會是跟他仇人一夥的,心底也真好奇他到底想如何止血,猶豫片刻,就將匕首反著遞了過去,嘴裡還打趣道:“你不是想刮骨療傷吧?我這是刀傷,可不行。”
林忘接過匕首,這匕首一看就有些年頭了,刀柄纏的線都起了毛邊,刀身呈柳葉狀,鋒利無比。
林忘一把解開自己梳起來的頭髮,如墨的長髮頓時披散在身後,林忘的這具身體長得本就不錯,散了頭髮後整個人更顯得年輕稚嫩。
早在男人遞出匕首的時候就在猜測林忘要幹什麼,可他怎麼想也沒想到他第一個動作是扯散了頭髮,於是他滿臉驚訝地看著林忘。
林忘將頭髮從後面捋到了左側,一隻手攥著,另一隻手拿著匕首,齊肩割斷。
“你幹什麼?”男人一聲大喝,他不知眼前這小哥為何要削去頭髮,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林忘看了他一眼,一手攥著頭髮,這就用火摺子將頭髮燒著,空氣裡頓時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音,還有一股焦臭味。
“這個頭髮灰,止血效果很好。”看著燃燒著的頭髮,林忘的口氣好像事不關己。
林忘知道頭髮灰能止血是他聽一位老家阿姨說的,說是那會在村子裡住,晚上有幾個村裡的無賴潑皮來她家偷東西,沒想到竟讓她爹爹撞見,一時間惡向膽邊生,那夥人竟連捅了他好幾刀,那時村子交通不發達,也沒車,又是大半夜,眼看著當家爹爹血流不止,還是那位阿姨的娘臨危不亂,剪了女兒的頭髮燒成灰,敷在傷口上,這才堅持到縣裡的醫院,終究搶救了回來。
林忘沒有古人那種重視頭髮的思想,他想削了就削了,反正還能長出來,甚至他恨不得長不出來才好,林忘膩味一個大老爺們留這麼長的頭髮,尤其是夏天,腦袋上一團,就好像戴了頂毛帽子,洗的時候不方便,還要很長時間才能幹。
男人挺直身子還在看著他,眼裡有藏不住的疑惑和震驚,他下意識伸手要摸摸林忘的頭髮,被後者躲了過去,他這才想起林忘梳著已婚的髮髻,顯然已經有男人了。
男人想起眼前這人剛才削斷頭髮時的果斷,絲毫沒有扭捏做作,心中生出一股異樣,這樣的小哥,他家男人會是什麼樣的?
想到這裡,男人心裡覺得心裡有點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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