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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了,何必去那裁縫鋪,小哥自己要是幹不慣這種活,便讓我們幫你,可比那裁縫鋪收的錢少,手藝卻是頂頂的好。”
那人說完,周圍有人低低地笑了起來,饒是林忘不多想,也察覺出氣氛有點不對,他將對方說的話再琢磨一遍,似乎含著諷刺的意思。林忘的好心情去了一大半,抬了抬頭想反唇幾句,可忽然看他們形容枯瘦,面目黯淡,連一些開始在屋裡的人,這會都要特意走出來樂上一樂,不免又覺得他們有點可憐,生活在社會最底層,見不得周遭的人比自己好,也就靠著損損別人來娛樂自己。
林忘沒多說,心中雖還有些氣,卻沒表現出來,氣定神閒地從他們旁邊走過,正好這會打迎面過來一個剛洗完澡的男人,光著上半身,和林忘走錯身時故意往他臉上多看幾眼,咧著嘴角道,沒心沒肺地道:“小哥,真早啊!”
林忘將頭撇向另一邊,不好直視看著對方身體,原本說“好”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又想現在自己身為小哥,並不是別人說什麼就要搭理的,顯得輕浮,便低了頭沒說話。
周圍有幾個小哥哼了一聲,還有一人不屑甩了句閒話:“得意什麼,沒見過男人啊。”
林忘那半肚子氣如今也全消了,取代的是深深的無奈,他想喊一聲,他自己就是男人啊,至於看有人跟他打招呼就一個個醋的不行嗎?
離開羊女後巷,林忘覺得身上輕鬆了些。這虞城自然不可能只一家當鋪,他走了一會,遠遠就看見橋下面不遠處掛著一個“典解”的招牌,他加快腳步,過了橋,直奔當鋪。
這家當鋪和他之前去的那家格局一樣,想來當鋪都差不多,高臺後面做著掌櫃的,其實若要留心看幾眼,能明顯的看出幾位掌櫃的氣質不一樣,林忘直奔其中看起來最普通的那個。
“勞煩,我想把這件衣服當了,死當。”
林忘還真猜對了,這人是當鋪中的三掌櫃,像是當一些日常用品都是找他,那人接過衣服先是看布料和做工,之後將衣服抖開,仔細檢查上面可否有破洞,都妥當後,他說:“料子不錯,做工也好,值八百錢。”
林忘心想和上次那家當鋪說的竟分毫不差,可他心中還是不太死心,又問:“能再多點嗎?”
那人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最多八百。”
林忘本就決心將衣服當了,見價錢可原本預計的一樣,就點了點頭,之後就是寫票據,簽字畫押。
從當鋪出來,懷了多了八串沉甸甸銅錢,這些真的是他最後的家底了,若花沒了,就再也找不出什麼東西當了,頓時,更覺這錢沉重無比。
林忘先來到賣菜的一條街,買不買的,他幾乎將所有攤位的價碼問了一遍,今日的心情和昨天又不一樣了,昨天想著還有身衣服可以當,雖知要省著,卻覺得還有退路,今天有種壓迫感,就是買一些生活必不可少的糧食柴禾,都要三思再三思。
昨日買了些日用品,但柴米油鹽卻沒買,今日他正好可以看看瓜果蔬菜的行情,於是林忘來到了菜市場,也沒顧上看其他,先是奔著糧鋪去的。
糧鋪裡擺著的糧食種類不少,最顯眼的就是米和麵,當然,這裡的米自然不如現代的米飽滿剔透,顏色略微發黃,面亦如此,除了這兩樣,還有各色豆子,黃澄澄小米,和一些林忘不清楚的糧面。
林忘這人愛吃米食,所以第一個便問的米的價錢:“掌櫃的,米怎麼賣?”
那掌櫃的見林忘這麼問,忍不住多看他幾眼,然後指著前面的說:“這種三等的,八十錢一斗,八錢一升;這種二等的,十錢一升;這種一等的,則更貴了。”
林忘雖不知一斗有多少,但他是廚師,到底還是感覺出一升有多少米,在心中衡量了下,又換算成了自己的食量。若說八錢一升聽著不貴,可那一升米也就夠吃幾頓,對於現在的林忘來說可就有些費錢了。
“那面呢?”
“面亦分為三等,三等的五錢一升,二等的六錢一升,一等最貴。”
這掌櫃的每次都不明說一等到底多錢,八成在心裡就認準了林忘買不起一等的,不過對方也沒猜錯,他確實買不起一等的。
林忘愁眉苦臉,這面也不便宜。
那掌櫃的極會看人,見林忘這樣,便知他沒錢,做生意圖一團和氣,他並沒有表現出不屑或是瞧不起,而是指著另一種說:“這種烏糯價低,每升僅三錢,蒸糰子也是很好的。”
林忘順著他指著看了過去,只見那裡擺著一種深灰色麵粉,具體不知是用什麼糧食磨的,看起來有些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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