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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亂打了個馬虎眼,無可無不可地解釋了一句,“也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時失神而已。”
歐子墨見他沒細說的意思,自然也不會不識好歹的刨根問底。
他隨意整理了一下桌上凌亂的檔案,狀似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昨天晚上去皇朝玩,你怎麼臨時失約了?”
昨天晚上,陸御風一直守在紀秦秦的床邊,直到夜裡十點才離開醫院,本來朋友們約好晚上八點一起去皇朝聚會,結果為了紀秦秦,他臨時取消了約會。
到了夜裡十一點,見紀秦秦仍舊沒有清醒的跡象,才將她交給周亞男照顧,自己開車回了家。
陸御風見歐子墨問得漫不經心,似乎對此事並不在意,於是也沒多想,象徵性地回了一句,“有個朋友臨時出了點事,等我能抽身的時候已經夜裡十一點,便沒再去皇朝打擾你們玩樂的興致。”
其實陸御風一直想問,上次他帶著紀秦秦去飯店吃飯,飯後,歐子墨執意要送她回去,究竟事出何因。
不過事後想想,以他對歐子墨的瞭解,就算他問了這個問題,也未必能從對方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他不知道歐子墨和紀秦秦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出於一種人類的本能,下意識到不想讓歐子墨知道他跟紀秦秦之間有著某種交集。
歐子墨見他答得含糊其詞,並沒有繼續去追問真相。
兩人又坐在一起談了幾句公事,意見基本達成一致時,陸御風帶著歐子墨簽好名字的法律文書,離開了宇宙集團。
他這一走,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歐子墨一個人。
他坐在辦公桌前,有一下沒一下的瀏覽著電腦螢幕。
這時,放在電腦旁邊的電話忽然想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面寫著白東凱的名字。
歐子墨也沒多想,接通電話,就聽白東凱在電話另一端問道:“子墨,今天晚上的聚會恐怕要取消了,我這邊臨時送來一個重病患者,安排的手術時間是今天晚上六點,手術可能要持續五到六個小時,等我做完手術再趕過去,時間肯定來不及。代我向哥兒幾個解釋一下,等下次再出去聚會,由我做東來請客。”
歐子墨圈子裡的這些人,到了晚上,都很喜歡過夜生活。眾人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是很久以前就形成的夜生活模式。
歐子墨對白東凱臨時失約並沒有表示不悅,只隨口說了一句,“昨天御風失約,今天又輪到你失約,你們倆這是約好了要放大家鴿子玩吧。”
白東凱大喊冤枉,“這件事我必須解釋一下啊,他失約是為了女人,而我失約則是為了公事。事關人命,我怎麼可能會放著不管。”
“哦?你怎麼知道御風失約是為了女人?”
這個問題,歐子墨問得並不怎麼上心,他的視線正落在電腦螢幕上檢視著下午股票走勢,對白東凱能給出什麼答案,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期待。
卻沒想到,白東凱接下來的話,瞬間將歐子墨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你還記得咱們上個月在皇朝1108房間裡遇到的那個很有趣的女服務員嗎?就是唱國歌的那個,她叫紀秦秦,聽御風說,那丫頭是他a大的學妹。昨天御風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把他那位學妹給撞傷,送來我醫院讓我安排她住院治療。說是車禍,其實就是一些小擦傷,連骨頭都沒傷到,結果御風對她寶貝得不成樣子,聽說那丫頭膝蓋處可能會留疤,居然自掏腰包,花高價從咱們醫院以九萬八的價格給她買進口藥膏……”
接下來的話,歐子墨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他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意識,紀秦秦出了車禍,肇事者是陸御風,因為這場車禍,陸御風和紀秦秦走得相當近,至於近到什麼地步……
歐子墨猛然想起之前陸御風在他辦公室那一臉失神的樣子,難道他昨天失約,以及今天在公事上愣神,為的都是那個紀秦秦?
電話另一端的白東凱還在嘰哩哇啦,“子墨,你在聽我說話嗎?我給你說啊……”
歐子墨表情陰鬱地打斷對方,“我這邊還有事,等回頭見面再細聊。”
說完,不給白東凱回應的機會,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並出於一種本能的憤怒,將電話啪地一聲,扔出了老遠。
發生在歐子墨身上的這個小插曲,除了他本人之外,其它人並不知曉。
至少對紀秦秦來說,歐子墨是喜是怒,心情是否愉快,跟她這個外人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
就像白東凱說的那樣,她這次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