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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每次有新宮女入宮,都會有這樣那樣的矛盾產生,這次也不例外。
這一早上就出了這樣的事兒,總是讓人不歡喜的,匆忙吃過早飯,海棠不敢耽擱,連忙來到前院學習的地方。
粉桃又要磨蹭,不過因著寧翠翠的勸說,也和她們一起出了門。
不過兩日的功夫,海棠已然看出幾分粉桃的性子。約莫著粉桃家境不錯,不然是斷不會如此的,倒不是說驕縱,只那骨子裡的倦怠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她似乎更加把這皇宮當成一個享受的地方,而全然沒有想過,自己只不過是過來伺候人的奴婢。
進入尚衣局三十人左右。每六人一個教習嬤嬤,出乎意料之外的,她們房間的四人竟然分屬四個教習嬤嬤。海棠細細觀察了下,大抵上,各個房間皆是如此。
又一細想,先前在內務府學規矩時分配在一個寢室的人,也都並沒有分在一起。看安姑姑冷然的臉色,海棠知曉,這必然是故意為之。
尚衣局除了掌事安姑姑,還有四個輔佐的副手。
她們並不會親自教習新宮女,而宮裡手藝出眾的宮女與旁人的待遇也是極大的不同。
待組別分配好,海棠跟著教習的於嬤嬤離開。
“你們既然是跟老身學習,自然是要守著老身的規矩。這尚衣局雖不算是體面,但是也是一絲錯誤都不容有失的。你們且要明白。”
“是!”幾人回道。
於嬤嬤雖然年老,但是到並不似安姑姑那般冷言冷語,整個人慈祥些。
“在家的時候可曾學過針線?”
“略會一二。”一名年紀稍長的宮女開口,海棠認得她,名喚瑤瑤。
海棠臉色略紅,咬了咬下唇:“回嬤嬤,奴婢不曾學過。”
不遑是瑤瑤,便是旁人,也有些詫異。
要知道,這女子不會女紅,並不多見。
不過於嬤嬤到底是年長,並不曾表現出一絲的他意。
“不會便需更加好好學習才是,不可有一絲的鬆懈。”
“奴婢曉得的。”海棠認真道。
看她如此神色,於嬤嬤點頭,繼續言道:“這針線功夫,最是穩紮穩打,雖容易學會,但是學精卻難。老身說句不客氣的,這宮裡,如若你沒有過硬的後臺,便是隻能靠著過硬的手藝了。雖然之前的時候說過,幾個月後便是選秀,但是這與我們尚衣局,倒是干係不大的,你們且只需好好學習便是,莫要生出旁的心思。”
若說這於嬤嬤怎的就會與她們說這些,也是與宮裡的規矩有關係的,既然安姑姑將幾人分給了她,那麼只要這幾人仍在尚衣局,那便是與她休慼相關,她不光是頂著刺繡師傅的名義,也是間接的承擔了她們品行上的教養任務的。
“我們曉得了。”
海棠為人極善於隨遇而安,而與她同在於嬤嬤手下學習手藝的幾人也多是不太言語,這麼一日下來,竟也是輕鬆的。
雖她因為是初次學習,確實是不如其他幾人,但是這倒也沒有什麼旁的不妥當,熟能生巧,這點海棠在明白不過。
在宮裡可不是像在自家,什麼事情都是由著自己的意,直到天氣大黑,海棠幾人才是回寢室。
學習了一整天,她感覺自己的手指頭都要被刺成馬蜂窩了。
“海棠,你們的於嬤嬤人怎麼樣?”粉桃好奇的問。
她比幾人回來的都早,海棠是最後一個回來,一進門,粉桃便用同情的眼神兒看她。
“於嬤嬤人很和氣的。”
“那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她似乎並不相信。
衛月鈴在一旁冷笑:“我看你是巴不得別人不好。”
粉桃氣紅了眼睛:“我沒有,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麼,誰不知道,你今天被訓斥了。”
海棠抬頭看幾人,心情卻有一絲的浮動,這粉桃,她與月鈴並非同一刺繡嬤嬤,怎麼的都知道了她的事兒?
衛月鈴怒視她:“訓斥又如何,學習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再說了,我有沒有被訓斥,你又如何知道?莫不是你根本沒有好好學習,端是盯著旁人了?怪不得自己技藝不佳。”
“好了好了,這是幹什麼。大家共同住在一個屋子裡,怎麼這才剛開始,就摩擦不斷?粉桃、月鈴,你們休要管旁人的挑撥之言。要知道,咱們才是住在一起的人。”
“翠翠姐,我沒有惡意的,月鈴總是惡意的揣測我。我很難過的……”不過是兩日的功夫,粉桃已經哭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