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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說,他叫司寇無邪,司寇……
血沉一驚,這才驚覺自己失言了,含糊的答道:“反正這些都和你無關,你只要能給小宮解毒,你有什麼要求,全寨都會滿足,只是事成之前別想著離開血月池,除了寨主,沒人能自由出入這裡。”
“連你也不行?”
“了了大師一死,這世間能解九宮八卦陣法的人,便只有兩個,你覺得我會嗎?”
“不會,”風信子倒是答得乾脆,拍拍血沉的肩頭,道,“你放心,沒解毒之前我也捨不得離開。1”
笑話,她總不能頂著這張大花臉笑傲江湖吧?既然血月池有鬼魅花的解藥,就應該也能消掉她臉上的紅斑吧。
“那樣最好,小宮是寨主的心頭肉,你若治好了他,說不定這壓寨夫人的頭銜便能坐實了。”血沉一直覺得風信子是個有靈氣的姑娘,幾番接觸,發現自己錯了,這分明是個有妖氣的姑娘,雖然不及心中的她美貌,但歹毒冷漠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她比她還多了刁蠻和任性。
風信子聽血沉這麼說,嘴角不經意的揚起,或許當真是一眼萬年,她竟然有些期待和他比肩的感覺,不過一想到會戴著一襲面紗站在風華絕代的他身邊,風信子有些氣餒了,算了吧,這壓寨夫人還不如山大王來得實在,也不知她的蚍蜉撼樹大計劃吳樊進行的怎麼樣了。
“說了這麼久,此蠱毒倒卻是霸道,長老被稱為藥怪,尚且沒有一點辦法,小女子名不見經傳,能幫得上什麼?單憑一個虛無的預言,你當真以為我救得了小宮?”
“這……了了大師的話不得不信,再說你也確實是個毒術奇才不容小覷,那萬一……”
“萬一?長老難道不知,萬一這種可能極有可能是一萬個不可能,既然連藥怪都做不到的事,讓一個小女子來承擔且不是強人所難嗎?”風信子想要的,無非是一個承諾,要知道治病救人這種事風險可是很大的,人現代做手術還得籤個責任書什麼的,若真出了事,也好推卸責任不是?要是治不好小宮就讓她陪葬,她豈不是虧大發了。
“你別一口一個做不到,爺這一輩子的名譽到你這兒全給說沒了,爺為什麼做不到?爺是正當醫者,又不是巫醫,哪裡會解什麼蠱毒?那孩子三歲就給爺送來了,十年也不見半朵鬼魅花,誰知道那蠱蟲吃什麼長大的?”
血沉怒了,暗紅色的袍子風揚,看上去像極了一團不太乾淨的火焰,他好歹也是享譽王朝的神醫,丫頭這話不是傷他自尊嗎?
“原來小宮已經十三歲了,難怪會寫出那麼刁鑽的製毒方法。”想起那本藥怪怪藥上記載的霸道毒術,連風信子也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特別是想到是出自一個三四歲的孩子之手,便越覺得詭異,故免不了走神失手,也就造成了不少無傷大雅的小型爆炸……
“是啊,十三歲了,吃我的喝我的,除了折磨我的本事卻什麼也不長,好端端一個孩子智力卻是成年人的兩倍,讓人勞心勞力。”都說女子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可血沉這種男女莫辨的生物卻能聲淚俱下,水是水泥是泥的,著實讓人驚歎,風信子正詫異著,便被血沉一把拽住,還未回神,便聽他說:“所以,公主啊,還好你出現了,只要能讓我擺脫這個孩子重獲自由,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除了死,以身相許我都願意!”
風信子扯扯唇角,僵硬的說:“長老,你能先起來說話嗎?”
血沉扯著風信子的裙角,堅定地搖了搖頭,說:“你若不答應救小宮,爺就不起來。”
天曉得被一個自稱爺的人無節操的抱大腿,是件多麼分裂的事,風信子打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置身事外,小宮是誰啊,是叫她媽咪的娃,兒子有事當媽的能不管嗎?
“我就知道公主宅心仁厚,”風信子剛一點頭,血沉便拍拍衣袖爬起來,頗有氣度的坐在矮桌上,道,“那麼就讓我簡單地說一說小宮體內的蠱毒,首先呢,它並不是產自我朝,而是鄰近的汗國,因其毒害的都是天真無邪的孩子,故被稱為‘無邪蠱’,我前些年曾得過一隻幼蟲,可找不到宿體不多時便死了,故並不知道成蟲毒性如何。”
風信子凝眸,‘無邪蠱’,無邪,天真無邪……
“如果能找到一株鬼魅花,或許會有新的發現,可是那花三年一開,不開花時便整株埋在鬆土中,唯有午夜月光充足之時才出現片刻,若非有緣人,要得到堪難,我尋了十年卻是半點線索也沒有。”
聽上去覺得不可思議,但風信子卻覺得有些扯淡,當真有那麼難尋,她手裡不就有一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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