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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風信子冷笑,扯了扯身上的宮裝,大紅色啊,像新嫁娘所穿的顏色呢。
“公主,發生什麼事了,那些宮婢們為何都走了……”玉墜推門而入,在看到風信子時大驚失色,惶恐的叫道:“公主,你怎麼穿著這樣的宮裝?”
為什麼?
風信子笑了笑,任玉墜手忙腳亂的幫她脫著衣服,靈動美麗的眸子蒙上了一層冰冷的薄霧,寒氣逼人。
是啊,她怎麼能穿著大紅色的宮裝呢?
在日晝王朝,唯有地位尊貴的皇后,才有資格穿大紅色的宮裝呢!
房間裡嫋嫋的青煙縈繞,風信子冷眼掃過金香爐,眼中寒氣更甚,她以為是花香醉人,卻原來是迷香作祟,這皇宮,還真是讓人驚喜不斷呢?
若非她內力護體,那迷香用量也是極少,她怕是真要穿著這大紅宮裝去宮宴上出醜了吧,她倒是有些好奇,是誰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了。
顯然,扮演慈父的万俟慶不會,步步為營的六公主風姿不會,高深莫測的司寇無邪更不會!不過,此事也和他脫不了干係,若不是他那招蜂引蝶的臉,她可以將自己隱藏的很好。1
“公主,這宮裝也穿不得,那今晚宴會……”
“我記得我有一件白裙。”
風信子說完,兀自走向屏風那邊的書架,空蕩蕩的沒幾本書,但卻有筆墨紙硯,雖然有些舊了,但看得出過去也是上品。
過世的柳妃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人,多才多藝的她雖然生了個軟弱遲鈍的女兒,卻也遺傳了她一些書卷氣息,偶爾也會寫寫畫畫,雖然弄出來的東西不堪入目,但此時風信子卻有些感激她,沒有將文房四寶丟棄。
“公主,你看是這一件嗎?”玉墜託著裙子過來,卻發現風信子在磨墨,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問道:“公主,這都什麼時候了,宮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
玉墜話未說完,手裡的裙子已經被風信子扯了過去,平鋪在桌上,提筆就開始作畫。
大朵的墨色牡丹,洋洋灑灑的綻放在白衣衣襟處,雍容之外又多了幾許冷傲與淡漠,沒有枝葉,花下又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比之濃烈的花開,淡淡的墨痕勾勒出了雅緻與清新,那竟是一朵墨寫的白牡丹,幾粒更小的花苞零星的散落著,大小不一,形狀各異,連色彩的濃淡也清晰分明,彷彿每一朵花都有了屬於自己的生命……
最後一筆落下,風信子滿意的看著自己描繪的牡丹,衣襟處的濃烈張揚,裙襬上的冷清淡雅,原本聖潔素淨的白衣,因為這些美麗的墨色牡丹,變得更顯高貴大方,詩意清雅。
為風信子更衣後,玉墜眼裡已經充滿了驚豔與敬佩,顧不得思索公主何時學會了作畫,呆呆的讚歎道:“好美!”
此時的風信子並未著妝,這種自然的美更顯出她那股子逼人的靈氣,凌雲鬢早鬆散了,一頭青絲傾瀉而下,在白衣相稱之下,與身上的墨色牡丹相得益彰,美麗得如同畫中仙子,卻又比之更添了無與倫比的生氣。
渾然天成的清靈,加上不經意的慵懶,恰到好處的將嫵媚與清純結合,並散發出極致的美,亦妖亦仙。
依然沒有綰髮,而是從首飾盒裡挑出了那所謂價值連城的南海黑珍珠,手下稍一用力,那珠子便散落一地,在玉墜驚愕的目光中,風信子念起一粒渾圓的珠子,笑得絕美。
銅鏡裡,美人青絲垂墜,額間一粒黑珍珠搖搖欲墜,閃動著低調而奢華的光澤,長髮微攏在腦後繫上了一條純白的紗帶,露出的白玉耳垂上,也各自墜著一粒黑珍珠,直直的落在脖頸之間,有種自然和諧的美,再沒有什麼飾物,兩縷青絲垂在胸前,寧靜而溫婉。
淡淡的掃了胭脂,點了朱唇,眼瞼上是珠光色的珍珠粉,眨眼間流光溢彩,勾魂奪魄。
那種裝扮,沒有宮裝的華麗繁複,卻有種不容忽視的孤傲冷傲,沒有貴重的金銀玉石,沒有刻意的濃妝豔抹,那是一種自然的靈動之美,江湖之美。
“公主,今日乃皇上設宴,你貴為皇族女眷,是必須要穿宮裝的,這副妝容雖美,但確實有些不合禮儀了。”玉墜有些擔憂,雖然公主的自信和美麗讓她欣慰欽羨,但這宮裡,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公主,千方百計的想要挑她的錯,若公主這麼去了御花園,皇上怪罪下來……
“玉墜,從我母親去世開始,我便算不得公主了,如今我已出嫁,不管鬼面冥王如何待我,我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風信子淡然一笑,有些悽楚,有些哀愁。
要想不被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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