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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故而就沒在意提著鱖魚接著想燉湯的事兒。
村頭小酒壚是張家爺孫營生開得小作坊,說是酒壚,其實就是兩間茅草搭的窩棚。一間擱些酒罈子,一間門口用泥土粗糙做了個放酒甕的土臺子,裡側放了幾條板凳,連張像樣的木桌也見不著。
村裡人倒沒啥介意的,這張家在桃花村祖孫三代皆擅釀酒,他家出的桃花酒,小嘖一口,甘香醇厚,唇齒留香。張爺又隨和,村裡人閒暇也愛去小酒壚坐坐。
再說王明修,他沒事就好張家小酒壚的一點兒小酒。他隨身的酒囊,沒少厚臉找張家爺孫白拿白送的。這會子剛去雲湖弄了一袋子鱖魚給準岳母送上,瞧著岳母眉眼都笑彎了趕緊開口將小娘子騙了出來。這林家是以養蠶為生的大戶,每逢蠶繭抽絲剝繭的時候,能賺一筆不少的銀子。林繡香是林家獨女,養的比尋常家的農女嬌貴些。那林家當家的林丈風早年讀過幾天書,本想得個兒子培養成讀書人光耀門面,這廂就得了個獨女頗為遺憾。也是為了卻心願,便請了先生教林繡香識了兩天字。
這林繡香雖見不得能隨口賦詩作文的,但舉止談吐閒雅得體,與那尋常農女完全兩個模樣。林丈風本也是無意之舉,哪曉得林繡香聰慧伶俐倒還真學得有模有樣,他爹感嘆若是個男娃定是讀書的材料。總之,林家培養閨女與李氏培養閨女PK,最終以林繡香完勝秦晚。
且說這王明修早上特意換了件紫蘭色芙蓉祥雲花團繡樣的交織綾長袍,頭髮難得工工整整用深紫色的緞帶子束著,腳踩黑金紫蟒長靴,腰上還學著官家弟子掛了塊碧色玉佩。這個貨真價實的登徒子,因為有張俊俏面孔,打扮起來,瀟灑倜儻竟真似個玉面郎君。
勾搭出了林家小娘子,他滿懷欣喜的將林繡香引到了小酒壚。這林繡香與他睡過的女的就是不一樣,人家嬌嗔可愛,說話軟聲細語,長得也好。換而言之,王明修對這個準未婚妻,很滿意!
“繡香姑娘,你不看這小酒壚小,這老爺子釀的桃花酒絕對醇厚可口,今日王某做東,還請姑娘賞臉。”王明修找張老爺子要了一小罈子桃花酒,竟頗為大方的甩手就扔了五十多個銅板。這王明修唬騙姑娘向來有一套,在姑娘面前通常出手就是大手筆。
“繡香不會飲酒,平日阿爹也說女孩子家喝酒有失體面……”林繡香拘謹推了推面前的酒杯,紅著臉不自然的小聲道。
不會飲酒?王明修一聽,心底笑得打滾。咳咳,他就是愛不會飲酒的姑娘,會喝酒的那是飯桌上的酒肉弟兄。他竊喜一回,緩了神色好哥哥狀傾身端了酒杯軟言好語一番苦勸。
正說著,他端的酒杯不自覺一灑,渾身進入了戰備狀態。
“王明修!你三番兩次找我惹事我都忍了,但是這次未免太過分了,你簡直是欺人太甚!”剛一拐角,她老遠就瞧見王明修頂著一張桃花臉湊著旁邊的拘束小姑娘露著猥瑣的微笑。
“哼,不就是掀了你巴掌大的菜園子嗎?要不是你頂著這張醜不拉幾的面孔衝撞了大爺我的眼睛,大爺能跟你的菜園子過不去!”王明修適時仰首一口灌了一杯桃花酒,不緊不慢起了身揩了揩衣襟上沾染的灰塵。
“醜不拉幾?”王明修的理直氣壯讓她再度體會了什麼叫市井無賴。明擺了是秀才遇見兵的節奏,然而此番她既然來也沒想過要同王明修講理。
林繡香嬌生慣養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這會子柔柔弱弱的站在旁邊怯生生的看著。弱柳扶風的體態著實遭人憐愛。
她與王明修無從講理,目光移到林繡香身上勾了唇角,迎風擠了兩滴淚水話鋒一轉,“小娘子啊,你是不曉得,這王明修先前與我訂的是娃娃親。十多年了他也沒嫌我醜,如今不知為何一夕之間退了親。”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蹭著林繡香身上白淨軟綿的絹布裙裾,捂眼的縫隙看著王明修的臉色由白變青。然而,還沒完……她捏著林繡香的衣裳再次抹了一把眼淚,接著啜泣道,“直到昨兒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挺著肚子找到我……”
挺著肚子……?
王明修沒料到她會畫風一變來這一手,他自認拳腳不錯如今卻沒了法子。眼見著這白桃花說得越來越不著調了,他才愣過神來一把拽過對方的胳膊遠離自個兒的小娘子。
“繡香姑娘,這白桃花醜人多作怪,咱們別理她。”拽著白桃花推到一邊,王明修立馬恢復溫柔公子形象安撫驚慌失措的林繡香。
“明修哥哥,我認得白姑娘。”林繡香緩了一陣,她又不是傻子。桃花村與荷香村兩村相鄰,白桃花與王明修這對八卦新聞的製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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